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趙澈今晚做就要麼表現出無比抵觸趙澈,滿心滿眼都是楚王的樣子,那樣趙澈會因為自己搭進去的一萬兩和征服欲粗暴對他,想和楚王一較高下。
要麼展示十成十的願意和喜歡,趙澈會因此溫柔對他,當然這樣太膩,他多半轉頭把自己忘了,畢竟他那些個姬妾基本都屬於這類。
謝瑉笑。趙澈太嫩了。
他又躺下,下意識想到蕭綏。自己花言巧語好像對他一點兒沒用。沒趣,人像他的黑衣服,又冷又硬。
應該能勉強撐兩晚,他得動作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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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躲在房頂上的暗衛避過趙府巡邏的人出了趙府,往楚王府去。
這個時辰了,蕭綏並沒有睡覺,坐在上首,眼中並無困意。下首的幾位幕僚聽見宮裏剛傳出的消息,就連夜趕過來了。
皇帝早朝的時候以楚王帶兵多年,辛勞無兩為由,大賞楚王,並準楚王在京中休養半年,過半年舒坦日子。
名為體恤楚王,實則是暫時斷了他回邊關的念想。
楚王回不去了,邊關幾十萬大軍總要人統領,所以皇帝另派了位將軍快馬加鞭前往邊關頂替楚王的位置,一個多時辰前,人已經出發了。
張幕僚沉聲道:“王爺如何應對?可要想法子回去?”
皇帝此舉分明是要分割兵和帥。
人都是健忘的,兵也是人,半年的時間,那位頂替過去的劉將軍若是有本事,保不準能建立起不低的威信,讓士兵心悅臣服,完全聽他令行事,到時候半年一過,陛下就會說劉將軍已能獨當一麵,順水推舟讓楚王繼續“休養生息”。
那劉將軍自是皇帝的人,出身高貴。
張幕僚暗自著急。
蕭綏喝了口茶,不答反問:“皇帝孝敬我,我還能如何應對?軍隊是皇家的,我隻是個帶兵打仗的。”
張幕僚聞言越發急,立在一邊的李信卻笑了。
“澄兄為何發笑?”張幕僚道。
李信是楚王十分倚重的幕僚,十分年輕,以機敏善謀著稱。
李信笑道:“王爺已經明說了,那位年輕的劉將軍會帶兵打仗嘛?他戰功倒是不少,但那可都是花銀子買的,皇帝不知道,咱們在邊關還能不知道嗎?”
張幕僚道:“知道歸知道,可我們回來時,邊關局勢安穩,這半年估計都用不著他打仗。”
楚王連破堯國七城,堯國光是收拾爛攤子,就要上好一段時間,哪有精力再犯?
李信搖頭,笑道:“這話錯了,你說的那是咱主子在邊關的時候。如今邊關換了主帥,敵國能不知道嗎?”
張幕僚想通,頓時一喜。他是糊塗了,主子回京了,敵國知道主帥換了人,定然來犯,他們一個個可不是省油的燈。皇帝在朝堂,不曉邊關事,滿心對付主子,身邊也都是紙上談兵的文人。劉將軍到時若是弄得一團糟,還是得自己主子回去,主子隻要遵旨等著便是。
張幕僚剛要讚李信,蕭綏道:“夠了。”
蕭綏神情很淡:“士卒為敵國所殺,有什麼可高興的?”
李信和張幕僚登時醒悟,慚愧低下頭。
暗衛進來,事已經交代完畢,蕭綏道:“更深露重,幾位早些回去吧。”
李信好奇地望了眼暗衛,和幾位幕僚告辭往外走,故意走得慢落在後麵。
暗衛走到楚王近前,靜等蕭綏問話。俞忠平進不了趙府,他是被主子派去接替俞忠平和謝瑉聯絡傳遞消息的。今夜是去簡單打探下情況。
蕭綏停頓片刻,道:“可歇下了?”
“並未。”
蕭綏若有似無地哂了一下,抿了口茶,淡聲問:“怎會?”
暗衛湊近,心驚膽戰地將聽到的都說了。
那小倌可是說了主子一籮筐的壞話,甚至暗示主子不行。
門邊偷窺的李信覺得,可能是會死的士卒太多了,主子的臉微微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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