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前的作戰會議時,聽他們自我介紹過後,才終於明白了事態。借來的這三個人是連候補都算不上的吊車尾部員,所以才被他們踢了過來。
比賽開始了。
來,先下一城吧————清爽的伊集院君開始了打發時間一樣的練習賽。雖然有點小摩擦,不過以這次比賽為契機,“你幹得不賴嘛”、“你才是”這樣發展開來,跟伊集院君變成好友之後,並以此認識他們的經紀人————懷著這種野心的我和石岡君,在比賽開始後發掘到了真相。
由於我們另有目的,本想打好比賽,並在最後關頭輸掉的.........但情況並不容許這樣,我們陷入了窘境。
敵方球隊確實很強,尤其伊集院君的身手非常華麗,看著就能讓人賞心悅目。但是在戰鬥中的我們一下就明白他是在作秀而已。
吊車尾的三人雖然很拚命,但畢竟太差勁了。伊集院君利用他們,把比賽當成了自己的單人秀。比起比賽性質的打球,他選擇的是帥氣。
每次伊集院君有活躍表現的時候,經濟人都會歡蹦亂跳,而觀眾席上麵的一部分人也是大聲歡呼.........。這個,對我們來說非常不愉快。
他們不是那種承認對方實力,並會在比賽過後握手的家夥.........不,雖然會握手也說不定,但這也隻是擺擺樣子吧。通過比賽變成真正的朋友什麼的........或者說,不是那種變成朋友後就能介紹經紀人給我們的家夥。在發現這個的瞬間我就失去了幹勁,想著是不是不用打到第四節,到第二節就誇獎對方的球技,讓比賽結束算了。
不論是誰,被別人利用的話都不會感到有趣的吧。
石岡君也是如此,在第一節之後的休息時間跟我說了非常抱歉,並征求其他三人的同意.........但就在此時,狀況發生了改變。
吊車尾的三個人苦笑起來,說道————總是這樣,都習慣了。
察覺到什麼的石岡君在第二節比賽開始之前,向身兼裁判的經紀人要求多一點時間,跟那些吊車尾的人訊問更詳細的事。
概括起來,就是這樣子的:伊集院君表麵上雖然把這三個人當作朋友,實際上卻沒有這麼認為。也就是說,善待這些吊車尾的自己是如此溫柔善良,他就是這樣對周圍的人故作姿態。這種對待並非從現在開始的,平時就已經是這樣,利用他們凸顯自己。
看著苦笑起來並且全盤接受的吊車尾三人,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叫伊集院君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不定那個經紀人正在和伊集院君交往,而且每天都在做中學生絕對不能做的事情。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啦,總之無論如何都要給那個混蛋小白臉來個“驚喜”。
這對於我的摯友石岡君來說,也是同樣的心情。
————洋君,認真上吧。
沉靜、作好覺悟的石岡君如此說道,並且開始解開手指上的繃帶。
他那勇猛的姿態,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我震撼,真是個熱血硬漢呢。
那時的他看起來多少有點帥氣,也沒有平時那種悲哀的白癡相,要是再來一兩次的話說不定就能成為熱血漫畫主人公的男人..........這就是,石岡勇氣了。
然後,長時間的休息時間結束.........我們開始全力反撲了。
雖然在團隊合作上還抱有疑問,但是在個人技術上優於部內成員的石岡君,以及雖然是部外人員,卻在石岡君之上的我,作為兩個巨頭開展了怒濤般的追擊。
突然看到我們改變打球風格,對方在發了一陣呆,並且在他們將原先的耍帥表演轉換成認真打球之前,一口氣把分數追上去————我們本來是這麼想的........但他們雖然不是主力,卻依然是強隊的成員,並沒有那麼輕鬆就讓我們得逞。
更何況我們這兩個實質性的球員,不隻是傳球搶斷,連在射籃後的攻防轉換中都要消耗大量體力,不管怎麼想都堅持不到第四節結束的.......我在中途就發現了這點。
但是在第二節終了的時候,加入了意料外的援軍————吊車尾的三人。他們終於開始動起來了。原先隻是隨便打打球而已,慢慢地就認真了。
確實打得不怎麼樣,但是他們打得並不算無力。
這也在伊集院君的預料之外,到第二節結束時分差才2分而已。
交換場地,在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伊集院君從他偽裝的假麵之下,露出了真正的麵貌。
“幹什麼這麼囂張啊,遊戲而已,真遜。”
這是隻有我們球隊才聽得到的聲音。吊車尾的三人那充滿活力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去。但是我和石岡君並沒有這樣。
現在的伊集院君才是他真正的樣子,他認真起來了。把這個都逼出來的話,那就是被我們逼急了的證據。
在第三節開始之前,我們和吊車尾三人如此說道“贏吧”。練習賽也好遊戲也罷,一定要贏。
我們把製服脫下,變成半裸的樣子。雖然違反了規則,不過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公平的判決。
然後,今天才認識的五人,組成了一個堅固的圓陣。
去贏吧!我們很強!!————完全無視著作權,我們大聲喊著《灌籃高手》裏的台詞,合成了一體。
雖然也有些家夥指著我們嘲笑,卻沒什麼大不了的。
僅僅是玩樂,打發時間的遊戲........,但是,反而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應該認真起來。
連遊戲都不認真的家夥,到底會在什麼事情上麵認真!?僅僅是抱怨著呆在一旁,究竟能有什麼樂趣!?
