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噩夢
越寒躺在擔架上,被一行人焦急地推進產房。越寒疼得渾身無力,蘭徹一直在側握著他的手。
蘭徹眉頭緊鎖,嘴唇緊抿,五指不斷顫抖。
越寒想安慰蘭徹,可一張口就化為痛苦呻.吟。
蘭徹不住地自責:“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來不及等到越寒安撫蘭徹,他就已經被推入產房。產房外,蘭徹不住踱步,麵色慘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生孩子的是他。
很快,產房內傳出嬰兒的啼哭。護士抱出了孩子,恭喜道:“恭喜蘭先生,是個男孩!”
蘭徹看都沒看孩子一眼:“越寒怎麼樣了?”
“父子平安!”
蘭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不好了!越先生還在生!”
蘭徹:??是雙胞胎?
又過了一會兒,產房內傳出驚喜的聲音:“恭喜越先生,是個女孩!你子女雙全啦!”
蘭徹懵了,怎麼是個雙胞胎?
不等蘭徹說話,產房內又傳來聲音:“還有一個!是三胞胎?!”
蘭徹:????
疼痛像海水裹住越寒,讓他近乎喘不過氣,他渾身似是被碾過疼痛,喉嚨啞的不成樣子。
越寒看著護士不斷抱走的嬰兒,眼前發昏:“怎麼還有?”
護士也一臉驚歎崇拜:“越先生,你真是厲害!短短的一小時內,你已經生了二十三個孩子了!足夠組一支足球隊了!”
越寒抽著涼氣:“我……我疼!”
護士瞪大了眼珠子:“越先生還在生!!”
越寒像是一個不知疲憊的機器,嬰兒不斷地從身邊抱過,他疼得無法動彈,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腰間再度傳來酸麻,越寒猛地驚醒。
蘭徹摟緊了他的腰,吻著他的唇角:“做噩夢了?”
越寒剛想說話,喉間就火-辣得疼,回想起緣由,他的臉瞬間紅透。
越寒呆呆地低著頭,看來真是被噩夢嚇壞了。
蘭徹問:“什麼噩夢?”
越寒的神情轉為不可言喻,似是極難啟齒。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道:“我不會懷孕吧?”
這事還是得怪蘭徹,蘭徹在他耳邊一直低語,說著一些蘭徹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這才導致他做夢都在想這事。
蘭徹被逗得發笑,他意味深長地摩挲著越寒的腰間:“也許真的可以?但我們得多實踐。”
一提到實踐,越寒的臉更紅了,他背對蘭徹,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裏。
蘭徹扯被子扯不下,知道越寒的臉皮薄。但他還是得知道這一點:“難受嗎?”
受傷是不可避免的,蘭徹就是不想越寒受傷,所以之前寧願忍著。
越寒早就知道蘭徹沒問題,陳昭根據上廁所時間久得出的隱疾結論完全不成立。
昨夜二人就“你來吧”這句話謙讓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後還是蘭徹先抵抗不住,來了。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越寒“嗯——”了一聲。
蘭徹提前做過很多功課,但理論和實踐並不是一回事。再加上當時的衝動占據理智,哪有空想那麼多?
越寒又支支吾吾半晌。
蘭徹明白了越寒的言外之意,他說:“之後你來吧。”
如果他讓越寒感到疼痛,那他就不會繼續。但他是可以忍受疼痛的。
蘭徹對位序並不在意,在他看來二者沒差別。
被子底下的越寒臉色極其不自然,悶悶的聲響斷斷續續傳出:“……其實,也不是疼。”
這時候說睡後感有些難為情,但蘭徹並不需要越寒安慰自己說出假話。疼就是疼,爽就是爽,很簡單的道理。
蘭徹:“你不用安慰我。”
“一開始是有點疼,但最多的是難受。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越寒捏緊了床單,聲若細蚊道,“下次別用凡士林。”
蘭徹愣住了,凡士林有什麼問題嗎?
