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剛盛出來的,冒著滾燙的白煙,疼得徐行登時皺起眉頭。

“行行!”陸懷瑾立即緊張地站起,結果動作過急,餐盤的邊緣露在桌外,直接掀翻餐盤,還剩半碗餛飩的碗直接扣在徐行身上。

這下徹底成了落湯小熊。

宿舍裏已經沒有徐行的東西了,他也不願意穿室友的衣服,恰好此時周觀瀾打來了電話,他最終在工作室借了一套他導師做的衣服。

唯一一套能在冬天穿的,十分浮誇,一件拉鎖開在後背的毛衣,還有帶著許多鉚釘和鎖鏈的很嘻哈的褲子。

算了……湊合穿吧。

回宿舍,室友很識相地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把徐行和陸懷瑾留在屋內。

好在地暖開的足,徐行脫掉上身所有的衣服,舒展又漂亮的線條一覽無遺,輕微燙傷的紅痕像雪桃花瓣一般,落在無暇如雪的皮膚上。

注意到身後的視線,徐行抿了抿唇,從袋子裏拿出毛衣往身上套。

屋裏很安靜,陸懷瑾一路上都沒說話,徐行以為他因為那句“狗逼”在生氣,想了想,直截了當地問:“陸懷瑾,你還在生氣嗎?”

“啊?”陸懷瑾明白徐行問的是什麼,搖了搖頭。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徐行背對自己看不到搖頭,又道:“沒有。”

可能因為在外麵吹了冷風,聲音稍微有些悶悶的。

被紅豆粥燙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徐行輕輕用手摸了摸脖子,心說看來憨憨是真的生氣了。

背後說人壞話這種事吧,最尷尬的就是被人聽到。

想到原來在宿舍大肆辱罵陸懷瑾的日子,還真是有點懷念,不過和現在相比,他當然還是覺得現在更好。

“我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主要因為……”徐行頓了頓。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關係很差,你之前經常惹我生氣,還總是提……所以我才那麼罵你,因為我當時是真的很討厭你。”

陸懷瑾愣了一下。

行行是真的以為自己生氣了。

徐行平時總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遇人懟人,遇神殺神的,但總是絆在陸懷瑾的事情上。

高三的事情就不反複提,單看陸憨憨生氣,他覺得自己的情緒都被牽動著小心翼翼,都要變成討好型人格了。

徐行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他。

“但是。”徐行反手扯著毛衣後麵的拉鏈,“我現在已經……”

拉鏈似乎勾到了毛線,加上反手的角度,無法拉上去。

“我現在……”徐行重複著話,繼續努力和拉鏈纏鬥。

冷不丁地,一隻有些微涼的手撫上自己的手背,冷得他瑟縮了一下,撞到了前麵的牆麵。

“別動。”陸懷瑾低聲說,“勾到毛衣了。”

似乎是三指,拇指食指和大拇指,點在皮膚上,徐行微微顫了顫,肩胛兩扇蝴蝶骨好似有生命一般,被灼燙的蝴蝶輕緩振翅。

還有點癢。

雖然兩人已經什麼都幹過了,不缺這點小曖昧,但徐行還是會因為這種肢體接觸而抿唇。

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原來的事情。

原來在高中的時候,他也被陸懷瑾不小心潑了一身飯,也是借了衣服去換,不過當時並沒有勾到毛線的拉鏈,是更衣室的燈壞了,他讓陸懷瑾幫他用手機打燈。

也是一前一後,自己背對著他。

黑暗的環境下,燈光自身後而來,同樣來的還有灼燙的視線。

頭一次,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隻會隨著心跳聲一動一動,機械地解著扣子。

當時總不明白,現在回憶起來,終於了解。

徐行輕輕咬了下唇,那可能不是心跳,是心動吧。

拋開所有的口是心非,應該是從那個時候起,從那一拍心動起,就悄悄地喜歡他了。

“好了。”拉鏈一道閉合聲,陸懷瑾收回了手。

暖融融在一瞬間包裹住徐行,他扯了扯衣領,轉身。陸懷瑾沒有離開,兩人之間撞到了一起。

看到對方唇角的笑意,徐行明白了:“你根本就沒生氣吧?”

“沒有。”不知是沒有生氣,還是反駁這句話,但總之是笑著的。

徐行努了努嘴,本想打他一拳,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他問:“你記不記得高中的時候,你把飯潑我身上的事?”,,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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