敬愛的三四郎在名叫“世嘉土星
白色!”的歌曲中也唱過,正是遊戲才需要拿出真本事。
第三節開賽的哨音,拉開的並非是我和石岡君的戰鬥,而是我們跟吊車尾三人的戰鬥序幕。
激烈的展開。技術不足的話就用靈魂來補足,他們三人正是如此。不管如何辛苦,他們都不曾停下前進的腳步,在我和石岡君進攻之後,清楚地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並將其完成。而分差也沒有拉大。
我此時擔心的,是在比賽途中對方沒了幹勁,隨便說幾句就停止比賽........但是,在我們之前就比賽結束的籃球部其他成員、以及毫不懷疑地為伊集院君加油的觀眾,防止了這種事的發生。
而我們全力的打球,明顯地惹火了他們。
就算是幼稚,但認真起來的運動就是如此熱血。像是以“JAM
Project”的歌曲作為BGM一樣,對於燃燒靈魂的我們來說這是當然的。
全場都開始了加油聲,以遊戲開場的比賽吸引了全場的眼球。現在的伊集院君已經無路可逃了。
追上去,被拉開,然後再追上去。
這絕對不是輕易就能追上的分差,但也沒有繼續拉開。
就這樣持續著緊湊的攻防戰。
加熱起來的應援,消減下去的體力。
但是與此相反,我們的氣勢高漲起來。那是在第四節的最後20秒,石岡君用他的轉身射籃,終於把比分追平了。
在震動體育館的響亮歡呼聲中,石岡君更是截斷了敵隊的傳球。
而此時絕不允許輸掉的伊集院君采取了明顯的犯規動作。
石岡君猛地摔倒了,而球.......在吊車尾三人中的一個手裏。
射!————我在籃筐下麵為了擋拆而走位,向他大聲喊道。
那個瞬間,他想的是什麼呢?
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把球拿在手中的呢?
而且,是把什麼樣的心意貫注到籃球中的呢?
