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覺這個借口找得很完美。
孫姨,對不起,把你搬出來了。
梁嘉月在心底道歉。
但說是奉孫姨之命找他,也比讓他自己生出各種誤會要好得多。
這次蔣珩那邊隔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回複。
【蔣珩】:怎麼突然問這個?
【蔣珩】:沒有。
梁嘉月精神一振,忙要在聊天框裏輸入“好的知道了那你去忙吧別回了不打擾了”。
字才打了一半,聊天界麵裏就跳出一句蔣珩的最新回複:
【今天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不知怎麼,梁嘉月從這短短十個字裏,讀出了一種“既然她這麼想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滿足她一下”的居高臨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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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的點,蔣痕終於將他重新修改後的文檔發了過來。
梁嘉月打開,簡略地掃了眼,回複他說:沒什麼大問題,你可以收拾收拾,準點下班了。
蔣痕似乎很開心,給她回了個比著“OK”手勢的表情包。
因為是實習期,梁嘉月便將蔣痕的座位安排在了自己對麵,中間隻隔了一道約莫二十厘米高的擋板。
蔣痕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一抬頭,發現梁嘉月也正在收拾桌麵。
“Luna姐,你現在也走嗎?”
梁嘉月合上電腦,將散落在桌子四周的簽字筆插回筆筒,一張張把用過的稿紙攏在一處,點了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走。”蔣痕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梁嘉月抬頭瞥他一眼。
蔣痕將背包斜跨在肩上,指了指她的腳,“你的腳不是受傷了嗎?我扶你下去。”
“不用,沒什麼大礙,我自己也能走。”
梁嘉月拒絕。
蔣痕聽了,聳聳肩,“我看你今早站都站不穩了。”
在梁嘉月有限的與人交往的經驗中,著實沒有遇見過像蔣痕這樣的自來熟一級選手。
偏偏他無論從語調還是表情,都異常真誠,真誠得就像和你認識的十年老友,渾身透露出一種“別拒絕我”的好心與熱情。
蔣痕渾不在意梁嘉月有沒有回複,倚在桌邊,等她收拾,“那我還是等你吧,我們一起下去,反正現在等電梯的人應該也挺多的。”
梁嘉月手下動作不停,間或回複兩句蔣痕關於工作上的提問。
他對於工作上,確實有很多新穎的巧思與想法,偶爾拿幾處搜集來的案例問梁嘉月看法,也能接住梁嘉月對他的突擊提問。
等到他們出電梯,話題已經從工作發散到了大學時的趣事。
大多是蔣痕提一些他在攝影社時的見聞。
梁嘉月與他並肩走出嘉彙大門,正四處找尋蔣珩的車,就聽蔣痕在她耳邊問:“Luna姐,你怎麼回?”
她餘光掃到蔣珩那輛低調的賓利,正停在路邊臨停處,忙朝那邊揮了揮手。
這才扭頭對蔣痕說:“我坐車,你自己回吧,路上小心。明天上班別遲到。”
“好。”
梁嘉月跛著腳,一步一拐地朝蔣珩的方向挪。
剛打開車門,人還沒坐穩,就聽到蔣珩問:“那人是誰?”
臉色和語氣一樣,明晃晃地寫著“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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