越寒又抿了抿唇,將頭又往裏縮了縮,含糊不清道:“凡士林太辣了。”
(二)回國篇
羅範範和陳昭同時點了根煙,惆悵地看著遠方。
好友戀情進展慢,他們急得火急火燎、恨不得自己替身上陣完成ending。
好友戀情進展得快,他們又憂心忡忡,生怕對方是個渣子,害怕自己的朋友吃虧受騙。
陳昭歎了口氣:“羅哥,我怎麼覺得心裏堵堵的。我總覺得難受得很。”
羅範範也歎:“可不是嗎?老豬終於拱到小白菜。不知道該說恭喜老豬,還是該心疼小白菜。”
二人幾乎同時間段長歎一聲,煙霧繚繞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對了羅哥我賬號瀏覽量好低啊,上不去熱門怎麼辦?”傷感三秒陳昭虛心請教。
羅範範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指出精髓:“平時多發點動態,自拍或者風景都行。然後自己注冊幾個小號多給自己評論,可以同時養多號,提高權重,有利於以後搶熱門。”
陳昭學以致用,當場拍了張酒店外景發了個微博。
次日。
某國際航班降落在銀州市機場,越寒和蘭徹出了通道以後,登時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
蘭徹倒還好,最為吃驚的還是越寒。
隻見機場被圍得水泄不通,裏裏外外分為好幾層,乍一看像是不同“勢力”聚集要打群架。
最前排的人群舉著三張橫幅,左寫“社會好青年”,右寫“當代活雷鋒”,中央橫幅寫“弘揚正能量”。
越寒看到這三張橫幅是一頭霧水。
越寒頭一回見到這麼轟動的場麵,就算是他以前一夜爆火、樂晨星娛力捧時,他也沒見過這麼多人。
第二層,也便是橫幅往後一層,人人手中舉著燈牌,上寫“寒寒小寶貝,越來越愛你”。
越寒盯著這燈牌又是一陣沉默,這……
再往後一層,也便是第三層,則是蘭徹的粉絲。雖然越寒不明白蘭徹的粉絲為什麼會被擠到第三層。
羅範範狠狠錘了錘陳昭的胸口:“我靠,你養號還他媽發定位?”
羅範範下機場打開手機,發現幾條熱搜莫名其妙,點開一看居然是陳昭的微博。
陳昭養號也養得亂七八糟,一點都不用心,而且極其具有個人特色,讓人一眼看了就知曉是陳昭。
陳昭也不辜負羅範範的指導,從一開始的低瀏覽量到短時間的幾千瀏覽。
知道陳昭住哪兒,越寒和蘭徹還不好找嗎?
不論是哪個藝人都會有私生飯,有些人把出售藝人隱私為事業。部分私生飯花高價查二人的開房記錄、航班行程,知曉他們住哪個酒店,那查得更容易了。
結果他們發現,這倆人的上一次開房記錄竟是好幾日前,而房間已經退了。
最最奇怪的,這倆人為什麼隻定一間房?
倆人的cp樂得牙都合不上,雙方唯粉解釋——這隻是省開房錢,好嗎?況且兩個人都是男人,睡一起怎麼了?我還和我姐妹睡同一張床呢。
查不到越寒和蘭徹,查陳昭?不,陳昭壓根不用查,他的多個小號直接被扒出,通過前後串聯,私生飯能將越寒和蘭徹的行程腦補到八成。
結果他們在推特上看到了昨日入住蘭徹所在酒店客戶發的照片,照片裏是蘭徹扛著一人。
cp粉又笑了。
唯粉解釋,你們不要多想,越寒肯定是腳崴了,蘭徹又善良,關心晚輩,所以才扛著越寒。
又有一張照片被翻出,是倆人進同一房間的照片。
cp粉笑而不語。
唯粉解釋,蘭徹身為老板,一定是要給越寒講講未來的行程安排。你們不要想得太肮髒了。
有記者認出了蘭徹,於是在蘭徹所在酒店蹲了一晚上。他說——這倆人第二次出房間,是第二天下午。
唯粉依舊樂觀,他們隻是談公事談累了,所以順便睡了個覺而已。
整個機場的安保人員都出現了,機場從來沒這麼多人過。羅範範在與粉絲們溝通,希望她們先退出機場,不要妨礙別人的通行。
吳香香的媽媽熱淚盈眶,上前一步:“很抱歉現在才跟您道謝,去年香香差點出意外,是您不顧自己安危救下了香香!如果不是您,香香一定……太感謝您了!”
吳香香的媽媽聽到越寒在維也納,本想第一時間飛維亞納,但又怕錯過越寒。於是在網上一直等待越寒官方的通知,可等了許久許久,她才發現,這人的微博怎麼不營業的?
正常來說藝人都會發發當日活動自-拍,就算當天不發隔天也會發。
吳香香媽媽暗道,我等!
等著等著,等來了越寒拿下國際協奏大賽冠軍的好消息,全國歡慶,這是華-國第一次以民樂登上國際舞台。以前並不是沒有華人拿過國際樂器獎,隻是大部分人都更改了國籍。
就比如國際鋼琴常駐家族徐家,他們移-民國外,拿到的榮譽根本沒華-國的事。
在冠軍定下前,大賽評委其實更傾向於將冠軍給謝深。雖然越寒的表演很精彩,可在當時的腦熱打分之後,他們開始後悔了。
如果越寒拿獎,是不是會動搖其他樂器的地位?
