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快給110打電話。!”我抱著砍刀緩緩坐下來,雙腿因為過度的興奮而微微顫抖。石家莊是去不成了,可我也不會讓烏龜風好過了。媽的,你以為老頭我就那麼好欺負嗎?你對我趕盡殺絕,你大爺我就擺你一道。我就不信你個小流氓的黑勢力就猖獗到可以和國家的法律相抗衡。這回不弄到你他媽的心驚膽戰,我就和我盟哥一個姓,娘的。
“你沒受傷吧?”五月打完電話,走到我的身邊關切的詢問,美麗而清澈的大眼睛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水氣,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又是那麼的恬靜自然。我似乎聽到胸骨左側第四五肋間傳來心髒碎裂時發出的細響,終於在老媽、老妹和於潔之外,又有一個真心關心我死活的女人了!正在我醞釀感情準備來兩句酸不拉幾的話來回報五月的時候,一段悠揚的歌聲在空蕩蕩候車廳中響起。
空靈而悠遠的聲音宛如天籟般的不真實,但每個音符都輕柔而令你無法抗拒的撕開你層層遮掩的心扉,緩慢而有力的撥動你的你的心弦,我操,總之一句話,聽起來就跟他媽的在飛一樣,這是哪個歌手唱的流行歌呀,我這個整天在網上泡著寫字聽歌的網蟲子居然沒有聽過,還真是邪了門了。
“不好!……”五月白皙的臉龐上閃過驚訝而忐忑的神情,從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手機來。由於我擅自花去了四千大元買了台電腦,所以老爸老媽就暫時拒絕為我添置手機,而我也酸葡萄理論徹底的抗拒了這種輻射超強的時尚物品。不過盟哥這個電子商品的青睞者每天給我發過來各種最前沿的手機和電腦資訊,說是給我增長見識,其實就是鼓動我將來買一好的,換著和我用。
但我敢用自己的滿頭秀發保證,現在市麵上絕對沒有哪一款手機的造型可以和五月手裏這枚中國紅色的手機相媲美。我都不知道那些設計師是怎麼構想出來。放在她的手中恰當的突出了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暖洋洋的紅色象一團火焰在燃燒你的眼睛。每個按鍵似乎都已經融合在機身中,在略有些灰暗的候車廳出閃現著瑰麗的色彩。悅耳動聽的音樂居然是五月的手機鈴聲,倒,我還以為誰帶來一交響樂團呢!
她伸指飛快的點了幾個按鍵,占去機身四分之一的手機屏幕陡然顯示出一禎禎清晰的畫麵。眼看著三個二三十歲的男人和一美貌的女孩出現在各個地方,肆無忌憚的翻箱倒櫃,也不知道在找什麼重要東西。
“他們該不會是賊吧?這是誰家呀?”我傻傻的問道。我長這麼大連個星級的飯店都沒有去過,但我敢打賭畫麵中的家庭絕對比什麼總統套房還要豪華,上帝呀,怎麼貧富差距就越來越大了呢(ni)!
“對,他們就是賊,不過卻不是來偷錢的!”五月緊張的看著屏幕上不斷變換的畫麵,恨恨的回答。哈,這樣的賊我倒是沒有見識過。
“他媽的,他們居然殺了李媽媽!”我為五月的口中忽然爆出一句經典的粗口而驚詫莫名時,更為定格在手機上血腥而殘忍的畫麵觸目驚心,更為那示威性高揚的中指而怒火中燒。正要怒罵兩聲以抒發心中的憤怒情緒,卻發現五月木然的盯著手機上的被殺的中年婦女,晶瑩的淚水沿著白皙而精致的麵孔流淌下來。
收起五月的手機將她攬入懷抱中的刹那,我有種想要把這些沒人性的雜碎撕碎的衝動,隻是因為他們把我的五月惹哭了。盡管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五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但我絕對不願意看見她哭。可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絕對不是我能夠應付的善類,那豪華的房子似乎也和五月有著莫大的關聯,真不知道這個13歲的小女孩背後藏著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我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張無形的網罩住,麻煩一件件的接踵而至。操他的,我他媽的快瘋掉了。
正在我想要詢問五月畫麵的來曆時,兩輛110巡邏車出現在火車站外,直接把我們幾個送去警察局。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走背字,沒有倆月的工夫就跑來這裏兩趟了,難不成我還真得找個牛比法師、大仙的給做個法,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