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淺嚐輒止的一個吻。
再深入的,晉川倒是想,沒敢,而且......也不會。
不過天生就長了一張很會的臉,售後服務還很到位,盯著衛斂秋的臉上下掃描:“怎麼樣?”
衛斂秋別開臉:“不怎麼樣。”
意識到兩個人距離很近,又將人推開,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索性刷牙洗臉一條龍,而後回了次臥。
取睡衣的時候,櫃子打開擋住了一直跟著他,現在又從洗手間門口倚到臥室門口的晉川的視線,臉埋在睡衣上一瞬,無聲的說了句:“菜鳥。”
哪有人接吻貼一貼就完了,生澀的要命。
要命又動人。
不被搭理,晉川也沒所謂,不被排斥就是進步。
拿著客廳書架上的小橘燈進了次臥,掛在了掛衣服的架子上,對趁他去洗漱已經換好睡衣的衛斂秋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秋秋,晚上能夢到我的吧?”
衛斂秋回應不了這種瞎話。
遞給晉川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川哥,新年快樂。”
一碼歸一碼,不管怎麼說,這是他過的很不一樣的一個年,包餃子、收禮物,看春晚,很溫暖。
盒子裏是一枚紅寶石的胸針,是他這一年支出最大的一筆,心甘情願。
晉川沒想到衛斂秋也準備了禮物。
更稀罕這小孩了。
胸針直接佩在睡衣上,找鏡子欣賞了一會兒,又去自己羽絨服口袋裏翻東西。
一個紅包。
小橘燈是日常禮物,紅包才是新年的祝福。
拿了東西之後,直接往衛斂秋床空的那側一躺,紅包塞人枕頭下:“新的一年,祝秋秋身體健康,事業更上一層樓。”
衛斂秋不要。
紅包裝多少錢他不知道,但看著都快脹破袋了,數目一定不少。
晉川又拍回去:“聽話,怎麼說我都比你大那麼多,大的照顧小的,哪那麼多為什麼,一口一個哥白叫的再說了,也沒多少錢,就是討個吉利。”
紅包裏八千八百八十八,有零有整,全是新票。
過年的時候,他給家裏人發紅包都是微信轉賬,但衛斂秋不一樣,轉賬肯定不收,紅包的話也鄭重。
又說拿紅包累著了,要歇會兒再走,閉著眼躺那兒,讓衛斂秋先別趕他。
衛斂秋就沒動,幾分鍾後聽到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晉川睡著了。
睡相很好,雙手交疊在腹部,睫毛長而黑,蓋住了那雙瀲灩含情的眼,但鼻梁高挺嘴唇緋紅,依舊顏色動人。
衛斂秋歎口氣,下床。
如果是以前,睡就睡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睡一張床。
衛斂秋先去主臥將被子掀開,回來後繞到晉川睡的那側彎腰,一手墊在肩頸,一手攬在膝窩,將人抱起來往主臥那邊送。
比他預料之中要輕,抱著倒不費勁,腦袋自發的靠在他胸口的地方,看上去有點乖馴,沒有睜開眼時撩的滿世界都是桃花的感覺。
將人放到床上的時候,手還未撤離,脖頸就被抱住了,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
衛斂秋:“......!”
晉川抱著他脖頸不撒手,勁兒挺大:“這可不是我主動的......想問我什麼時候醒的?抱進來的時候,怕出聲嚇著你,再給我扔地上。”
其實不是,在衛斂秋手貼著他肩頸的時候就醒了,想看看這小孩要幹什麼,就沒醒,被抱起來,還是公主抱,覺得不成體統,但被抱的吸引力比較大,沒吱聲。
胳膊上用力讓人起不來,神情倒鬆快又得意,好整以暇道:“偷摸抱我,這樣就算了?親一下就放過你。”喵喵尒説
碰瓷碰的毫不心虛。
怕驚醒晉川,之前衛斂秋壓根沒開臥室的燈,客廳的燈光照進來,到床這邊的時候亮度降了一大半,籠上了一層難言的昏暗和曖.昧。
暗沉中床上的人唇紅齒白的漂亮,並不女氣,但得意洋洋的樣子有點欠收拾是真的。
衛斂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被撩撥太久了,壓力到了極限。
也不往外掙了,索性壓上去,趁著晉川吃驚,迅速的掰開了他困著自己的胳膊,壓在了枕頭兩邊。
光線從側麵照過來,他一邊臉陷在陰影裏,五官立體極具攻擊性,眼神幽深:“川哥,你是不是以前沒親過別人?”
大概是體.位的緣故,晉川沒掙開禁錮,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誰說的?你哥我萬花叢中過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