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蹲坐在殿外的柱子上,把嘴捂住,聽著母後對父皇說的話:“臣妾這麼多年一直努力營造一個好妻子、好皇後的形象,可你呢?”
“你真是恩澤天下啊?一方麵哄著我,一方麵又說著你愛先後,在你心裏終歸還是表姐最重要。”皇後崩潰的捂著胸口,忽而又站起來:“臣妾這些年坐在高位是如何度過的?看著您一宮一宮的選妃,一夜一夜的寵幸其他女子,我才是您的正宮,我是您的妻子,即便表姐去世多年,你也未曾把對表姐的愛,分給我毫分。”
“我和表姐同樣都是為你生了女兒,即便她的女兒在外流落多年,您也不惜用皇位來換取她的原諒,明明我們的昭兒才是從小接受皇族教育,治國之道的人。”
聖上看著眼前的皇後,沒有了從前的溫婉,多的是幾分薄情和嘲諷,咳嗽聲漸起:“自夢兒和張獻殉情後,我便大病一場,久病未愈,怕也是你的手筆吧!”
“是啊,您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
“女人是絕對不會留一個連正眼都不看她的丈夫活著的,被您忽視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昭兒成才,您卻要把皇位讓給那個從小在民間長大的鄉野丫頭,我讓六姑姑去教她規矩,您卻派人把六姑姑送了回來,她在大臣麵前和我們的女兒搶親,您卻讓她在朝廷之上力薦。”
“為什麼?”
聖上看著已然變了一副麵孔的皇後,咳嗽了一聲:“昭兒什麼脾氣秉性,朕最清楚不過了,她為人善良、有擔當,卻心慈手軟,可夢兒不一樣,為君之道她的確在民間學不到,但如何恩威並施她卻是一點不比接受宮廷教育的少知道。”
“正是因為她們兩個成長環境的不同,才讓我明白,夢兒比昭兒更適合做皇帝,我選君,不是為了紀念誰,而是出於對朝廷和百姓著想。”
聖上咳嗽聲越來越嚴重,皇後看著眉頭皺著:“事到如今,臣妾也就不瞞著您了,紀實不久前已經占據了赤龍穀,還有...您覺得表姐的心腹萬碧刀這些年去哪裏了?”
“他真的是逃兵?”
“他最近真是不聽話呢,明明被關進了竹木村,還不老實,非要出來,如今已經和秦夢站在了一邊,可惜了,秦夢死了,張獻也死了,這秦家的江山,也該變成昭兒的了。”
“您還不知道呢吧,昭兒打了勝仗回來,如今在軍中的名聲可謂是一呼百應,遠比你所謂的長公主好太多了,本來您可以和我一起安享晚年的,可惜了,您太不識抬舉了,所以臣妾隻能先送你下去了。”
聖上看著皇後,咬著牙:“你該死,先皇後、先穀主夫人、穀主夫人都是被你殘殺的,你怎麼忍心?”
“臣妾當年也是天真無知的少女,若不是誤入了這深宮,臣妾怕是也過上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可惜了,臣妾不能如願的過日子,您也不能做表姐一人的夫君,臣妾隻能踩著屍骨一步步的往上爬,爬到沒有人威脅的地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臣妾已經不想再過了。”
看著眼前的皇後,聖上別過臉,已經不再去看,淡淡的說了句:“怪朕。”
皇後聽到如此說話,原本還在威脅人的表情也黯淡了下來。
秦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寢宮,去和張衡會和。
張衡帶著秦昭找到了張獻和秦夢。
張獻看到秦昭第一眼,趕緊道歉:“二公主,成親的事情是我不對。”
秦昭笑著:“姐夫不必掛懷,來的路上聽張衡解釋了,您也是想確認我姐姐的心意,就好像姐姐看透了我的心意,我也要去感化張衡一樣。”
張衡撓著頭:“我哪有,你跟來一起打仗我很開心。”
秦昭看著張衡:“是嗎?”
秦夢看著兩個人:“現在宮裏什麼情況?”
秦昭拿出一張地圖:“這是我剛畫的部署圖,現在宮裏侍衛的換班時間已經變了,不定時的換班,所以你們很難偽裝成侍衛進去。”
“另外一個,我才得到消息,紀實占領了赤龍穀,後日便是帶兵攻陷京城的時候。”
秦夢和秦昭對視一眼:“你們兩個在宮裏保護好父皇,我和獻哥哥我們去對付紀實。”
“好。”
秦昭和張衡離開時,秦夢喊著:“妹妹,我不會和你爭皇位的。”
秦昭回頭看著秦夢:“都是天家子女,誰來當皇帝,都是我們的責任。”
秦夢歎口氣,抬頭看著張獻:“我們攔紀實前,先去一個地方。”
秦夢帶著張獻來到賭場底下的地下室,張獻拉著秦夢:“這裏感覺氣氛不對,要不我們走吧。”
秦夢笑著,到了地下室的大門,亮出信物,按門口的黑衣人為秦夢開門,秦夢拿出穀主和萬碧刀給的信物,那領頭的人當即跪下:“爾等恭候主子多時。”
張獻疑惑的時候,秦夢笑著:“這裏是母親為我準備的暗衛營,而你父親的信物又可以統領三軍,有了這些人的助力,我相信,明日之戰,一定會贏的。”
張獻無條件的選擇相信秦夢,當秦夢第二天帶著張獻等人來到京師門口攔著紀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