剩下的時間是2秒,在球場的正中央向前踏出兩步,被稱為吊車尾的他射出了三分球。
以看不出經過長時間比賽的理想姿勢,以及輕柔的動作,亮麗而又鮮豔。
在籃筐下,我和對方選手用眼睛捕捉到那個劃出完美拋物線的籃球.........然後聽到了讓人舒爽的聲音。
如同時間靜止一樣,體育館裏一片寂靜。在這其中,傳來了籃球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隻有一下,第二下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掀翻體育館一樣的巨大歡呼聲,將其它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戰完全場的我們當場就以“文”字形狀倒了下去,抬頭仰望天花板.......之後,從腹部深處發出了欣喜的吼聲。
站起來後,噙著淚水並走過來的吊車尾三人........不,是球隊隊員和我們握住了雙手,而且我們籃球部的其他成員也都在歡呼著。
就像是在大賽上獲得了優勝一樣,這種狀況持續了好幾分鍾,不過在之後突然就結束了。
看來是對方的顧問讓伊集院君為他的犯規向石岡君道歉,而他卻非常抗拒的樣子。本來隻要適當地“最後,抱歉”這麼說就行了,卻因為他的拒絕,現場變得尷尬起來。
石岡君撿起了之前脫掉的製服,看了一眼我、以及共同戰鬥過的隊友。
然後,一直以來都是非常殘念的石岡君,此刻勇敢並非常帥氣地,向伊集院君說道。
————啊,回想起他說的話,直到現在我的身體、以及心靈都震動不已。
“在你們眼裏我跟我的球隊都是弱小的,實際也確實如此。而跟我們一起戰鬥過的他們,對於你來說隻是用不上的吊車尾也說不定。但是呢,伊集院君,隻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
我明白了石岡君想要說的話。所以跟隊員一起,以自豪的表情看著他,以及咬牙切齒地忍耐屈辱感的伊集院君。
“就像是我們拚死也要撕破你偽善的麵孔一樣,不論是誰都是有倔強之心的,我們有,他們也有。”
此時石岡君“哼”地笑了一聲,帥帥地,像是個大人一樣。
然後,說了出來。
“給我記住.......就算是一寸的小蟲也有壬生之魂寄宿在其中呢!”
嘭!地,錘入心房的一句話。
觀眾席和敵隊在一瞬間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之後,在下個瞬間,體育館“嗖”地靜下來。不論是誰都浮現出“嗯?”的表情,但石岡君沒有察覺到氛圍的差異,把製服搭在肩膀上,一臉得意的樣子。
但是,大家都會這麼想吧。————怎麼回事呢?
擁有優於他人的反射神經以及頭腦、並且從很早以前就發現石岡勇氣是個人才的我,在撿起製服之後,揮動著顫抖的雙腿,從現場抱頭逃竄出去。
要問為什麼的話.............。
日本史小知識:
壬生————主要是用於很酷的“壬生之狼”的新撰組,以及它的前身組織。........不過壬生這個詞僅僅是他們聚集的京都的一個地名而已。雖然偶爾也會有人搞錯,不過絕不是孤高或者強韌的含義,再怎麼錯也不會有人把這個跟真正的狼搞混。
從後方傳來教社會學的顧問老師“........那個,算是京都人之魂吧?還是......”這樣遮掩的說話聲,不過我馬上就跑出了體育館,塞起耳朵狂奔的樣子就像是逃亡者一樣。
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知道。用盡全力打球之後,在最後的最後還要聽石岡君洋洋自得地說出決定性台詞,從這些現實中我全力逃跑了。
什麼一寸的小蟲寄宿著壬生之魂啊!?老實地用一寸的小蟲都有五分的氣魄不就行了嘛!!而且還是一臉臭屁的樣子,都已經超越丟臉的等級啦。
我一邊咒罵著石岡君,一邊狂奔著。
..........順帶一提,我在那件事之後就沒再次去過籃球部,而石岡君除了偶爾呻吟一下之外就隻是個空殼狀態。在之後大賽什麼的場合也沒再見過吊車尾三人組了,恐怕是退部了吧,不過事實並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所以說,你明白了吧。在確認到勝利的瞬間,那就是最危險的一刻了。那時就會產生巨大的破綻,甚至都能丟掉性命呢。就像石岡君那樣,就像我剛才在教室裏那樣。”
是、是的。————眼鏡內側的瞳孔有些困擾的樣子,白粉含糊地回答了過來。
因為是在樓梯的平台上,白粉太過在意這個,每當有人過來的時候都會晃動視線。。。。。。。啊,這樣嗎,所以才會無法集中精神在我說的話上,露出這種含糊的表情啊。
別人好不容易說出了過去最長的一段回憶,這家夥........。
她那過激的反應和小個子身材交相輝映,根本就是小動物一樣。而她的臉頰隻是偶爾才小小動一下,綁在腦後的發髻更是讓人聯想到動物的尾巴。
“那個...也就是說.......很危險是吧,嗯,是的。我能明白呢。不過,佐藤同學怎麼突然說起這事?”