謝深住院了,他的手注定無法再碰鋼琴,他發布官方聲明,說自己的傷跟越寒有關。選手殘害另一選手,這已經不僅僅是競爭了,而是違法。
這個瓜持續沒多久,又有一個畫質清晰的小視頻傳上網絡。視頻記錄謝深和一西方男人進入三號休息室的全過程,辱罵的、詆毀的話語清晰可聞。尤其是謝深冷酷的話語——
“我要廢了他的雙手。至於其它的,你看著來。”
越寒看著眼前感激涕零的女人,對方隱隱有給他下跪的趨勢,嚇得越寒急忙上前扶住對方。他道:“……您是認錯人了嗎?”
他沒記錯,香香是他合作過的童模。拍攝“安食”代言時,他也沒救過吳香香啊?
陳昭納悶了,他也不記得越寒身邊有這一號人,突然有個小小的身影趁所有人不注意從保安的□□一溜煙鑽過。上前猛地抱住越寒的大腿。
“好心哥哥就是你!絕對是你!”吳香香雙眼粲然,指著陳昭,“我認得他!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麼晚才認出你!”
陳昭看了吳香香半天,終於想起來這小女孩是誰了。
見越寒還是一臉迷茫,陳昭提醒:“哦,我想起來了。我們去《夜》試鏡的路上不是出車禍了嗎?當時你為了救這個小女孩來著,幸好我把你裹得嚴實,否則這事早就上新聞了。”
羅範範還在與粉絲協商,不少粉絲已經退出好遠,聽到這話猛地回頭:“你-他-媽不早說?!”
有這麼好的洗白機會,陳昭居然藏著掖著這麼久,這事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陳昭委屈巴巴,他怕這個家庭的人訛越寒啊,陳昭平時很關注社會新聞,此類新聞沒少見著。
況且,越寒當時黑乎乎的,說他見義勇為,誰信?
網民隻會罵他故意炒作,說不定連帶小女孩家人一起罵,說他們收黑錢幫越寒洗白。
真不是陳昭把人想的太黑暗了,而是有些惡意就是可以憑空捏造的、無中生有的,他們也不在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不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在眾多粉絲為越寒的善良感動時,他又添了一把柴火:“寒哥,你還沒想起來啊!你剛從ICU出來就下病床穿著拖鞋和病服去試鏡,我和醫生護士攔都攔不住!”
蘭徹皺了皺眉,他記得越寒當日試鏡的場景。
他隻以為越寒剛從另一個劇組趕來,服裝沒來得及換,當時他還感歎了下現在劇組的良心,連消毒水都用上了。
他根本沒想到越寒真的是從醫院出來的。
粉絲們紅了眼眶,他們當然見過越寒試鏡的片段,洪子棟這人愛炫,越寒試鏡的片段被翻來覆去發了十數次。
他們也以為越寒隻是換了道具組的服裝,他們原本還納悶,傅洵這角色也沒受傷啊?為啥越寒要包個紗布?
也許洪子棟有自己的用意吧!
吳香香的家人一個個和越寒道過謝,越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件事他本來就忘了。
陳昭無數次用眼神示意他說話,越寒腦中過了很多話,最後隻是說:“不管是誰,在當時都會選擇出手相助的。香香沒事就好。”
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越寒思考,若是他再慢一點,輪胎軋過的就是吳香香瘦小的身軀。
吳香香一臉幸福地抱著越寒的大腿,蘭徹微微擰眉低頭看著吳香香,吳香香看了一眼蘭徹,心髒跳得更快了。
然後吳香香做賊似的朝蘭徹揚了揚手腕,露出神秘一笑。
吳香香的手腕上,是一串帶著小鈴鐺的細紅繩。
蘭徹:?
羅範範好不容易把圍得水泄不通的粉絲解決了,陳昭他是不指望了,陳昭一看到越寒粉絲,那叫一個喜上眉梢春風得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陳昭的相親現場。
不少粉絲和陳昭玩得很熟,你來我回得調侃,羅範範覺得這種相處方式很神奇。但覺得這樣發展不太行,羅範範和陳昭商量了下,知曉陳昭對粉絲的管理模式後,更是加強了他要加重自己工作量的決心。
粉絲可以成就一個藝人,同時也可以毀了一個藝人。現在的大部分的粉絲年紀較小,心智尚不成熟,若是不加強管理,很容易敗壞路人緣。
越寒好不容易能出機場了,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是去年找蘭徹要過簽名的女孩,他也參與了合照。
女孩見越寒望來,神情轉為雀躍,越寒朝她一笑。
女孩神秘兮兮地揚起了右手,晃了晃手腕上的小鈴鐺。
越寒:??
