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認知不足以讓他具備分辨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的能力,也不足以讓他理解那些帶了些顏色的事情,是不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對他的行行好。
雖然鬧出了許許多多的尷尬,但都是為了他的行行能贏,為了他的行行能開心,都是幼稚的,笨拙的喜歡。
徐行也清楚這個。
“哎……”他歎了口氣。
真是小黃雞仔身上紋,掌聲送給憨憨人。麵對如此憨憨人,氣也消了大半盆。
好詩好詩。
徐行蹲下來,伸手扯他的嘴:“說!你是陸憨憨!”
陸懷瑾乖乖地用漏風的嘴含糊不清地說:“我是陸敢敢。”
“不對,是憨憨。”說著,徐行伸出另一隻閑著的手,去扯他另一邊的嘴。
“窩似敢敢。”這下說出來的話更含糊了。
“憨憨!”
“嘎嘎。”
不知道重複多少遍,陸懷瑾臉都被捏紅了,始終沒說出“憨憨”二字。徐行這個罪魁禍首則笑倒在地毯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唇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傻了的陸懷瑾真是個鐵憨憨哦。
他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側躺著看跪在身邊的陸懷瑾。
對方正委屈巴巴地揉著臉頰,腮幫不知是被自己扯腫的還是自己鼓起來的,既好笑又可愛。而夏日夕陽的餘暉打在他身後,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色,看起來暖洋洋的溫暖,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抱抱,看看那毛茸茸到底有多軟乎。
徐行眯了眯藍色的眼睛,勾唇笑了笑。
“行行不生我的……”陸懷瑾說了一半,忙改口,“不生憨憨的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行這下沒忍住,直接在地毯上打滾,“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螞蚱花唄哈哈哈哈。”
雖然不懂什麼是螞蚱花唄,但看他露出的八顆牙齒,陸懷瑾立即得寸進尺地躺在他身側,一起在地毯上左滾右滾,幼稚得像兩個幼兒園的小孩。
“行行小心。”
突然,陸懷瑾猛地拉了徐行一把,這才避免茶幾上掉下來的遙控器砸到他。
“幹什麼啊?”徐行被他這一下拉得胳膊疼,不免皺了皺眉。
再抬眸時,眼前是陸懷瑾那張俊逸的麵容,而自己被他拉進了懷裏,心跳聲貼在一起,噗通噗通地引起共鳴。
這張臉徐行看了很多年,從4歲到如今23歲,19年了。
在這19年的光陰裏,兩人的關係由兩小無猜到針鋒相對,像過山車那樣大起大落,中間經曆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回想曾經在最低穀時,恨他恨得不行,那時每每想到年少光景,總會偷偷掉眼淚,而如今……
那雙黑色的眸子灼灼,倒映著眼前唯一一個人。
廚房的水管沒擰緊,“吧嗒”落下一滴水,在安靜的屋內十分清晰,徐行那顆心也隨著這滴水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突然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是真的挺好的,陸懷瑾不會惹自己生氣,也不會提某個討厭鬼,滿心滿眼隻有自己一個人。
驀的,徐行心底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如果陸懷瑾一直這麼傻下去的話就好了。
不過他明白這肯定是求不得的奢望,陸懷瑾總共是要恢複,總共是要回到先前的生活狀態中,總歸要記起……
就保持現狀吧,就這樣挺好的,這樣剛剛好。
伸手扯扯了他的臉,看他立即衝自己笑得露出唇角的虎牙。
“陸懷瑾。”
不知怎的,徐行突然口幹舌燥的,有句壓在心底多時的話也突然欲言又止:“你……”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不解風情地響了起來,是覃予打來的電話。
皺著眉接通電話,那頭覃予扯著他那嗲嗲的嗓子大喊,聲音幾乎要穿透手機刺破耳膜:“媽的行行你快去看微博,炸了!!!”
。您提供大神痣鴿的湊合過吧,還能離婚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