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林嘉月在玄關換上鞋。
第一個傳來回應的是媽媽的聲音,“嘉月回來啦。”
從裏麵臥室出來一個女人,同樣是鵝蛋臉,骨相立體,盡管已經42歲,但因保養得當,歲月並未留下太多痕跡,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也是這樣的媽媽俘獲了爸爸的心。
林嘉月點點頭回應,隨後問:“妹妹呢?”
“剛吃過奶睡下了,要去看看嗎?”周虹溫柔詢問。
“好!”
林嘉月跟著媽媽來到臥室,白色歐式的嬰兒床內正躺著一個酣睡的嬰兒,小小的手,小小的臉,一切都是小小的,難以想象她才來到這世上不過一個月。
就這樣趴在嬰兒床前看了一會,頭頂傳來媽媽周虹的聲音。
“在學校還好嗎,你瘦了不少。”女人的聲音裹挾著心疼。
“我沒事,媽。”林嘉月擠眼笑笑,繼續看向熟睡中的妹妹。
每次看著妹妹時,林嘉月心情都很複雜,明明家裏有新生命的到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卻是遇到了這樣的時候,還那麼小的妹妹,什麼都不知道的妹妹,要該怎麼辦才好呢,現實對她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對了。”林嘉月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問媽媽:“爸爸說,有事對我說,他在家嗎?”
好像從回來起就沒見著他。
周虹聽後望了眼牆壁上的時鍾,“老楊去公司接他了,快回來了吧。”
“是……什麼事情呀?”林嘉月忍不住問出口。
周虹無奈笑了下:“我也不清楚,公司的事情你爸向來不讓我多過問,等他回來就能知道了。”
原來是和公司有關的事情嗎?林嘉月在心裏暗想。
會不會是真的有轉機了?
另一邊,車內。
林佰懿麵色沉著,讓人看不清表情,揣摩不透心理,才四十九的他因近日來的奔波已經平添不少滄桑,坐在駕駛位的老楊看了看後視鏡,不敢打攪。
正趕著回家的林佰懿腦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那日的一幕。
為企業的事情急得焦頭爛額的他忽然接到一通電話,對方指明要和他見一麵,是有關林家企業生死存亡的事情,林佰懿自然不會拒絕,事到如今他哪裏會放過一個機會,一個希望,哪怕是極其渺茫的。
約定見麵的地點很特殊,是在一所中學的禮堂內,而且還是海港中學,嘉月的母校。
林佰懿不理解對方的用意,但還是按時赴約。
由於是大白天,室內拉著簾子,即使開著燈光線仍舊有些暗,林佰懿隨便在第一排的觀眾席找了座位坐下等候,沒過幾分鍾,後方便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林佰懿回頭的那一刹,幾乎震驚,居然是她,約他在此會麵的人竟然是她。
是他們商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即使是在林佰懿人生最輝煌的時候,也不過隻是在遠遠的地方看見過該人。
“林先生,幸會。”女人開口,隨之撲麵而來的是強大的氣場,薄薄的嘴唇嘴角向下,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美得清冷克製,猶如傳聞那般,幾乎沒有不被她氣場所壓倒之人。
林佰懿喉嚨哽了哽,動作稍顯遲緩,站起身來打招呼時,人已經到了跟前,女人穿著不太高的鞋子,卻已經能和身高一米八的他平視,甚至還略高他一籌,微小的差距。
“你是徐…徐瑞甯。”林佰懿瞳孔微張,有些懷疑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並不覺得自己此刻有什麼能夠讓這樣的大人物見他。
站在林佰懿跟前的女人扭頭看向前方的舞台,眯起眼睛來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高挑的身材,肩角分明,腕線輕鬆過檔,一身質地優異剪裁大方得體的服裝恰好顯示出不俗的審美。
良久,林佰懿終於忍不住發問:“你叫我來此地,是為了什麼事。”
徐瑞甯被男人聲音打斷思路戀戀不舍回過神,同時轉過身來,在相隔兩個座位的位置坐下,自然地翹起一條腿來身體向椅背後靠了靠,這才不急不緩開口:“當然有事,事關重大。”她長籲一口氣,反問對方:“林先生一定也不願意看著自己一手打拚的事業就此毀於一旦吧?”
林佰懿深吸一口氣,用狐疑的眼光打量對方,“徐小姐今天的來意,是想收購我林家企業?”
“不,不,不。”徐瑞甯輕晃著食指,用輕飄飄的口吻否決了他的話。
“那你是來看我林佰懿笑話的?”林佰懿有些著急,尤其看對方一臉悠然的模樣時,末了又以一種極其自嘲的語氣嘀咕:“也是,徐小姐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也看不上我林家區區的小產業,我林某,不知您的來意。”
聽到這話,徐瑞甯忽然笑了,笑意讓人不寒而栗,卻又想揣摩背後更深遠的含義。
笑聲過後,方才開口:“如果我說,我來幫你度過這次危機呢。”說到這,徐瑞甯又忽然想起什麼輕飄飄補充:“債務也可以幫你還。”
林佰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十億的債務好像在這個女人嘴裏聽起來那麼不值一提,也是,她身價豈止萬億,區區幾十億,不過是九牛一毛,不足掛齒的東西,但林佰懿不明白,此舉到底有什麼用意。
“自打我林某出事以來,在圈內猶如樹倒猢猻散,昔日的朋友也都遠去,生怕沾上我,受到牽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
徐瑞甯聽後低頭露出淺笑,那是她清冷外表上鮮少見到的模樣,這讓林佰懿更加迷惑。
這時,女人抬頭來輕啟紅唇,依然是平靜深不可測的語氣,卻頗有一絲認真。
“我看上您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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