他這才發現,雖然在場的粉絲眾多,但是有一部分群體格外引人注意。她們也沒拿燈牌,隻是靜靜站在角落,時不時抬抬手腕,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鈴鐺小紅繩。
越寒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腕瞧了一眼。
越寒跨台階時沒太注意腳下,被絆了絆,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湧了上來。越寒“嘶”了一聲,蘭徹長臂一伸摟過越寒的腰。
“沒事吧?”
原本是沒事的,可蘭徹這麼一抓,越寒就覺得有事了。
耳畔無法抑製發紅,他眼神遊離不定:“哦、哦,沒事!”
角落蹲著的粉絲們,捂著自己的嘴,眼珠子膠水似的黏在倆人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蘭徹已經睡著了,越寒很困,但坐著很難受。雖然蘭徹給他墊了幾個抱枕,可那股子不適依舊難以淡去。
蘭徹幹脆讓他趴著,羅範範和陳昭的眼神利劍而來,越寒急忙拒絕了這個提議。
蘭徹也不勉強,隻是又給越寒加了一個抱枕。
越寒摸出手機,短信很多,他一個個耐心地回複。路回清時不時會給他發短信,但內容總是稀奇古怪的,越寒回都不知道怎麼回。
所以每次隻能尬聊,回著:好厲害!這樣啊!噢!哈哈!
這一次路回清的短信更奇怪了——
你一定是我女神派來我身邊的天使。
越寒:?
越寒決定先不回路回清,因為有另外一條短信格外顯眼。裏頭隻有兩個簡單的字,恭喜。
越寒思索了一番,還是回複:期待與你的下次合作。
很官方的回答,卻讓對方渾身一震。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條短信,越寒居然知道自己是誰?
他以為越寒早就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刪了,憑他們的關係,越寒不應該留著他的電話號碼才是。
他幾乎犯蠢地回道:你知道我是誰?
越寒:難道你不是徐星轍?
這個反問讓徐星轍有些窘。
徐星轍以往立得陽光暖男人設還算成功,就算出了冷眼旁觀事件,雖風評有受影響,但不算沒得救。
在娛樂圈,成敗隻在一瞬間。所以徐星轍永遠不會忘記給自己留後路,他不等樂晨星娛作出決定就第一時間道歉,因為他不信任何人。
網民根本不在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隻想看一個態度。
你做錯事了,你就得道歉。你拖延時間道歉,這就是抱有僥幸心理,這就是態度不端正。
他在事發之後第一時間道歉,勇敢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洗白自己,態度誠懇。
而且這件事本就立場不明,徐星轍隻是一個打工的,已經把證據交給樂晨星娛高層,可高層不作為。如果他做點什麼,樂晨星娛豈不是要打壓他?
所以最後挨罵的,還是樂晨星娛。
徐星轍心情複雜地看著屏幕,打了很多字,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最後打出對不起,他盯了很久,還是刪了。
他說:99。
越寒:??
徐星轍看到這兩個問號,突然覺得心情愉悅,一直壓抑著他的巨山終於被搬走了。
網上的視頻是他放的。
徐最覺得樂晨星娛的藝人都是腦殘,都是扶不起的阿鬥,錢猛砸,卻一點名氣都沒有。
徐星轍也覺得徐最是個腦殘,明明不懂娛樂圈,非得來摻和一腳。徐最確實很舍得砸錢,但砸得太無腦了。
刷水軍也得有個度,過度猛刷隻會引起網民的反感。幸好徐最後來沒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他才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躲過一“劫”。
要真讓徐最請人公關替他善後,他怕自己被安排退出娛樂圈套餐。
徐星轍想跳槽,他的咖位不上不下,很尷尬。但幸運的是他剛拿了個獎,也算有點實力,可他與樂晨星娛的合同沒到期,很少有公司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徐星轍相中了林欣然所在公司,所以想問問林欣然有關的內部消息。林欣然所在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管理層智商在線。
他們懂得用最少的成本獲得最大的利益,公關能力在娛樂圈也排得上名號。
而且她的公司也想招潛力男藝人,整個公司隻有林欣然一人獨挑大梁,這樣也有壞處,萬一林欣然以後自己搞工作室,公司沒拿得出手的藝人,這公司不得倒閉?
他們要為自己籌備好後路。
林欣然讓徐星轍在三號休息室等他,徐星轍來到A國,在異國他鄉看著不同的風土人情,文藝細胞又犯了。
於是徐星轍又拿起自己的相機,開始攝影。
徐星轍很喜歡攝影,他認為攝影可以給不穩定的自己一種歸屬感。在紛紛擾擾不斷變化的環境下,定格的照片像是永不背叛的信徒。
徐星轍真不是想偷拍三號休息室的畫麵,他想著去後台偷窺下舞台情況,總不能隨手帶相機。加上近日精神不在狀態,忘了關相機隨手把相機擱在桌上,還順帶按了個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