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回家嗎?(捉蟲)(1 / 3)

書房?

祝餘染著一層水.光的眼懵了一瞬,然後賊兮兮的壓低聲:“書房有尺子,疼......”

知道疼,還不記事。

手臂用力一撈,將手腳無.力到一點點滑落的人扶穩當,周嘉榮又問:“為什麼打人?”

這問題偏嚴肅,問一個醉鬼不合適。

但理智之外,竟也想著酒後吐真言,連怕板子的事都說了,會不會打人還有些內情。

哪怕沒有,這種交流,也讓人想多問些東西。

不管說什麼,問什麼,就像揭開了冷靜早熟的少年柔軟的內芯。

周嘉榮好奇心並不旺盛,可此刻,卻......難以克製。

祝餘上輩子拍戲的時候,一次拍醉酒,就真的喝了個半醉。

醉酒記台詞的本事,這輩子還帶著,喝醉前在宴會上琢磨了個小劇本,盡管此刻醉的更深,本能似的,倒還記得。

而“打人”兩個字,就像是開啟劇本的機關。

祝餘就著腰間的支撐,攥著不知哪裏的布料的手,攀樹一樣往上竄,像抓住最牢靠的枝丫,抱住了周嘉榮的脖子。

哪怕他再清瘦,但一米八的少年,確實算不得嬌小。

然而被抱著的那個人,是個的的確確的成年人,身材精健體態修長,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倒很容得下身前這隻。

容是容的下,隻是不習慣。

不待周嘉榮將這隻小醉鬼從身上扒拉下來,一段柔.軟溫.熱的肌.膚已經貼在了他的脖頸,是小醉鬼的臉頰。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驕傲又委屈的辯解:“是他要打我,還要我跪下來......”

周嘉榮的手頓住。

從某種角度來看,一手握著少年的腰,一手扶著他的肩背,倒像是將人牢牢的掌控在懷中。

這樣一個溫柔而強勢的姿勢,男人俊挺的麵容卻肅厲而凝重:“跪?”

“就是!就是!”感覺好像哪裏冒寒氣,祝餘將腦袋往周嘉榮的頸窩裏又湊了湊,斷斷續續但邏輯分明的訴冤:“他騙我去衛生間,要我跪地上道歉,還反鎖門......我怕疼,隻有先打他了......”

話說完了,他委屈嘀咕:“人打我,你回家還要打我......”

垂眸,周嘉榮隻看得見少年一小片光潔麵頰。

長長的歎口氣,心道他難道就那麼不講道理?一時又慶幸,還好多問幾句,否則真教訓錯了......

他彎腰,攬著少年腰的手落到膝彎,將人抱起來:“不打。”

酒氣上頭,雙腳離地的感覺如騰雲駕霧。

祝餘問:“真的?”

他是真醉,但耳朵豎的也尖,惦記著呢。

周嘉榮被他問,心道這樣敏銳,真醉了還是......

懷裏的人也眼巴巴的看他,眼瞪的圓溜溜,仿佛眨一下就失去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機會一樣,催促著確定:“周叔叔,你不打我啦?”

那雙眼圈著一圈兒酒後緋.紅,嘴巴一張一合間有些遲鈍,話說完了還微啟著,能看見一截潤而紅的舌.尖。

周嘉榮移開目光,隻心道日後這小醉鬼再喝酒,一定要看著。

他便罷了。

若在別人麵前也這麼......這麼......作為長輩的某種無形的東西,讓周嘉榮沒有再在心底往下形容,隻將他抱穩了些:“真的,不打你。”

祝餘聽了個瓷實,高興的道:“周叔叔,你真好!”

他說的是真心話,若是不醉,這般直白且肉麻的話,是萬萬不肯泄露一句,此刻卻仿佛打開了某種禁製。

放心的往抱著自己的懷抱團了團,垂下了眼瞼。

翌日,

祝餘恢複神智,隻覺頭疼的厲害。

額頭抵在一片細.膩光.滑的地方,拱一拱,感覺有些不對,睜開眼,哪怕因為宿醉而雙目朦朧,也看得出這是一個人的胳膊。

冷白的膚色,肌肉輪廓很漂亮.....