看著她裝作聰明卻像是笨蛋一樣側著腦袋,我在聽到這句話後大吃一驚。
.......說起來,我還真沒和白粉說過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呢,講了這麼多我才發現。
那個,我會提到這個話題,是能讓內本君的股間一下子站起來的,早晨白梅的暴力事件。被打得半死的我跟白梅一起,總算是澄清了誤會,然後出席了開學式。之後在中午時分的走廊碰見了白粉.........啊,對了,我確實沒跟她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呢。
嘛,就算想說,但是自己準備以這次事件為契機跟白梅結合的作戰大失敗了,這種話還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呢。
........原來如此,對白粉來說的話————在休息時間突然被我帶到樓梯的平台那邊,然後讓她聽大段的淒慘故事。
........一般考慮的話,這個流程還真是恐怖.........。不過白粉這家夥,還真虧她能閉嘴聽到最後呢。
“啊,也就是說........那個........嗯,抱歉,白粉。突然跟你說了這幾十分鍾的話。”
“誒?啊不,沒有,我很有興趣呢,是的。”
“.......真的嗎?就算你隻是說說的,我也很開心呢。”
“特別是交換場地之後的發展,很棒呢。”
“啊,那個球隊合為一體的時候嗎?”
“半裸的五人合為一體,肯定是用肉棒連珠串起來的————啊嗚!”
我馬上就抓住白粉的後髻,拉了一把。搞錯話題的白粉,她的生活方式都搞錯了。
“誒?但、但是所謂的半裸,也就是男人們突然解開製服的紐扣,用汗液作為潤滑油,將肉棒塞入洞中的五個人合為一體,在快感的漩渦中吼出‘要贏啊!我們很強!!’,並且火熱地扭動腰部..............啊嗚!”
總之我再次拉住了她後腦勺的發髻。
要是真在腦內描繪出白粉想到的景象,我就輸了。這個景象本身就太瘋狂太恐怖了。
不過.......語言還真是不可思議呢。僅僅是認知的不同,就能讓我的回憶變得如此肮髒不堪..........。
在我們要去社辦的時候,白粉摘下眼鏡發出了“啊”的一聲。
“實際上我今天,有點事要做呢。要跟小梅的雙親做新年的問候.........。那個,隻是中午去吃個飯,所以,下午可以一起到社辦。”
“這樣啊。那還真是抱歉呢,說了這麼久。”
“沒有,小梅在學生會那邊還有些工作,說是回去的時候會打電話過來————啊,來了。”
說了這麼久之後,我們簡單地道別,白粉是去學生會議室,而我是到校舍旁邊的社團樓。
晚上的話按老樣子就可以了,我正在思考午飯該怎麼解決,突然想到,對槍水學姐在社辦這件事毫不懷疑的自己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一般情況先不說,像今天這種半休日,距離HP部活動的半價便當爭奪戰還有老長一段時間。所以,今天這種日子會怎麼樣呢。
毫不懷疑槍水學姐會在社辦,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爬上社團樓的五層樓梯,然後沒有敲門就打開了502室的大門。
跟往常一樣,寬敞的社辦房間。中間放的是老古董的圓桌,以及將其包圍的椅子。旁邊的是裝滿各種飲食道具和卡片類桌遊的架子,還有小型的冰箱。牆壁上的是記錄有附近超市及其半價印證時刻的地圖,而對麵的牆壁則是貼滿了無數的半價貼紙。
還有,射入冬日陽光的大塊窗戶。在那邊有一個抓著自己左手手肘的人影看著外麵。那是“寒冰魔女”,槍水仙。
這些都一如往常,沒有改變。
打開社辦門的時候,看到的跟我想的完全一樣。
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理所當然一樣的日常風景了。
“........嗯?”
