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可惜嗎?”白牧反問,語氣裏帶了一絲的顫抖。
“可惜?”
徐行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了,點頭:“嗯,是挺可惜的。但是現在我要什麼有什麼,該解決的矛盾都解決了,我可惜什麼?可惜的不是你自己嗎?”
白牧身形一滯,緩緩低下頭,手緊緊攥著身上的衣服,將不菲的麵料抓出道道褶皺。
外麵人來人往,腳步聲,交談聲,哭鬧聲交織在一起,聒噪得人耳膜發痛,但此時此刻,白牧能聽到的隻有一句話。
“可惜的不是你自己嗎?”
他看了看自己變了形的腳,又瞥到手臂上閆格留下的勒痕,突然笑了一下。
五六年來,一直靠活在別人身下換取光鮮亮麗的生活,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看到自己比那些名牌大學畢業的同學混的還好後,甚至沾沾自喜。
隻是在這番話後,心裏突然就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徐行明天還有事情,不想在此地多留。
手還沒碰到簾子上,簾子被外麵人拉開了。
是陸懷瑾。
徐行眨眨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在陸懷瑾臉上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神情。
喜上眉梢隻需要一秒,徐行笑著拉住陸懷瑾的手,音色也和方才截然不同:“你怎麼在這兒啊?”
陸懷瑾撥了撥他淩亂的額發,眸光溫柔:“看你一直沒回來,我就聯係了節目組。”
“陸懷瑾……”身後的白牧突然叫了他一聲,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徐行回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陸懷瑾則充耳不聞,摁著徐行那不安分的小腦袋往回扭:“別看了,我叫的車還在外麵,司機該等急了。”
走出急診燈牌光影照射範圍,徐行撒開了牽在一起的手。
陸懷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張開雙臂,抱住了蹦到自己身上的徐行。
陸懷瑾抱著他坐在醫院公園的長椅上,下巴放在肩膀上,擁抱著,一言不發,但心跳卻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
“你都聽到了嗎?”徐行問。
“聽到了。”陸懷瑾說,“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到的時候正好……”
“這有什麼?”徐行支起身子,“隨便偷聽啊,聽了正好。”
陸懷瑾眨眨眼。
徐行看他一副憨憨樣,笑著捏捏他的臉,說:“陸懷瑾你知不知道,我好高興啊。”
“什麼?”
“這件事。”徐行略微垂下眼眸,“原本我一直在逃避遇到這件事,但我發現說出來後,心裏真的舒坦多了。”
陸懷瑾明白徐行說的是“天台上,白牧說做一次”這件事。
其實他心裏也高興。
這件事前兩天還困擾著他,現在因為自己“隔簾有耳”,就這麼被解決了。
夜風溫和又繾綣,帶著晚秋桂花的香甜,但遠遠比不上懷中人。
“行行。”陸懷瑾抬眸,直視那雙在夜色下變成墨藍色的眼睛,緩緩道,“謝謝你相信我。”
徐行愣了一下。
這話其實聽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因為語氣過於虔誠過於真誠,聽起來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說這話幹什麼啊。”徐行別別扭扭地挪開視線。
“必須要說。”陸懷瑾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
謝謝你的信任,我才能在犯了這麼多錯誤之後,依舊擁有你。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徐行慢慢有些犯困了,打了個哈欠:“回去吧,我有點困了。”
“好。”陸懷瑾說著想要把他放下來。
“不行,要抱著。”徐行雙臂攬緊了他,腿也死死纏住,撒嬌一樣,“我腳疼,我不下去。”
陸懷瑾笑了笑,用額頭碰了碰他的:“好。”
所幸醫院離家不遠,陸懷瑾臂力也在線,晚上人也少,一路這麼抱著老婆,他心裏也美滋滋的。
徐行慢慢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不知夢到了什麼,還吧砸了吧砸嘴。
陸懷瑾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他衣擺掖了掖。
趁著徐行睡著了,他緩緩說著沒能說出口的話:“行行,其實前幾天我把你摁牆上是想親你的,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我曾經和白牧做過的話,我心裏就覺得,我……”
他考慮了一下,最後選定了在超話裏見過的詞彙。
“我髒了。”
“但是今天……”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行的“哈哈哈哈哈”聲打斷了。
“什麼髒了?”徐行笑得十分無情無意,“你是言情劇女主嗎?還髒了。”
“行行你不是在睡覺嗎?”自言自語被老婆抓包,陸憨憨很是丟臉。
“睡了。”徐行說,“但是聽到你那句髒了,就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一聲,陸懷瑾打在他屁|股上,惱羞成怒:“不準笑了。”
要是平時,他敢拍小熊屁屁,小熊能跟他拚命,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會兒小熊笑得花枝亂顫,就算是把他就地正法了他也不介意。
為了縮短被嘲笑的時間,陸懷瑾高速奔跑起來,徐行驚呼一聲,也不敢再笑了,牢牢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一溜煙到家裏,這才鬆手。
隻不過家裏好像因為沒及時交電費,黑咕隆咚一片。
陸懷瑾正要摸索著去回屋,突然就被徐行連推帶搡地摁到牆角,身後還撞上了開關,嘴巴還被手捂上了。
陸憨憨眨眨眼,感覺此情此景有點似曾相識。
“陸懷瑾。”徐行湊近了,手指在他臉上摁了摁,“前幾天你怕自己髒了,不敢親我。”
“現在給你機會,還敢嗎?”
話音剛落,手就被拿了下來,然後下巴被捏住,臉也仰起來。
屋內昏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眼前人目光如炬,灼灼如焰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
沒有聽到那句“敢”字,他被人輕輕吻上。,,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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