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記得那天晚上的月光很白,星星很閃,眼前人的眼睛很亮。
就像現在眼前這雙眼睛一樣。
“陸憨憨。”徐行衝他笑,嘴裏滿是酒味,伸手扯扯他的臉。
手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因為還有來敬酒的人,所以不好判斷徐行喝了多少,但能看出來他喝醉了。
徐行醉後沒什麼壞毛病,也不打人,就是會哭,現在還好,笑嗬嗬的,但指不定哪裏戳到心窩窩就會癟嘴。
“徐老師好像喝醉了。”旁邊的人說,“二樓有臥室,陸總可以帶徐老師去休息。”
“不了。”陸懷瑾攬著徐行的腰慢慢下樓。
“陸總您也喝酒了吧,要不我給您聯係一個代駕吧?”那人貼心問。
“謝謝,但是不用了。”陸懷瑾說著,聽到身側的人突然從嗓子裏嗚嗚了兩聲,索性打橫抱起,加快步伐。
那人看著陸懷瑾下樓,出門左拐走了幾十米,然後淡定地掏出鑰匙開門,開燈,漸漸目瞪口呆。
對不起打擾了。
關門後,陸懷瑾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濕濕的。
他安撫地拍拍懷中人的後背,沒開燈,徑直走到三樓的主臥。
主臥打掃得妥帖,不見半星灰塵,空氣裏有淡淡的花香,床品是新換的絲質,摸起十分柔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屋子裏太久沒人住,地暖一直關著,有些冷。
陸懷瑾摸索著開了空調,把人放在床上。
徐行意識到要從懷抱裏離開,收緊了手臂,搖著頭:“不鬆手,要抱。”
喝了酒,聲音沒有往日打人時的氣勢,軟軟的,還有點哼唧。
這反應和之前在學校後山上一樣,搖頭,不鬆手,樹懶一樣扒著往上爬。
“好。”陸懷瑾失笑,笑納了他可愛的舉動。
撒嬌行行真可愛。
原來在後山上實驗校園傳說時,徐行醉後因為學習哭,因為他的文化課成績的確不好。
上次是和同學聚會,喝多了回家闖入書房,因不知道照片牆上哪個是louis哭。然後就是因初次做-愛太疼了,哭得稀裏嘩啦,還因為承受不住想跑,但被拽著腳踝拉回來繼續,哭著求饒,讓人既心疼又心動。
思維發散得有點遠,陸懷瑾扯了張紙慢慢擦著他的眼睛。
不知這次又想起什麼了。
不得不說,人長得漂亮,哭起來更我見猶憐。
陸懷瑾想著,忍不住親他濕漉漉的眼睛,徐行閉著眼,眼睫毛微微顫抖。
“我想不起來了。”
冷不丁,聽徐行這麼說,語調裏帶著哭腔。
“什麼?”陸懷瑾問,“想不起什麼了?”
“山上。”
徐行朦朧著眼睛,使勁回憶著:“原來山上,我想不到我喊了什麼。”
記憶就停留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徐行嘴一癟:“是不是因為這個,我才沒去成聖馬丁嗚嗚嗚……校園傳說果然是真的嗚嗚嗚……”
雖然哭得讓陸懷瑾有點想笑,但他還是明白了。
“看星星看月亮”——他一直想套路行行想起的事情,沒想到行行自己喝了酒就想起來了。
還真是要感謝一下節目的導演,改日買些東西送過去,給節目組工作人員改善一下夥食。
說回徐行的事情……
聖馬丁是世界四大服裝設計學院之一,業內許多知名設計師都畢業於此,徐行從小就把這所學校當自己的夢中情校,也早就和父母說通了留學事宜。
但是很可惜,他最後留在國內了。
陸懷瑾清楚其中原因。
都是因為自己。
因為自己高三時突然出國,導致徐行那個月的雅思考試發揮失常。加之湯黎生病,徐行不忍她孤單一人,便選擇留在國內,時不時探望,聊天。
這些是湯黎講給他的,原本並不知道。
陸懷瑾心中湧起一股愧疚和酸澀。
是真的要對行行好。
頭頂的雲霧散去,月亮正好在頭頂,透過玻璃,清泠泠地灑在床上,勾勒出兩個離得極近的影子。
徐行吸著鼻子,抬頭看著頭頂的星星和月亮,又看看陸懷瑾。
他已經不哭了,但紅腫著眼睛,看起來又乖又委屈,一副任人揉圓搓扁的模樣。
月光渡在他身上,給那雙藍眼睛生命般,美得驚心動魄,又繞著周身的酒氣,雪白的脖頸仰著,寬大的毛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曲線,看一眼就讓人沉醉。
旖旎的想法在腦內作祟,他用拇指輕輕擦拭對方眼角,揉了揉後有笑了,把人摟進懷裏,低聲問:“想知道嗎?”
徐行點點頭。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陸壞壞上線。
話音剛落,“啵唧”一聲,徐行好不吝嗇地親了他好大一口,隻不過是在臉頰上。
陸懷瑾看著他的眼睛,拖緊了他,終於做了當年沒敢做的事情。
酒味順著鑽進口腔,徐行似乎有些不想接吻,咬了他的下唇,陸懷瑾沒打算放開他,掌住後腦勺,也咬了對方。
徐行嗓中發出“唔”一聲,小孩一樣,很不滿,但因為陸懷瑾咬得更疼些,隻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等陸懷瑾心滿意足後,他輕輕撥開徐行有些淩亂的額發,看著懷裏被親得七葷八素的人,緩緩開口。
“你當時喊的是我的名字。”,,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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