跟製服配起來稍顯硬派的馬靴,以及從那邊延伸出來的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的肉感美腿,給人這種印象的她,搖晃著製服短裙的下擺,回過了頭。
顯得狂野的及肩頭發,卻精心打扮過的頭部,上麵像是裝飾在雪白肌膚上的黑珍珠一樣的瞳孔,捕捉到了我,溫柔地眯了起來。
“啊,佐藤嗎。怎麼了,都這麼晚,我都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抱歉,和白粉說了一些話。哦,白粉今天會到白梅家去,下午可能會過來。她是這麼說的”
“這樣啊........。嘛,佐藤在就足夠了。”
有什麼事嗎?————在我這麼問過之後,她並沒有回答,而是麵向房間角落裏的一個架子,從那邊拿出來的是————抹布。
“今天有時間,我想要大掃除一下。........你看喔,去年年末發生了很多事,沒能清掃吧?所以說,就.........。”
學姐跟我說話的時候,把臉背對著我。像是很難說出口一樣,有些害羞的樣子,該怎麼說...............非常可愛呢。
是的,我明白了。————我說完之後從學姐的手裏拿過抹布。
我聞到了一股並不甜膩卻很清爽的花香。那是槍水學姐的,香氣。
總之兩個人用槍水學姐帶來的“午餐派(雞蛋味)”填了填肚子,然後就迅速開始了大掃除。塑料桶加上抹布以及掃帚,雖然沒有簸箕,不過也應該足夠了吧。
這是合宿以來的首次再會,學姐想要聽我說最後一天的夜晚發生的事情。
到底我是怎麼跟那個原HP部的有名之狼戰鬥的,而我又感覺到了什麼,以及..........為什麼,要去戰鬥。
我雖然一一回答學姐的問題,但是並沒有觸及到本質上的東西。和她妹妹茉莉花的約定,以及“大厄的鬥牛士”秋鹿雅的事情........。
他們兩人也是如此希望的,而我自己也想這麼做。
是為了你才戰鬥的。————像這種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過,就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意一樣,學姐再次帶著柔和的微笑看著我,那是既像大人又像小孩子一樣的奇妙笑容。那麼溫柔,那麼溫暖。
所以,我在猶豫著是否要詢問那件事。
“成為超市的希望吧”,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是秋鹿雅對我說過的話,我大概能明白這是和超市不需要悲傷的淚水同樣的意思。但是,那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麼呢,我非常好奇。
“那個,槍水學姐............”
在掃除結束的時候,我綁住了裝有垃圾的塑料袋。
“那麼,掃除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平時就偶爾打掃一下的原因吧,沒什麼困難呢。..........嗯,對了,窗簾的簾軌上還有嘛。”
“那個就讓我來.........不,我去扔垃圾了,再見!!”
我猛地抓住垃圾袋,裝作平靜的樣子走出社辦,然後用奧林匹克選手都啞口無言的速度奔向樓下。樓梯什麼的沒有一絲猶豫就跳了下去,在平台轉彎的地方就猛踢牆壁,連腳都沒有著地就這樣到了樓下。
我並不明白超市的希望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發現了作為男人的希望。不,是發現了通往這個希望的道路。為此我首先要盡可能快速地把這些垃圾扔掉。
.........你們懂了吧,我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
沒錯————就是裙底風光啦!用意大利語來裝飾的話,把它稱為走光內褲也不錯。
女性學生到高處拿東西時,又或者像這次一樣用抹布擦東西,肯定是要爬上桌子什麼的。
那個就是,總是讓我們焦躁的短裙處於毫無防備的瞬間了。隻要湊近並且抬頭看,我們就能看到明日的希望之光呢。
而且在這種狀況下,那個女生隻會注意到高處,完全不會戒備周圍的情況。也就是說不會傷害到他人,我就能懷抱新鮮熱辣的希望之光了。
..........這個機會,就在此刻了!
要用抹布擦簾軌——>我已經去扔垃圾了——>社辦在五樓,所以怎麼也得花一些時間——>學姐不得不下決心——>學姐踩在椅子之類的地方放射希望之光——>我回到了社辦,很自然地就撐著那張椅子——>燦爛的希望之光。
我自己都害怕起自己來了。這個複雜的理論,我在瞬間就預測出來並且付諸行動,這樣的頭腦和行動力.........已經是新人類的領域了。
我如同文字所寫的一樣,飛奔至樓下,到焚燒爐那邊倒進袋子之後,立馬就爬上了樓梯。
學姐現在肯定站在搖搖晃晃的椅子上麵,拚命用抹布擦著吧。太危險了,學姐,我馬上就用力地壓住那張椅子哦。然後,像是仰望早春的太陽一般,將透過絲襪的裙底風光.........!!
