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玉吸溜了一下鼻子,眨了眨通紅的眼睛,抿著嘴將眼淚吞進了心裏。
她抹著自己眼角的淚水,走下了馬車,麵紗女子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下來。
"哐當"一聲,冷凝玉的腳崴了一下,刺痛感直入心間,麵紗女子的手挽住她的胳膊,將她支了起來,輕聲喚道:"王妃,沒事吧?"
冷凝玉苦笑一聲,眼角瞥向了馬車,微風拂過車簾,裏麵坐著的那位,絲毫不為所動,臉上冷淡的冰霜如寒冬臘月一般。
她推開麵紗女子的手,朔風下馬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王妃,用屬下的馬吧。"
朔風將韁繩遞給了冷凝玉,他垂眸歎息一聲,坐上了馬車的邊沿。
冷凝玉的腳在踩上馬鐙之時,輕輕搖晃了一下,重心有些不穩的她,上的有些艱難。
以前的她在馬背上如何的快意江湖,現在上馬就好比登天還難。
玲瓏甩開流火的手,跑去將冷凝玉抱上了馬車。
小身板往馬背上一坐,冷凝玉目光呆滯的凝視著前方。
"王妃,不哭,等回去了再說。"
玲瓏握住她的手,小聲的安慰。
她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是煊王現在在她眼裏就是一渣男!
他怎麼忍心讓王妃如此傷心?
冷凝玉反手拍了拍她,勉強的上揚嘴角。
她握住韁繩,策馬緩緩向前走去。
微風拂麵,本該涼爽溫柔,風幹的淚痕刮的臉頰生疼。
她揪著自己的心口安慰著自己,他兩本就是盟友罷了,一切隻是回到了他兩初遇之時的狀態罷了,莫要傷心,他又沒死,不哭不哭。
可是,為何,她的胸口這麼疼,就好像要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一樣?
"走。"
見冷凝玉獨自開始向前走,朔風對著隊伍說了一聲,揚起馬鞭驅動著馬車趕了上去。
一路上,寧靜的隻聽得馬蹄"踏踏踏"的聲音。
這一步步踩在石頭上的聲音,就好似踩在冷凝玉的心尖上一樣疼痛。
她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如此在意墨子煊。
冰冷的氣氛將空氣都凝固住了,一路上無人敢說話。
馬車內,那被微風吹起的轎簾後,一雙深邃的眸子穿透了數人,直直的射在冷凝玉的背影上。
她那張傾城的小臉,如今布滿風霜,再也看不見一絲笑意,滿臉的苦楚讓人看著心疼無比。
一聲無奈的歎息聲,十分的微弱,也許隻有聲音的主人自己能聽見。
等他們離開兩日後。
兩個身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君婉清提著手裏的包袱,一個勁的向前衝。
她現在都快要迷路了,她轉身雙手叉腰,滿臉怒意的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忘憂,都怪你,都跟丟了!"
她抓狂的在原地跺著腳,一臉嫌棄的看著慢騰騰趕來的忘憂。
忘憂抹了一把汗水,委屈的說道:"公主殿下,奴婢真的走不動了!"
"虧你還是大內高手!"
君婉清雙手叉腰,仰起頭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突然腳下一滑,她猛地摔了下來:"哎喲!"
慘叫之後,她的手似乎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
她好奇的將手伸了回來,什麼鬼東西?喵喵尒説
當她看到受傷猩紅的血跡時,她瞳孔瞬間放大,驚恐的大叫著往後爬著後退。
在血跡蔓延的不遠處,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數十個黑衣人,這些人麵目猙獰死不瞑目,殷紅的血跡將這裏的一方土地都染紅了。
從未見過血腥場麵的君婉清,嚇得臉色煞白。
聽到她的喊叫,忘憂連忙趕了過來:"公主沒事吧?!"
忘憂看到一地的屍體,震驚了。
"難道,煊王又遇到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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