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已經結束,人群漸漸消散,走在最前麵的是鄭一凡,一夜的戰鬥讓他疲憊不堪,但是眼神卻是堅定的,這一夜,是他這二十多年來過的最精彩的一夜,大權在握,掌握幾千人生死,熱血沸騰,他有力量帶給別人希望。
數千人的眼神望著他,隻是希望他能給那些人帶來希望,帶來活下去的希望。
身後的左衛國看著鄭一凡,笑了。開心的笑了。
昨天以前的鄭一凡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做的事情稚嫩的很,完全沒有半點社會經驗,而現在,雖然依舊沒有經驗,但是他知道,鄭一凡變了,變得不再那麼懶散了。或許也有一些別的變化。
最起碼,他敢戰鬥了,敢殺人了,像個真正的男人了。
“那兩個不幸身亡的隊員好好埋葬,立碑拜祭,盡快擬好戰士撫恤條例,要保證烈士家屬的生活問題。”走在前麵,鄭一凡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手。
依舊是那麼的細膩,隻有淺淺的幾道劃痕,兩個水泡在右手掌心是那麼的顯眼。
很明顯,就算身體進化了,有一些必要的磨練依舊沒有經曆,身體的素質還沒有跟上來。
比如說手掌的老繭,那是武者的象征,更是人體對於自己的保護,手掌的老繭可以保護手心不容易受到震蕩、摩擦的損傷。
“隊長!那些難民真的收攏回聚集地?要知道那些食人花可是就快要成熟了,到時候可是會產生精華液的!”左衛國笑著對鄭一凡道。
鄭一凡淡淡一笑:“精華液以後有的是機會獲得,山上這麼多喪屍,未必隻能用人的鮮血去鋪墊,咱們可以主動抓捕。”
“咱們可以用引導的方式獲得那些精華液,每天懸賞活體喪屍,自然有人去捕捉,有人去引誘,大山之中喪屍茫茫無邊際,總有喂飽他們的一天。”
說著,鄭一凡指了指尚未攻占的未來聚集地主要區域。
“在那裏,有我們未來的家園,他們需要建設,需要擴張,需要發展,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人手,殺雞取卵的事雖然立刻可以得到利益,但是卻透支了未來。”
左衛國點了點頭,充滿希望的看著遠方。
那裏有以後自己這些人立足的根本,又滔滔天江之險,有天瑞關之堅,更有十萬大山阻攔一切敢於窺視的喪屍。
唯獨沒有的食物,但是那並不是左衛國應該擔心的事情,他是個軍人,一個純粹的軍人,在他的字典裏隻有“服從”
“啊!”淒慘的吼叫連綿不絕,那是山寨中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人們應得的報應。
暴怒的人群中並沒有任何武器,他們所剩的武器隻有雙手和牙齒。
有十幾個人管理著秩序,但是依舊無法平息暴怒的人群。
他們沒有武器就用手抓,用手撓,用嘴咬,沒有人上去一擊致命,他們隻想折磨他們,就像平時折磨他們親人那樣折磨這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牲口。
“啊!”淒慘的嚎叫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那些已經快要失去靈魂的人需要發泄,需要發泄壓力。
這些人也每天吃著人肉,但是鄭一凡隻是捉拿了賊首,其他人以後將會嚴加看管,等到完全可以相信的時候才會放開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