滿懷沸騰起來的欲望,為了能看到那燦爛的希望之光,我以非比尋常的速度向著五樓邁進。然後忍住疲勞,將肺部的空氣一口氣排出,再大口吸入。呼吸平靜下來了。
萬一裙底風光鑒賞會暴露的時候,“隻是看見了一點點哦”,可以說這種借口。要是在這種時候“哼、哼”地鼻子裏喘著粗氣的話,不管事實如何,都會給學姐壞的印象吧,話說,都可能會告發我的。
整理好呼吸之後,終於要開始作戰了。裝作平靜的樣子,我打開了門,然後把學姐墊在腳底的不安定椅子給........椅子........阿勒?
“嗯?佐藤,已經扔完垃圾了嗎?還真是.........話說,太快了吧?”
“啊不,該說是讓學姐一個人打掃於心不忍還是什麼的,總之我盡可能快地幹完了..........那個........是什麼啊?”
我在打開門之後就這樣呆在了那邊。考慮到社辦裏的器材,我確信要擦簾軌的話就非得用到椅子不可........而將這個作戰顛覆的道具,此刻就在伸手擦著簾軌的學姐的腳下。
“這個嗎?折疊式榻榻米的墊腳桌啦。雖然是塑料做的,不過相當堅固呢。平時都是壓扁了塞在架子的內側,什麼啊,你不知道嗎?”
對著物體的殺意,這句話在語言上有矛盾也說不定。但是,用來表現我現在的心情的話,這是最合適的了。
像是曲奇餅幹一樣,這個折疊式榻榻米的墊腳桌確實是個不錯的道具。平時可以疊得很薄,要用的時候可以在一瞬間就組合好,還真是相當棒的道具呢。........不過,為什麼會有這種道具存在的啊!?跟椅子不同,這個看起來是台狀的東西非常平穩,這樣的話我不就不能扶住學姐了嘛!開什麼玩笑啊!!
而且這個墊腳桌,跟椅子比起來有些低,就算湊近了也看不到什麼裙底風光。既平穩,又不像椅子那樣能讓我扶住,要是在這種狀態下窺探裙底風光,就非得做偷窺之類的行為了。
.........那麼接近之後裝作係鞋帶怎麼樣?唔,就算是白癡也會覺得奇怪吧。
要是墊腳桌能再低一點的話,學姐可能就要用到椅子了..........可惡啊!學姐的身高+厚底馬靴,稍微踮起腳就能夠到了,完全用不著不安穩的椅子。
可、可惡啊.........學姐那被絲襪包裹住的小褲褲.........。
我注意到自己在無意識地狀態下握緊了雙手,對於如何發泄這股怒氣感到非常迷惘。
學姐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我,踮著腳很自然地在擦拭簾軌。是因為她踮著腳嗎,短裙在搖擺,比往常更高位置的那東西像是在嘲笑我一樣,而我毫無辦法。
“好,這樣社辦的掃除就,終於結束........”
學姐甚至都把手伸到了簾軌的兩端,將其全部擦幹淨。但是離墊腳桌的位置稍微有點遠,而她又是踮起腳.........一不小心發出“嗚嗯”的一聲,她的平衡崩潰了。
我那經過反複鍛煉的反射神經在腦袋理解狀況之前就動了起來。像是飛一般跑過去,在圓桌上以滑壘的姿勢越過,想要在槍水學姐跌倒的時候抱起來,卻沒能來得及。
在越過圓桌之後,我把雙手插進地板和槍水學姐之間。她的肩膀和腰部,我用兩手抓住的同時,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勉強趕上了。我當然不用說,學姐也應該沒撞到頭或者腰才對,沒受什麼傷吧。
........不是腰部,而是屁股那一邊..........幹脆就這樣翻過手腕,把手伸進短裙之中隨心所欲地揉屁股就好了..........像這樣極度邪惡的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不,完全沒想過這種下流事情,隻是一心想要幫助學姐的佐藤洋,他這個男人的精神是多麼清正無私啊........阿勒,學姐?
“嗚、嗚咕........嗯!哇..........!”
槍水學姐痛苦地斜著臉,呻吟起來。是哪裏受了傷嗎,我急忙抽出手腕,將她扶住坐在地板上。學姐的右膝彎了起來,用手碰了一下,卻“嗚”地呻吟出來。
“可惡......不行了,佐藤,拜托了,幫、幫我脫下來。”
“誒?脫、脫下來........這樣可以嗎!?”
