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沒有再看柳溶月,對班主任微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他也不是軸,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知道有時候不低頭代價會很大,但現在低頭了,總覺得對不起原主給他的這條命似的。
辦公室,
班主任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小聲啜泣的柳溶月,不耐煩的歎了口氣。
能怎麼辦,現在隻有叫家長了。
祝餘回教室,從門口到座位的這一小段路,收到無數注目禮。
探究的、驚奇的,像他長了兩個腦袋。
影帝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步伐如常,隻路過祝韶然身邊時,被攔了一下。
祝韶然:“你給柳老師道歉了?”
肯定的語氣。
祝餘:“......”
這就是未來主角受的腦回路麼?
祝韶然以為祝餘是默認,帶著苦口婆心和不讚同交雜的眼神:“柳老師也是為了你好,恨鐵不成鋼......英語其實挺簡單的,要不然,我晚上可以抽一個小時給你補課。”
雖然母親肯定不高興,但祝餘......
他也姓祝,就感覺挺丟人的。
周圍有細小的議論聲,能聽出來是稱讚祝韶然心地好。
誰會對家裏的私生子這麼好?
打壓還來不及,否則日後家裏的資源、產業......
祝餘神色淡淡:“謝謝,不用,還有,柳溶月是在針對我,我不覺得自己需要道歉。”
在祝韶然驚愕的目光中,他回了自己的座位。
最後一節課後,祝餘被通知留校。
這事兒他早知道,便宜爹祝曉申一個小時前打過電話,沒罵人,但語氣極其不好,仿佛在暴跳如雷的邊緣。
對叫家長這回事,祝餘沒什麼感覺。
上輩子他是個孤兒,院長媽媽來學校從來是聽誇,這輩子心理年齡都二十幾,叫家長?咂摸著隻覺出幾分可笑。
教室空蕩蕩。
在等待的期間,祝餘翻書。
一隻手按在他課桌的邊緣,很白,修長有力,食指點了兩下,似乎生怕嚇到他一樣,先昭示自己的存在。
手真漂亮,比我當年也......
祝餘抬頭。
桌邊的年輕男人垂眸看他,修眉俊目瞳色淺淡,極俊美的一張臉。
眼底有輕微的倦,氣勢卻極盛,鋒利如尖刀,那微末倦意就像野生動物吃飽喝足之後的饜足,不示弱,反倒讓人脖頸發涼。
饒是祝餘閱人無數,卻也反射性的脊背一僵。
男人目中殊無笑意,唇角卻微向上揚,似乎在努力釋放善意。
哪怕這並沒什麼用。
嗓音帶著無機質的冷感,卻依舊擋不住低沉悅耳:“同學,請問你知道周銘去哪了嗎”
教室門口傳來驚訝微怯的聲音:“周叔叔?”
是祝韶然。
周銘被叫去了辦公室,他等人一起走,順便上了個廁所。
祝餘:“......周?”
難怪看著有幾分眼熟,輪廓和周銘有些像,叔叔......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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