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一隻手控著她,免得她順著滑坐到地上,一隻手掏出手機,點開軟件叫車,嘴裏附和道:“沒有心,太沒有心了,不是人,簡直不是人。”
“別罵他。”
即便醉醺醺,梁嘉月還是口齒不清地維護道。
黎安一個頭兩個大,“大小姐,你要怎樣就怎樣吧。我要是再找你出來喝酒,我就是豬。”
見梁嘉月癟癟嘴,要哭不哭,要吐不吐,她嚇得驚叫:“梁嘉月!我警告你,別吐我身上!”
梁嘉月幹嘔兩聲,委委屈屈地把頭埋在了黎安胸上。
“……”
深吸一口氣,黎安告誡自己,千萬別和醉鬼一般見識。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在孫姨和另一位保潔的幫助下,將梁嘉月從車上拽下來,扶上臥室。
看著孫姨為梁嘉月擦手洗臉,又熬了醒酒湯來喂,黎安放下一點心來,“蔣珩呢?他怎麼不在家?”
孫姨熟練地替梁嘉月換上寬鬆的睡裙,回道:“說是今晚有應酬,要晚一點才會回來。”
黎安點點頭,“她和蔣珩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孫姨迷茫,“有嗎?”
“算了。”黎安捋捋頭發,“我看她和蔣珩最近關係挺好的。”
“小蔣先生很在意小月的。”
“人人都能看清,就她不知道。”黎安吐槽,“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孫姨笑笑,沒接話,再說下去,就不是她這個外人能評判的了。
-
梁嘉月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是被燈光晃醒的。
尚在酒醉中,頭疼得像被人從頂上釘進去一枚釘子,鼓脹著痛。
她勉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線,看見一道挺拔的背影。
“蔣珩?”
話才出口,梁嘉月被自己嚇了一跳:嗓子不知怎麼啞了,說出來的語調與砂紙摩擦無異。
蔣珩轉身,居高臨下地睇她一眼,“酒醒了?”
“嗯。”梁嘉月清清嗓子,“我沒醉。”
“看來是沒醒。”蔣珩輕哂。
梁嘉月眨眨眼,無辜地看著蔣珩。
除了疼,她現在腦子裏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臨睡前,孫姨給她換了件煙粉色吊帶睡裙。
她睡得不算老實,此時睡裙吊帶的一邊肩帶鬆鬆掉在手臂上,露出前胸一大片白嫩,裙邊也被蹭到大腿上。
暖黃色燈光映襯下,愈發顯得膚如玉質。
蔣珩看著看著,眼神就有些加重。
他回來前,在酒局上被灌了幾杯酒,此刻麵對眼神懵懂,一臉乖覺仰躺在床上的梁嘉月,氣血難免有些上湧。
梁嘉月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似乎變得黏稠起來。
她的手指緊張地握住被沿,眼睜睜看著蔣珩壓下來的陰影。
蔣珩坐在床沿,床墊微微陷進去一點,他俯身,湊得離她極近,在她耳邊嗅了嗅,“整間屋子都是酒氣。”
梁嘉月色變。
蔣珩看在眼裏,心中調笑,笑她如此緊張。
正欲再進一步。
大腿根處突然傳來重重一腳,力度之大,險些將毫無防備的他踢下床去。
他眉峰一蹙,斂了笑,冷冷去看梁嘉月。
她也收了臉上的嬌羞神色,此刻麵色寒得像降過一場暴雪,伸出一隻手,將被子擁至胸前,迎著蔣珩的目光,雙唇輕啟,冷冷吐出一句: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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