“什麼可不可以的,快點啊!”
是!————腦子裏一團混亂的我喊了出來,順從了學姐的話。畢竟後輩總要聽前輩的話吧!?學姐都說脫了,那麼跟倫理或者社辦的門是否關上都沒有任何關係!我、我要脫下學姐的衣服咯!Jojo——————!!
我像是瘋牛一般,拚命壓抑著胸中跳動的興奮感,把手放在了學姐的領帶上,顫抖著將其解開。
..........糟了!我應該先脫下學姐愛用的製服背心嗎!
我就這樣抓住了學姐製服背心的下擺..........卻想到了什麼,將手拿開。再把手一下子塞進背心的裏麵,像是撫摸她的腰部一樣,提了上去。
雖然現在還是隔著製服,但學姐身體的曲線!她的體溫!清楚地從我的手上傳來,我的股間早就是火熱狀態了————
“佐、佐藤你幹什麼啦!?誰讓你脫衣服的......嗚!是腳啦,腳!都說了把靴子給脫下來.......好痛........快、快點啦!”
“誒?靴子?”
.........說起來這也是當然的......不過為什麼啊,我竟然認為那是學姐突然在性方麵覺醒了,想和我肌膚相親呢........。
不過還真是厲害,語言這東西。僅僅是一點點的誤會就能引申出完全不同的意思。語言本身就是力量呢。.........差點就讓我變成犯罪者了........。
而且還不管對方的腳正在痛楚中,更是罪加一等呢。
被解開領帶的學姐,由於疼痛而漲紅了臉頰,皺起了眉梢,眼角噙著淚花,還時不時地搖著頭..........怎麼回事啊,感覺好工口呢。
“佐藤,快點!快點啦.........真是的,嗯嗯!”
尋回一度丟失的理性,我解開了學姐馬靴的鞋帶。帥氣、並且漂亮地將腿包裹住的靴子,在這種時候反而很不方便呢。讓我費了不少功夫。
解開鞋帶,在我終於要將學姐的腳從馬靴中拔出來的時候.........喔、喔喔,連這個時候都有工口之處嗎!?
厲、厲害啊........將裹著絲襪的女性玉腿嘿咻嘿咻地拔出來........竟然會這麼工口。原本隻是鑒賞脫馬靴就已經是很厲害的工口服務了,此時讓我來脫,在這麼接近的地方,而且是直接觸摸的遊戲————不,是行為..........喔、喔喔...............!!現在,說不定我現在在做的,是能夠成為人生寶物的體驗呢!!
那些冒險家在遺跡發掘出秘寶的時候,肯定也是這種感覺吧————我在頭腦裏想著這個,同時把學姐的腳拔了出來。雖然一眼看上去學姐的腳還是明顯很僵硬的樣子.............不過依然很美。
我像是被迷住了一樣,把手伸向學姐的小腿。絲襪的滑溜觸感,她的體溫.........以及僵硬的筋肉。
“學姐.......你看,都變得這麼硬了喲........”
隻聽這句話就是完完全全的變態呢。
我這麼想的時候..........話說回來,用雙手捧住坐在地上的學姐的小腿,就這個情景來說,那句話依然很變態呢。
幸運的是,學姐看來完全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耳朵裏,僅僅是用手握住腳呻吟著。就算聽到了,應該也不會把它跟硬邦邦勃起的那玩意兒聯係在一起吧。
“嗚.......好疼啊,真的......佐、佐藤........”
“是、是的。我試試看。.........學姐,別用力,盡可能放鬆一點。之後就全部看我的,把身子交付給我吧。”
作為一個男人,絕不能放著一個疼痛的女性不管呢。雖然被色情支配的心靈經由理性覆蓋住了...........嗯,不知為何說出來的話居然有這麼多語病........。
我用單手從下方握住學姐僵硬的小腿,再用另一隻手握住她剛從馬靴中脫出來、依稀有點濕潤感的腳,慢慢扭動她的腳踝。而抓住她小腿的手指也同樣,扭動起來。在防止脫線而加強過的絲襪的腳趾部分,被我用手指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