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私慣了,知道不管闖下多爛的攤子都有的是人前仆後繼地幫著善後,外邊鬧成什麼樣子,旁人的非議,眾口鑠金,他大少爺依然逍遙自在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笑的是,她也變成了追著他收拾殘局的那個人。
鄭瞿徽收起了嘴角的輕笑,盯著她的眸光卻閃著熠熠神采,甚至驚喜。
看穿了她轉身要走的小動作,男人快一步摟過她的腰。
“不準。”一如既往的強勢。
簡直是對牛彈琴,蔣楚瞪著他:“鄭瞿徽,地球不是隻圍著你一個人轉的。”
“嗯,我圍著你轉。”他好脾氣地應著。
到最後她也確實沒走成。
天晚了,她累了,隨便了,找一個留下來的理由並不難。
麵對他,她水準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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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客臥。
蔣楚從浴室出來,看到床上多了個不速之客,才緩和的情緒又降到冰點。
台燈下,那人半倚在床頭,破天荒的,帶上不知從哪裏翻出來的粗框眼鏡,手裏拿著她帶來的資料看得專注忘我。
裝得還挺像。
“起來。”又是一句不客氣的逐客令。
看文件的眼睛悄悄抬了一下,被凜冽的眼鋒掃到,又訕然投回文件上。
真凶啊。
拒不理會是麼,蔣楚翻了個白眼,繞到床的另一邊,拿起枕頭就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邊,身後那人將文件夾一合,拿起自己的枕頭也起身了,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你幹嘛。”
“你去哪。”
一句嗆聲換來一句反問。
蔣楚臉一沉:“這位先生,我留下來住一晚並不代表會跟你發生什麼。”
鄭瞿徽勾起唇角:“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
“……”還真是,好像她主動的機會更多。
蔣楚被他反駁得啞口無言,臉一曬,些許窘迫。
“樓上樓下這麼多間臥室,你沒斷奶還是巨嬰症,非要和我擠一張床?”
思考過後,男人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嗯,要的。”
蔣楚被他的無恥和賴皮刷新了認知底線。
所以跟一個胡攪蠻纏的人講什麼道理呢,純粹是浪費時間。
一張床,兩個枕頭,背對他的她,和小動作頻頻的他。
手才搭上腰,就被她打手警告。
“鄭瞿徽,你再動手動腳就滾回去自己睡。”
她怒了,他就慫了。
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鄭教官委委屈屈地抱著香軟的嬌軀,硬了整晚愣是一動不敢動。
翌日清晨。
蔣楚罕見地賴床了,還是一張陌生的床。
她的睡眠質量一直欠佳,對寢具用品的要求尤為苛刻,許是這幾日焦慮多度,倏然鬆懈下來,才會枕著他的手臂睡了個昏天暗地。
還沒醒透,那人就黏膩著纏上來,順便附贈一個不刷牙的早安吻。
蔣楚迷糊著躲開,被強行掰回來吻了個徹底。
好煩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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