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夫妻二人同時喊了一聲趙蒹葭。
趙蒹葭看看風姿旖旎的妹妹,又看看儀表堂堂的前未婚夫,心中一股鬱結之氣翻湧澎湃。
最終,她揚起手,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啪、啪”衝著季元佐與趙芣苢一人扇了一劑耳光,狠狠地,快速地。
被扇的兩人各自捂住臉懵了圈。
身後傳來趙青烽的斥責之聲:“葭兒!你糊塗了?你起死回生是好事,何故要打你妹妹妹夫?”
趙蒹葭聞得此言,不由冷笑出聲,“妹妹?妹夫?哈哈哈,真是好妹妹,好妹夫啊。”說著,看向季元佐,“佐郎既然心儀家妹,便該早日告訴我才是,我必不會糾纏於你,你從三年前開始同我每月玉符傳音一次,我總因為容貌的關係自卑,喵喵尒説
你總會安慰我,你說我聰慧識大體,還說娶妻當娶賢,你真的是給了我莫大的鼓勵,你就像是我晦暗人生裏的一束燦爛陽光,溫暖和煦。我萬萬沒想到,我們的婚事竟然發展成了如今的模樣。
那一日,你與芣苢在後院的假山下……行苟且之事,我當時性子懦弱,隻當自己不知道此事,可是沒成想,最終你還是退了我的婚,好,你真的很好!”
越說越激動,身軀也不住地顫抖著。
聽她說完這習話,趙芣苢與季元佐臉色刷一下慘白。
場上的賓客們紛紛驚呆:假山下……苟且?這瓜簡直不能再香了。
一旁的宗主爹爹隻覺自己顏麵都被敗了個精光,忙再一次去拉趙蒹葭:“葭兒,你能活過來,真是極好,今日是你妹妹的訂婚宴,走,我領你去換身衣裳。”
趙蒹葭卻看向趙青烽,眼神冰冷:“爹爹,我也不過死了一個月,你就這麼著急舉辦他二人的訂婚宴,難不成……是妹妹已有了身孕?那該直接成親才是啊。”說著,眼角流露出一絲輕笑。
這話一出,趙青烽臉都綠了,場上之人無不驚呆。
“姐姐你休得胡說!我與佐郎的感情清清白白,倒是姐姐你,不知怎的就複活了,難不成之前的死都是詐死,是騙我們大家的?”趙芣苢極力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可趙蒹葭並不接她拋出來的問題,“你們清清白白?”她笑出了聲,大殿上此時安靜極了,唯餘這笑聲回響,“有多清白?要我說出那日你二人在假山後,是個什麼姿勢?出了什麼聲音?用了多長時間麼?”
季元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壓根不敢開口。
趙芣苢咬牙切齒地拿手指著趙蒹葭:“你!你!你血口噴人!”
趙青烽隻覺自己顏麵早不知丟到哪個境界去了,偷眼看了看眾賓客的反應,果不其然,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正看著他與他的兩個女兒。他向來是個愛麵子的,豈容趙蒹葭繼續說下去?當即悄悄在掌中運了一個昏睡訣,打算隔空向趙蒹葭拍去。
他原想,隻要她一倒,他便可對眾人說她剛經曆由死到生,身體還未痊愈暈倒了,這樣,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帶下去。
可是就在他拋出昏睡訣時,那道帶了訣的不易察覺的細細微光,便被一隻突然飛出的酒盞給攔了下來。
酒盞擋去訣光,落地,“哐當”一聲碎了。
眾人皆驚,怎麼突然有杯子掉地?
趙青烽作為一峰之主,修為已至第七階,在場的修士,除了幾個其他宗門的宗主,很少有人能達到他的高度,他的那道昏睡訣又加了隱藏術,按照道理來講,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
那麼,究竟是誰扔出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