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燥.熱的空氣終於平息下來。
隻有床頭燈開著。
衛斂秋又一次問:“川哥,可以嗎?”
他的這個問題問了五六遍,最開始是技術型詢問,以便及時糾正,後來就相當於某種事件重啟的按鈕。
晉川嘶著嗓子,有氣無力的回:“你想讓老子隻當一夜新郎,就可以。”
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還可以自由活動,像不認識似的打量眼前的男人,是的,他終於結結實實的被教做人,不能也不敢再將衛斂秋當做一個小孩子。
視線最後凝在那雙還亮極的狗狗眼上,看走眼了,這分明就是個狼崽子,啊不......是隻大尾巴狼,喂不飽的品種。
衛斂秋頗為失望的“哦”了一聲,終於肯空出來兩秒看一看時間。
差五分就淩晨四點。
報了時,問晉川要不要洗澡,還是再休息一會兒。
晉川拍掉又搭在自己身上的狗爪:“老實呆著,別跟過來.......再跟過來......明天就去沙發上睡。”
他繃著臉下床,雙.腿著地的時候臉驀的一白,烏龜一樣的朝浴室挪去。
沒走幾步,整個人就騰空了。
衛斂秋將人抱著大步往前:“川哥,你別緊張,你身體不好,我們速戰速決的收拾,趕緊睡覺。”
雖然已經知道晉川沒有病,但瘦了這麼多,還是下意識的照顧著,像捧著一個瓷瓶一樣伺候。
被抱著挺舒服,但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晉川身.體很誠實的靠著狼崽子沒動,言語上不肯服輸:“你大爺的!”
衛斂秋將人抱緊了些:“你是我大爺。”
相擁而眠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兩個人多少都有些疲憊,但神經末梢還很精神,安靜的依偎著,都很享受這一刻。
偶爾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句話。
晉川困的早,額頭在衛斂秋的下巴上蹭了蹭,吸引到對方的注意力之後,帶著濃重的倦意,又有無比的親近喜愛:“秋秋,晚安。”
衛斂秋在晉川額上親了親:“晚安。”
而後,他又聽到懷中人淡如青煙,大概是不好意思,紮手一樣扔出來,含混的錯覺一樣的一句:“哥爽.了,以後還你來。”
......
有人向晉川求婚的事,隻一夜就迅速傳遍了上層圈子。
已經準備好將晉氏集團部分股份收入囊中的很多家:“......?”怎麼還彎道超車!
迅速開始打聽後續。
晉父、晉母分別應付打探消息的各集團老總、名媛貴婦,口徑很統一:“孩子們的事,隨他們自己的意。”
然後又火速給晉川打電話,問追媳婦兒的進展。
賴床的晉川在電話裏指點江山:“......下午回去,客房不用收拾,住我房間,對對對......不瞞著......”
接完電話,看到拿著手機那隻手腕上明晃晃一個牙.印,美滋滋的觀賞半天。
衛斂秋將早飯端上來,就看到晉川抱著被子不知樂什麼呢。
知道是去見晉父晉母,答應的可幹脆。
晉川倒好奇了:“不緊張啊?”
衛斂秋說不緊張,真話,他很喜歡晉父晉母,一勺一勺的喂晉川喝粥:“川哥,第一次去你家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如果這輩子能叫叔叔阿姨一聲爸媽,保準是燒高香了。”
晉川又酸了:“那我呢?你隻是吃了我爸媽一頓飯,可把我好好吃了一頓,以前想過?”
衛斂秋看揚眉挑目的矜傲樣兒,拿開粥碗親他:“想過,吃了這頓想下頓。”
晉川:“.......”
這天之後,晉川就帶著衛斂秋住在了晉家老宅。
他倆一個房間。
晉川原本的意思是住兩天就走,怕衛斂秋不習慣,沒想到衛斂秋陪他爸下棋,陪他媽看電視劇,忙的樂此不疲。
想搬出老宅過二人世界的那個反倒成了他。
主要是晚上放不開,兩個大男人,激動去來肯定不是小來小去,動靜不用說。其實房間隔音很好,但......萬一呢......
衛斂秋戀戀不舍的商量:“川哥,我下次輕一點。”
晉川漂亮的桃花眼扔給他個譴責的目光:“哪樣的輕?上次差點把我按進床.頭櫃,你忍得了?”
衛斂秋:“是你說......”用.力的。
後半句說出來怕晉川炸毛,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要不然我們每天早點睡,睡過了再過來?”
晉川:“......”說的好像睡過了他能爬的起來。
摸摸衛斂秋的腦袋:“這麼喜歡留在這啊?”
自從在一起後,衛斂秋臉皮見長,時常讓晉川麵紅耳赤,現在卻露出點不好意思:“有家了啊,誰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