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讓本王親自來,你倒是架子大。”蕭綏回身關上窗。
“王爺這不是還是來了?”謝瑉過去拉住他的大手,溫膩柔軟的指頭穿進他十指裏,有那麼一絲依賴的味道。
蕭綏盯著謝瑉的手,謝瑉故意一般虛虛握緊他一根指頭,不疾不徐地拉著他往床上去。
眼前的那截腰很細,臀部奇翹。
謝瑉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手感緊致,蕭綏似乎能透過他薄薄的衣服,瞧見記憶中的兩個淺淺腰窩。
被謝瑉拉著坐下,謝瑉溫順地伺候他寬衣解帶,蕭綏一把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犯什麼大錯了?還是求我什麼?”
以謝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他想不出什麼其他可能。謝瑉麵上雖無理取鬧,骨子裏卻極講分寸,不是至關重要的事,不會這個時辰叫他來。
“就不能是想王爺?”他坐在蕭綏身上去吻他,“天太冷了,一個人睡不著。”
蕭綏和他短暫接了一個勾引意滿耐心不足的吻,像是頗為受用:“謊話越發精湛了。”
謝瑉不去管他,兀自除掉褻衣,那兩個淺淺的腰窩便被攥在蕭綏手裏了。
“真有什麼錯,”謝瑉笑說,“更得做到一半兒再說,那時王爺也不忍心掐死我——”
未等謝瑉說完,蕭綏已經將他推到榻上。
謝瑉難得主動,蕭綏眼愈深黑,動作越發狠,謝瑉斷斷續續直笑,說著痛,說著饒了我,卻隻換來一遍遍更深的占領。
氣息、溫度、□□、表情一次次交互,似乎兩顆遙遠的心會短暫相遇,畢竟胸膛貼得嚴絲合縫。
謝瑉頭枕在蕭綏胸口淺淺喘氣,臉上被薄汗瀝過,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斥著濕意,整個肌膚泛上誘人的紅,蕭綏摟著他,怕他著涼拽被子遮住身上的他,片刻的功夫眼裏心裏隻剩下謝瑉一個。
妖精。
謝瑉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下巴枕在他脖頸間:“我重不重?嘶——”
手壓到謝瑉頭發了,蕭綏挪開手,摸了摸謝瑉淩亂的長發,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清晰倒映著他的烏黑眼眸,眼裏有一絲細微的觸動。
“不重。”
“王爺,刺殺的事可有下落?三夥人,王爺總該查清一夥。”
蕭綏不說話。
“那我的身世,王爺可有查出些什麼?”
蕭綏依舊沒說話,隻是眼光微深。
四目相對,任何一個細微表情似乎都逃不過雙方的眼睛。
謝瑉笑得燦然:“那我娘失蹤的真相……王爺也不準備告訴我了對吧?”
他和蕭綏本來就是靠互相隱瞞回避一部分東西,才達到短暫合作。
一旦藏在平靜水麵底下的冰山浮上來,合作會不會破裂,誰也不知道。
蕭綏不可能完全信任他,正如他不可能完全信任蕭綏一樣。
信任在這個朝代是奢侈品,對楚王尤其是。
這是他之前的想法。喵喵尒説
但現在,他覺得這種隔閡對他獲得信息造成的阻礙太大了,藏在暗處的人也讓他意識到拖下去變數更多,更危險,畢竟刺殺他的是三方人,蕭綏懷疑他,任意一個瞬間他沒有捕捉到蕭綏態度的轉變,他就有可能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可能被不知名的人刺殺,甚至被蕭綏誤解處死。’
沉沒成本太高了,他耐心耗盡了,再這樣下去,沉沒成本隻可能更高。
他討厭原地打轉的生活。穿越過來第一天,他在擔驚受怕,穿越的今天,他依然因為不速之客白迎枝的到來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