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楚府,司南回了王宅,周遠之回縣衙處理公務,午膳時分又趕到楚府,替楚鴻按摩腿,然後又回縣衙處理公務,晚膳時分又往楚府跑。
蘇禾都快心疼死了,自家大人這幾日連續奔波,吃不好,睡不好,人越發清減了,可他隻能幹著急,二爺與大人之間也不知出了何事,他也不敢去問,襲擊二爺的凶手也沒查出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頭都大了!
周遠之從楚府回來時已經是戌時了,蘇禾伺候他歇下,自己蹲在門外,越想越委屈,自家大人為了二爺如此辛苦,為何二爺對大人如此冷淡,真是豈有此理……
翌日。
周遠之才從楚府回來,便碰到司南。
周遠之道:“可有何發現?”
司南道:“那王光宗府中果然有古怪,我晚上聽見有腳步聲,便悄悄出去查看,就看到王光宗領著兩個小廝,悄悄地去了後院,打開了一扇門,我偷偷跟了進去,發現那是一個地牢,裏麵關著五六個人,那些人都被鐵鏈鎖住,披頭散發,麵黃肌瘦的,王光宗打開食盒,從裏麵拿出好些菜來,有鴨血,牛肉,豬肝,那些人吃的還挺好的。”
周遠之道:“這些食物,倒是有一個共性,都是補血的菜。”
司南連連點頭,道:“對啊,王光宗讓他們吃完飯,便挑了兩個人,在他們的手腕上劃了兩道傷口,將他們的血裝進了瓶子中,嘖嘖,真是個惡魔啊!”
蘇禾嚇得臉色蒼白,“他……他要人血做什麼?這太可怕了!!”
司南道:“喝!他將那瓶子裝滿之後,吩咐小廝給那兩人包紮傷口,然後從地牢中出來,徑直去了他兒子王斐的房中,我趴在屋頂上,看到他將那瓶血喂給他兒子喝了!”
此時的蘇禾感覺快要暈倒了,這是什麼變態行為,給自己的兒子喝人血!這簡直喪心病狂!
周遠之震驚道:“他為何要給自己的兒子喝人血?!”
司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他兒子那副樣子,就是他給他兒子喂的人血害的。”
周遠之道:“洛璃姑娘可知道此事?”
司南道:“我跟她說過了,她讓我先回來通知你,她盯著王光宗和王斐。”
周遠之對蘇禾道:“快去通知薛衝和田青,讓他們集結衙役,速去王光宗家中,我與司南先行一步,千萬不能讓洛璃姑娘有事。”
蘇禾忙站起身,“是,大人!”
周遠之與司南趕到王宅,所幸並未出事,周遠之以表揚王大善人的理由進入王宅。
王光宗笑容可掬地道:“周大人,為百姓做一點事,是我分內之事,周大人還專程來府上,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啊!”
周遠之道:“王大善人的善舉清河縣人人稱頌,本官作為父母官,理應對這種行為進行表彰。”
這時,洛璃從後堂出來,周遠之道:“這不是神醫嗎,怎的在府上?可是府上有人生病了?”
王光宗臉色微變,道:“是犬子身體有恙,我聽說神醫來了清河縣,特意請來為犬子治病。”
周遠之道:“不知令郎身體可好些了?”
王光宗道:“多謝大人掛念……犬子身體一直如此。”頓了頓,又道:“大人若是無其他事,我府上還有事,就不陪大人了,改日得空,定會登門拜訪。”㊣ωWW.メ伍2⓪メS.С○м҈
周遠之道:“王大善人不必在意本官,你且去忙,本官在此喝喝茶,等你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