目光再往上瞅,墨黑眉宇高挺鼻梁,薄薄的唇帶幾分涼薄,赫然是周嘉榮。

揭開被子一瞧,他光.溜.溜隻穿一個小褲衩。

再看大佬,睡衣睡褲倒是齊整,但睡衣前襟的扣子是解開的,一排五個扣,兩個不見了,剩下三個,還有一個線頭耷拉要掉不掉。

像是被強行扯......

他這是酒後那啥,把大佬給?!

祝餘慌裏慌張的爬起來,一個不慎手沒支住,掉下床去。

疼倒不疼,地上有毯子,隻咚的一聲悶響。

下一瞬,床的另一頭,睡著的男人眉心皺起,睡眠不足的疲倦讓他半睜著眼,並未細看,隻相當手熟的將地上的人撈起來。

好像撈過很多遍似的,將人塞回被窩,然後繼續躺平睡覺。

祝餘:“......”

他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像個小賊一樣隻拿眼珠子左劃拉右看,沒看出個所以然,又回憶昨晚的事。

畫麵模模糊糊:他好像抱著大佬,像個狒狒一樣掛人身上,後來......又被抱回床上,然後就沒有了。

不對,好像還有。

那是一段更模糊的畫麵,他這次像地鼠,一個勁的往大佬衣服裏拱......

周嘉榮醒過來,就看到祝餘像一尊玉雕一樣倚坐在床頭。

少年人初長成的身體,四肢修長骨骼勻稱,覆薄薄的肌肉,又因皮膚過分白,在深色被子的映襯下,不像是真人。

看他臉白,唇上也無血色,隻問:“還是不舒服?”

祝餘點點頭,視線繞過大佬的衣襟,尤其是那顆吊死鬼一樣掛著的紐扣,心虛極了。

周嘉榮捏捏鼻梁,坐起來:“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

他一晚上沒睡,也就天明時,這從床頭滾到床尾,一個錯眼又從床尾掉到地上的魔星,總算肯安分下來,才將將眯了一會兒。

祝餘頭搖的像撥浪鼓,小小聲:“周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裏?”

很含蓄的問。

真實想問的是,為什麼會在他床上。

心裏後悔完了,哪怕是被打兩板子呢,也好過直接將大佬糟蹋了,人家給錢又讓住大房子,完完全全的是拿他當小輩疼愛。

兩輩子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待遇,結果他這個白眼狼......

他要真......也太禽.獸了!

周嘉榮:“我不在這裏,你就該在床底下。”

他照顧過人,昔日晉川喝醉酒,直接往床上一扔就完了。

可想起上次祝餘守他一夜,好像就學到了,便也想著等這小醉鬼完全清醒再說,沒想到是真能鬧騰。

沒吐,也沒要水喝,甚至連醉話都沒講幾句,隻在床上撲騰的毛病放大了許多倍,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鑽,說是熱。

按回去就蹭過來。

他走開,就從床上滾下來,貼著櫃子睡。

就這還不滿足,連給套好的睡衣都東一腳西一爪子的扒拉開,要不是攔的快......

祝餘原本在心中自我譴責,聽著聽著就聽楞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沒有做渣男就好,蔫噠噠的道:“周叔叔,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

看他臊眉耷眼,周嘉榮本就沒氣,哪裏再生出別的。

扯扯被子:“放水去!”

祝餘:“......什麼?”

順著周嘉榮的視線低頭,喝那麼多酒,到現在,又是早晨,水管已經直戳戳,將薄被頂了個小包。

祝餘:“......”

沒有特別羞窘,都是男人麼,也不覺得隻剩一個小褲.衩就怎麼了,跳下床去洗手間了。

回來後,看周嘉榮正攏衣服前襟,很是不好意思。

不過作為男性的本能,他瞄了瞄大佬的睡褲,都是早上,他早晨起床,不管想不想上廁所,那裏總有些動靜。

大佬那裏看著雖然規模過分,但很顯然不是戰時狀態。

不會吧......難道孤獨終老不是因為不禁美色,而是壓根不太行?WwWx520xs.com

可惜了這種頂級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