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橙說:“現在原路返回有什麼用,他們早就去爬山了,追又追不上。隻能往前走,你好好拍,全當是貢獻收視率了。”
小白哭喪著臉:“我隻簽了保密協議,可沒簽保命協議啊。”
顧蔚安慰道:“這種時候隻能往前走,等出去後我再找郭東算賬。”
他打頭陣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住腳步。在顧蔚正對著的位置,五步遠的地方,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上用某種天然的鮮紅色染料畫了整整十二行小人,每個小人的動作不一,有雙膝跪地呈祈福狀的,也有直立著一動不動的,還有形態扭曲身首分離的。
寧橙不覺得像顧蔚這樣高中就離開學習係統的人,能會意出這地球上僅存四百多人的原始部落所展現的文明,這是多少考古學家,文字學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可顧蔚要看,她總不能打擾別人的興趣。隻好蹲下身與他並排查這些不知所以然的圖案,全當是給觀眾留個謎題算了。
“小白,你先別拍了。”
“啊,好好好。”
寧橙不知道顧蔚為什麼忽然叫停拍攝,他們進洞的目的難道不就是為了更多的素材嗎?
“這個地方我們確實不該進來的,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要再給外界留下任何信息,你出去就和郭東說,攝影機壞了。”
“為什麼,顧老師難道知道這上麵的畫都是什麼意思?”寧橙不信,可顧蔚都停止了拍攝,總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種儀式。其他文獻上也有過記載,這種儀式據說能夠讓瀕死之人重生回幾年之前,但是施法者和被施法者會產生某種靈魂上的聯係。他們會越來越相似,最後想法,作息,愛好都會如雙生子一般,就像是天生一對。”
顧蔚是個好演員,演過大學曆史係教授這樣的角色,並且收獲很多迷妹的讚賞。可是他說到底還是個演員,怎麼會連這些東西都懂。
顧蔚好像看穿了寧橙的想法,食指點了點她的腦門“小傻瓜,你不會又信了吧,這種充滿浪漫主義色彩,藝術人文情懷修飾過的東西能靠幾個火柴人刻在石碑上嗎。你說說,大學生,你對得起你們唯物主義老師嗎?”
寧橙恍惚間就是覺得他說得是真的,甚至還認認真真的迎著他笑眼望過去,癡癡的問:“那,會有什麼儀式能讓人去到未來嗎?”
顧蔚點著頭,裝作高深莫測的想了好一會,正經的回答:“我覺得沒有,未來是個變數啊。”
“顧老師,你好愛演啊,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啊。”小白兩腿癱軟抱著自己的攝影機“我還以為,我滿腦子都是我們要被吃掉,或者抓走放血祭天。”
顧蔚重現點了火把:“哎呦喂,你們兩個大學生,還不如我這個文盲呢。勞動合同看了沒啊,一個人買了兩千萬的保險呢,你若是死在這,保險公司就要哭了。快走了趕緊出去。”
寧橙急著走,沒顧上抬頭看。
其實她若抬頭,就會看到頭頂有一群密密麻麻黑溜溜的眼睛正跟隨著三位不速之客挪動。
棲居在此數年,它們並非不渴求新鮮獵物的血液,也正在渴望一場白日裏的盛宴,隻是有種強大的力量壓製著它們造次。
這山洞地形錯綜複雜,岔路極多。每到一個路口,三人都會停下來。顧蔚極有自信的說,既然大家都不是地理學家,就幹脆挑兵挑將選到哪條路走哪條。
已經翻山成功的一組小隊站在約定好的彙合點等待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是不見顧蔚他們出來。
伽彥是真的著急了:“郭導,你不是說這個山洞很好走嗎。他們人呢,會不會走丟啊。”
郭導手裏握著已經不再通訊信號範圍內的對講機,他慌了。兩個沒權沒勢的小年輕若是出事了也就是三天熱搜榜的事,用錢還能壓一壓,可是如今顧蔚可還在裏麵呢。
顧蔚這些年在演藝圈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青年演員,他郭東卻也有所耳聞,實際上這人的勢力遠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背後的金主聽說是來自海外的某個大集團總裁。
“派救援隊去找一找。”
救援隊正在整裝準備出發,突然叢林中跑來一群身穿動物皮毛製品,麵目以紅,白,橙三色為顏料,塗抹著各種花紋的原始人。
手持木質,或骨質的武器,將整個攝影隊團團圍住。
他們說著最古老的語言,同時指向山洞的那一邊。
郭導大喜,看來他們是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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