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我徐行就算是憋死!餓死!從二樓跳下去!死外邊!也不會碰你陸懷瑾的任!何!東!西!

“hello?hello?行行?怎麼不說話了?理我一下啊。”覃予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徐行將視線和思緒收回:“你剛剛說什麼?”

覃予重複問:“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感想?”

“還能怎麼想馬上要脫離那傻逼了,舒坦唄。”徐行調了中央空調的溫度,徑直走到陸懷瑾買的沙發旁,一臉若無其事地…

坐下。

徐行,馳名雙標。

雖然他不願意碰陸懷瑾的東西和陸懷瑾本人,但並不妨礙他雙標。他就是喜歡陸懷瑾買的這張沙發,夠軟夠大,飛撲上去,然後boom一下自由落體在上麵,別提有多舒服。他經常趁陸懷瑾不在的時候偷偷躺一躺,還沒失手過。

徐行踢掉拖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一窩,反問覃予:“你想我有什麼感想?”

“哎。”覃予歎氣,“你也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陸懷瑾多麼好的1啊,長得帥又有錢,身材好個還高,那個寬肩窄腰喲嘖嘖嘖,我小時候還暗戀過他呢,全怪我媽不爭氣,讓你媽捷足先登。”

徐行沒理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擠出來了。

“哼,等下我就要去那10個群裏和我姐妹們說你們快離婚了,讓姐妹們都做好迎接忄生福的準備!我們的春天!要!來!了!你們離婚!造福我們!”覃予繼續說。

他叭叭叭完兩大段話後,徐行終於冷笑出聲:“你在想peach。”

“嘻嘻。”覃予不以為意,“這麼毒舌啊行行。”

“害,不過陸懷瑾也真的是。”他語氣又一轉,“我們行行長得這麼好看,他居然還要離婚,還心心念念那個叫什麼來著?Orson?狗剩?還是Gordon?狗蛋?那什麼米國勞什子的白月光。”

徐行今天蠻累的,聽覃予在耳邊叨逼叨倒也解壓,聽他說什麼狗剩狗蛋時還笑出了聲。

但聽到“白月光”三字時,笑聲戛然。

笑意收斂,皺了皺眉,嘴角也不自覺扯了一下。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徐行捏了捏眉心,心頭煩躁不已,索性下了逐客令,“沒什麼說的就掛了,我今天很累。”

“哦哦對了差點忘了。”覃予清楚自己這發小的脾氣,轉移話題,“你參加那節目還順利嗎?還要錄幾天啊?我看了你今天在節目組的直播,彈幕一水兒的誇你好看哈哈哈,什麼俄羅斯小美人哈哈哈,眼睛像貝加爾湖,網友可真會誇啊。”

聽得這話,徐行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摸完看著自己的指尖,麵無表情,對這樣的誇讚習以為常。

他雖被稱作“美人”,但並不陰柔,主要是眉眼漂亮。

父親是中俄混血,所以他也有四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膚色是歐洲人的白皙,發色比亞洲人還要烏黑,烏發雪膚,唇紅齒白。

雖有歪果仁血統,但他五官整體還是東方人的骨相,那份異國情調全含在一灰藍色的眼睛裏。

微笑時,這雙眼睛就像春風拂過的貝加爾湖,和煦慵懶;嚴肅時,就像西伯利亞的冰雪,疏離清冷。——摘自《彩虹屁帶師語錄》

不管近看還是遠觀,就算他現在麵無表情,懶散地窩在沙發裏,也漂亮得像一幅畫。

“還行吧。”徐行垂下眼皮,濃密的睫毛擋住那雙藍色的眼睛,“明天還得錄一天,然後就能休息一天了。”

“可。”覃予說,“我明天回國,你到時候把演播廳的地址給我哈,我給你捧場~”

徐行問:“帶著你10個群的姐妹嗎?”

覃予哈哈大笑:“那估計不行,得有陸懷瑾他們才願意去呢,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有無願意為你做1的哈哈哈。”

“……”終於出現了徐行都招架不住的虎狼之詞,“滾滾滾!”

覃予嘿嘿兩聲:“byebaby,明天見~”

掛斷電話後,屋內恢複了寧靜,徐行眨了眨眼,發了幾秒鍾的呆後又摸出手機,找出日曆。

8月22日。

居然這麼快就要一年了。

這一年裏他和陸懷瑾見麵的次數不超過十次,他今年22歲還沒畢業,掛科重修大三後如今大四,同樣22歲的陸懷瑾已經步入社會小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