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逢遠毅然決然,飛身過去將瑤姬刺向溫白的劍挑開,然後和她纏鬥在一起,手下絲毫不留情,招招都帶著淩厲的殺意。
半空的天兵也開始蠢蠢欲動,畢竟瑤姬手持令牌,而她又是他們大將軍的愛女,要是聖靈尊者一個失手結果了她,他們也不好交代啊!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當炮灰。
“還不都給我退下!”說時遲那時快,上空傳來一聲威嚴的呼嗬,阻止了蓄勢待發的天兵。
然後一道蒼勁的掌風掃來,直接將瑤姬拂開十步遠。
瑤姬一時不察,倉皇往後退去,踉蹌數步,狼狽摔倒在地上,堪堪躲過了刺向自己心口的劍尖。
她眼角含淚,俯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持利劍正麵無表情盯著自己的徐逢遠,他,竟是真打算要她的命!
“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退下!等會兒再收拾你。”來人是天君,斥責了瑤姬,連忙轉身笑嗬嗬同徐逢遠和伏極打招呼,“大喜的日子,舞刀舞槍的不好,走走走,接著喝喜酒……”
天君錘一拳徐逢遠的肩膀,示意他先把利劍收起來,“你也真是,成親也不通知我,是怕我不送禮就來混吃混喝嗎?”
聽人稟報瑤姬領了十萬天兵出戰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這丫頭真是被慣壞了,現在是什麼事都敢做。
他火急火燎趕到歸雲山,還好,還沒有血流成河。不過他要是再晚一步,瑤姬那丫頭怕就一命嗚呼了,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斤兩,能在徐逢遠手下過上十招?
看到一把手來了,伏極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要讓他對天兵大開殺戒,他做不到,可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小白白,他也做不到,所以他也是很為難。
對於天君說什麼喝喜酒,他沒接話,反而冷冷哼一聲,撇開了臉。
想喝喜酒,你先把你侄女收拾了再說。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但沒有一人接天君的話茬子,隻用最坦蕩,最正義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行包庇縱容之事。
天君收起臉上的笑意,重重咳嗽一聲,板著臉朝著摔倒在地上瑤姬吼道:“你可知錯?”
瑤姬見大勢已去,埋著腦袋沉默不語。
“你爹和你娘對你的教導真是都白費了,竟敢私自調遣天兵,該當何罪!”
“她本就是偷了乾坤鼎的小賊,還致使上古神器有了破損,我抓她回去,何罪之有!”瑤姬不服氣,還想為自己爭辯,“她不過就是妖皇的遺孤,妖族早就不成了,難不成你還怕他們報複?”
“你,你……給我閉嘴!”天君氣得有些發抖,“好,很好,私調天兵,雖沒釀成大禍,但律法如天,自是不可輕饒了你。”
“念你喚我一聲姑父……”天君掃一眼周圍的人,斬釘截鐵道:“更是該從重處罰,你就去北方萬摩幽境看守乾坤鼎吧,永世不得離開。”
眾人俱是一愣,這處罰,說輕也不輕,說重又還沒要了她的命,好像也還算在法理之中,大家依然沉默著沒有說話。
瑤姬這時才開始害怕,她匍匐著蹭過去,拉著天君的衣袍哀求,“我不要去萬摩幽境,我知道錯了,求姑父換一個懲罰吧……”
韶遲有些不忍心,讓人去守乾坤鼎,永世不得離開,這和判無期徒刑有什麼區別,她也上前幫著瑤姬說了兩句好話。
但天君主意已定,隻讓帶兵的將領趕快將瑤姬帶走,擇日就可以押送去萬摩幽境了。
天上黑壓壓的烏雲消散了,太陽又重新露了出來,溫白這才有興致仔細打量天君。
看起來四十上下,沒有中年人的油膩感,反而有種不怒自威的雄偉氣魄。溫白心裏嘖嘖兩聲,上位者,果然都不一般。
婚禮接著進行,歸雲山的山精野怪聽說天君來了,又紛紛跑出來一睹聖人風采,而婚禮的證婚人則由伏極上神變作了天君和他一起。
兩人搶著說祝福的話,溫白笑得眉眼彎彎,她這婚禮雖說波折了些,不過卻倍有麵子。
試問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同時請來這兩位大佬當證婚人。
韶遲心裏憋著事,總覺得酒喝著也不香,肉吃著也沒嚼勁。她時刻留意著明豔動人的新娘子,好不容易尋著個空檔,她趕緊湊過去,拉著溫白的手往僻靜處拖。
“你來一下,我有點話要對你說。”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去給瑤姬求情?”溫白拉下臉,表示絕沒那種可能,“她受什麼懲罰都是咎由自取,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韶遲臉上滑過一抹難為情,“我就是想給你道個歉,那個……”
韶遲有些吞吐,溫白好奇的看著她,還真猜不出她需要給她道什麼歉,“怎麼,難道你把我給你的遊戲號,都玩廢了?”
“沒有。”韶遲心下一橫,快速說道:“是我給表姐說你今天辦婚禮,也是我告訴她,你和聖靈尊者的前緣,可我不是想要她來為難你,我隻是希望她早點放下……對不起,你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