“嗯,我剛剛接到了李箬姐的電話,她問你考慮下是現在起訴對方,還是過些天,讓事情再發酵下。”小何坐姿端正,一字不差的轉述李箬姐的旨意。
小何是從帶來的那個小男孩,又是怎麼說服孩子的家長幹這麼危險的事情?背後的金主給了錢?和孩子有血緣關係?還是那孩子本身就有嚴重的問題,家長用他來博弈了?
“我待會和李箬姐商量吧,讓我好好想想。最近劇組要修整,暫時無法開工,我再做幾項檢查就出院了。你身體也不舒服,回家休假幾天吧。”寧橙說道。
小何沒有想走的意思:“那我給姐姐訂張飛機票吧,陪姐姐回去再休息。”
“不用了,我不離開東籬。我現在出現在公共場合,不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那我先走了,寧橙姐好好休息。”
顧蔚獨自坐在餐廳中,翻看著網上的評論。老曹就坐在他對麵,用叉子把麵前的意大利麵戳成一小節。
最後一根麵都沒躲被分屍八段的下場,老曹終於抬頭:“別看了,你出道十年來,每年三波大黑,十輪小黑。小時候出門買冰淇淋忘付錢都能被扒出來說是手腳不幹淨。你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東西。”
“在乎過。”顧蔚說。因為在乎過,才明白她現在的感受。
“她不會有事的。”老曹苦口婆心的安慰,朝周圍掃了一圈,確定沒多少人,才半個身子探過圓桌,對顧蔚說:“不是說儀式失敗了,隻有十九年的記憶嗎。”
“十九歲的年輕人,兩句話不對路都能上去刨對方一頓,老子最牛的歲數裏,根本不會在乎網上這些言論的。再說了照片的事情已經攔下來了,□□都沒了,怎麼可能再次走向那個結局。”
顧蔚抬頭推了下眼睛,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看著老曹。
盯得老曹內心發毛舉手投降,滑坐回椅子上:“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說好不談這件事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老曹,我問你件事。”顧蔚倒扣手機,雙手交握,手肘搭在桌上。
“老板,您問。”老曹做出同樣的動作,正麵著顧蔚。
“我這次要是提前隨了cp粉的心願,你不會辭職吧。”
“顧蔚,你敢!忘了上輩子突然公開戀情怎麼掉了幾百萬粉嗎?你再給我來一次,我保證趁你半夜睡覺的時候把你倒掛在吊燈上。”老曹情緒激烈,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壯舉付諸於行動。
顧蔚彈了下眉毛,靠著椅背似笑非笑看著老曹:“經紀人是要幫藝人成就事業。你也不想看著我代言掉光,沒有戲約,落魄街頭,隻好開著布加迪回家繼承家業吧。”
“我去,你簡直就是三千萬少女的噩夢。”
“我是一個人的美夢就不枉此生了。”
寧橙在白天做完了整套檢查,結果差不多要等半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出來。醫生小姐姐身穿著白大褂,臨換班前走進了病房:“檢查接過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趁著前台還沒下班,你要不要先去辦個出院手續。”
“謝謝醫生。”寧橙蹦跳著站起身,撕開桌子上的口罩。
“對了,你是不是不方便自己去辦手續呀。要不叫助理一下也行。”
醫生小姐姐也是忽然想起來,今天一整天的時間,某軟件不知道給自己推送了多少條垃圾新聞。
《公眾人物的漠然,普通家庭的心寒》《沒有正能量的偶像,出路何在》《誰來救救我們的孩子》等等一係列痛心疾首的文章,就差請一位悲情人物邊哭邊講話,讓所有人聲淚俱下。
“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做吧,我給助理放假了。”寧橙笑笑。
“要不,我幫你去辦手續,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寧橙禮貌謝絕,請醫生小姐姐講了講出院之後的注意事項。雖然這些東西老媽肯定會發信息過來囑咐自己。
“寧橙。”顧蔚忽然出現在門口,輕敲了三下門。
“顧蔚哥哥下戲了嗎?今天這麼早啊。”
“嗯,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嗎,可以出院嗎?”
“辦個手續就可以了。”
“那我可以邀請你去隔壁市裏吃個飯嗎?”
寧橙的喉嚨產生一種輕微的幹澀,這個時間段自己全網黑,和顧蔚吃飯會不會連累他呀。
但是又很想去呢,感覺自己不去會後悔的。
“嗯,十分感謝顧蔚哥哥接濟最近隻能一個人點蓋澆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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