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月忍了一個晚上,情緒終於在他這一句冷淡的嗬斥中達到頂峰。
她冷冷轉過頭來,直視著蔣珩,問:“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在哪裏?”
之前幾天,她也並非沒有“偶遇”過蔣珩,可那基本都是在星雅苑或公司附近。
蔣珩說是在餐廳應酬偶然遇到,梁嘉月是萬萬不信的,他就不是出入那種地方的人。
蔣珩麵色一變,猶豫了幾秒,伸出手,升起和駕駛位之間的擋板。
等到確定司機聽不見後座的內容,他才說:“程昀聽到市場部的人在聊天。”
他也隻不過來這裏撞一撞運氣。畢竟程昀聽來的消息是,新異的員工在聚餐,所以暫時沒有辦法改稿。
還好他運氣尚算不錯。
到了餐廳,還沒等他遣人去問,便正好瞧見她們那包廂門開了一條縫。縫隙裏,梁嘉月正端著個酒杯,與人碰杯。
關於他與梁嘉月之間的關係,既然他已下定決心要挽回,必不會拖泥帶水。
在與梁嘉月坦誠當天,他就去找了林斯遠。
盡管他也覺得林斯遠其人不算靠譜,但若論起追求女生,他的確比自己這種愣頭青要好上不少。
林斯遠聽了他的來意後,嘲笑他近二十分鍾,最後,在蔣珩就要耐心告罄的時候,林斯遠才終於喘口氣,故作神秘地告訴他,追求如梁嘉月這樣的女性,隻有一個秘訣,就是“纏”。
蔣珩對此半信半疑,林斯遠卻振振有詞,“我聽你說的意思,梁嘉月分明就是對你還有意思,不過是你這個人之前的行事作風太狗太不是東西,傷了人家的心。人家在你身後掏心掏肺這麼多年,從來沒感受過你對她的在乎和情意,你就應該趁機多表現表現,經常出現在她身邊,讓她知道你對她也不是沒感覺,送送花製造製造驚喜,適當展現一下你對她的感情,讓她和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在乎她,多用用柔情攻勢嘛。”
此前幾天,他出現在梁嘉月樓下時,她雖然麵色也不算好,偶爾也對他視而不見,但總算沒有太明顯地排斥,有時心情好了,還會與他閑聊兩句。
也因此,他覺得林斯遠這一次,說不定真的沒有坑他。
但這些顯然是不能說給梁嘉月聽的。
蔣珩不動聲色,問:“給你帶來困擾了?”
梁嘉月連瞪他的心力都沒有,“當然。”
他是不是從來就不會站在她的立場上去考慮事情。
“蔣珩,我問你。”梁嘉月平心靜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受寵若驚?看見你紆尊降貴出現在那個小包廂,或者當著眾人的麵接過你送的花,上你的車。”
蔣珩沒有說話。
他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他又觸到了梁嘉月的逆鱗。
梁嘉月掃一眼自上車後就被她擱置在一旁的花束,說:“看見啤酒討好你,看見蔣痕雖然攔著你卻攔不住,看我最後還是上了你的車,你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對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
“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梁嘉月平靜道:“如果我沒有辭職,你有考慮過經過今天晚上這一堆事,我的上司,我的同事,他們會怎麼樣看待我嗎?”
蔣珩無話可說,他確實沒有想過這些。
“你讓我在你和蔣痕之間選一個,不也是篤定蔣痕,包括啤酒,都不敢輕易開罪你嗎?是,沒錯,你是新異的大客戶,是沒人敢得罪你,你說一不二。那我的同事,就該被你這樣羞辱嗎?”
梁嘉月說完,沉默片刻,才接著說:“如果可以,你先試著尊重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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