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問,本來心裏還算平靜的廖太醫,現在胸口的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他悶咳了一聲,顫抖著手拱手行禮:"陛下,老臣不知。"
隻瞟了一眼墨霖辰,那王座上坐著的人,正在用一種危險蔑視的眼神盯著他,他趕緊將頭垂了下去。
他,總不會是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吧?在太醫院默默無聞這麼多年,他從未做過出閣之事,陛下究竟是何意?
看他害怕成這樣,墨霖辰嘴角劃過一抹邪笑:"廖太醫莫要驚慌,寡人還你前來,隻是關心一下唐家小姐的傷勢。"
"那冷宮中的潑婦傷了小孩,寡人知曉之後十分的懊惱,還希望那孩子無事。"
墨霖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意,廖太醫一愣,看到墨霖辰臉上"單純"的笑意,他暗自抹了一把汗。
原來陛下是關心那唐家小姐啊,真是虛驚一場。
他立馬說道:"陛下放心,唐家小姐,已經安然無恙。"
"哦?"
墨霖辰這一絲好奇的口吻,從喉嚨中吐出帶著一絲冰冷之意,廖太醫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之際看到墨霖辰的表情,還是那麼的謙柔,許是他多心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寡人聽說唐小姐傷在腦後,看來廖太醫真是醫術高超,妙手回春呐,這麼多年在太醫院隻是個普通的太醫,還真是寡人忽略你了。"
墨霖辰冷笑一聲,嘴裏的誇獎之意,在旁人聽來,卻是多了一絲嘲諷。
廖太醫被誇的整個人毛骨悚然,總覺得墨霖辰不是真心的要誇獎他。
他戰戰兢兢的個拱手行禮:"回陛下……老臣治療唐家小姐之時,小姐已經被人止血了。"
"哦?"
墨霖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著廖太醫。
"是何人,有如此的高超的醫術?"
他設計讓嬰兒在靖國冷宮之時,因為痛癢而嚎啕大哭,引出那冷宮中的瘋女人,他倒是要看看這煊王妃會不會出麵。
果然,在他留住左盈盈的那一刻,煊王妃悄悄進宮了,好巧不巧是進來看望陳太妃的,又是湊巧的偶遇了左盈盈,嗬。
真當他的皇宮是這麼好進來的嗎?當他的影衛都是吃軟飯的?
煊王妃可真夠自信狂妄的!
就連皇後絕望自殺,也是她的手筆吧!
廖太醫為難的搖搖頭:"這……老臣多次詢問煊王妃,王妃並未告訴老臣……"
"寡人,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墨霖辰嘴角輕蔑向上一揚,那蝕骨的笑意,讓人看的背後發涼。
在廖太醫疑惑之際,小玄子走了上來,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說完後一臉得意的笑著。
聽完計劃的廖太醫一懵,他內心十分糾結……這,他雖然沒有什麼好的仕途,可是一直為官清廉,作為一個醫者,怎麼可以做這種糊塗事!
"昱國十一年,若寡人沒有記錯,廖太醫的兒子,是死在了行軍途中,而那一年,帶兵打仗的是煊王,是他沒有選擇救你兒子,如今你年事已高,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寡人給你這個複仇的機會,自然事成之後,寡人定將你加官進爵,讓你一家享不盡榮華富貴。"
墨霖辰說完,眼眸中閃爍著微光。
……
再清廉的人,剛正不阿了幾十年,卻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而那兒子是廖太醫的底線!
說到煊王,他的心裏怎會沒有怨恨!
他的兒子才二八年華,是被活活渴死的!
那冷酷無情的煊王,根本沒打算救他,那一年邊疆鬧饑荒,他的兒子是那場戰爭的犧牲品!
看到廖太醫眼中的怒意,墨霖辰心中的把握越來越深。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會做好此事。"
果不其然,很快廖太醫便妥協了。
在他麵前的是昱國的君王,他除了投誠,還能做什麼?
此時正在外麵準備進來的欣貴人剛準備敲響禦書房的門,手頓在了半空中……
陛下……要害煊王妃??
從她進來,便發現這附近沒有守衛守著,禦書房內發生的一切,她都聽到了。
身旁的婢女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娘娘……"
欣貴人的腿向後退了幾步,她豎起食指放在嘴邊,拉著婢女的手就往回走。
婢女小聲問道:"娘娘,我們不進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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