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他的聲音很好聽,伸手輕輕擦擦我的眼淚,我沒搭理他,把臉扭到另一邊去……
“再哭……就殺了你……”撫在我臉上的手是微熱的,眼前的臉上還掛著微笑……這樣子說出的話我改把他當做玩笑不是?可是冷汗卻忽然爬上了我的額頭。我硬是把抽噎聲吞回了肚子裏。
“這才好麼……”他的聲音越發的溫柔了“女孩子偶爾哭哭是很可愛的……不過,把眼睛哭腫的話也就不好看了……”
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又推開窗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我情不自禁的咳嗽開了。他扭頭看看我,隨手又拉上了窗戶。他的臉真的很漂亮——漂亮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或許有些奇怪,可是那種介乎與少年跟青年之間純淨的感覺就是讓我覺得他可以用上漂亮這個詞——該死,這種人哪裏純淨了?(摟了你一晚上啥也沒做還不夠純淨?)
爬下床找出睡袍穿上,我向浴室走去,忽然想□□什麼,扭頭衝那男人說“抽屜裏有碘酒什麼的,你頭上的傷自己處理下吧……”
“傷啊?”那家夥摸摸繃帶“唉,有這個果然總是容易被關心的……”
“去死!我是怕你忽然傷口迸裂死在我家……”說真的,除了剛才那句“殺了你”有些可怕……其他的時候,這個男人真的屬於那種讓你怎麼也討厭不起來的那種類型……那雙眼睛真是很有無辜羔羊的氣質……搞的我連痛打他一頓出出氣先的興致都沒有了(咳咳,丫頭……你真明智……況且你憑什麼打人家???你自己把人家拖進屋的……)
拖著還沒有完全從宿醉中清醒過來的身體洗澡真是個體力活……我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從浴室裏走出來,好在終於確定那家夥的確沒對我做什麼……
嗯?這是……
我該不會走錯地方了吧?今天這是我第幾次嘴角抽搐了???
臥室裏前所未有的整齊……床罩被單幹幹淨淨,桌麵上琉璃的燈盞熠熠生輝,落地窗簾上不知名鳥兒生動的似乎要飛出來了,桌子上精致的茶點擺的整整齊齊…………好吧,我承認一個小時足以讓人把床單換掉鋪上新的,我也覺得一個小時擺到桌子上十幾種點心沒什麼了不起的——外賣誰不會叫啊!問題是,問題是我家應該沒有那種黑色的絲綢床罩?還有那個窗簾,我記得剛才還是簡單的淺藍色的一塊普通的斜紋布而已!最離譜的是,地麵怎麼會變成木質地板的?我承認我前幾天很想把該死的過時的瓷磚地板換掉的——都鋪了有20年了……可是一個小時是不是太快了點?
“哦,稍微布置了下,不知道你滿意麼……”哪裏來的大轉椅??
“很好,很好……”我咬著牙走到男人的身邊,伸出手“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呢”
我輕輕彎下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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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臂彎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
“你TMD當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是我家!!我家!!你把我的小豬弄哪裏去了?還有維尼熊,還有我家的窗簾——那是我媽媽用縫紉機自己匝的,我自己都舍不得換!!!給你十五分鍾,你給我換回來!!!”鬆開胳膊,我怒氣衝天的摔門走進了客廳,而後又黑著臉走了回來“把那個吊燈給我換回去!掉下來會砸死人的!!”
衝到浴室裏開始涼水洗臉,我的腦子勉強清醒了一點……剛才那些事情,似乎,好像有點超乎於科學範疇之外了……他怎麼做到的?(擦汗,女兒你終於想到這點了……不過隻是有點麼?)
管他去死!!!我死死盯著鏡子裏的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從大學就在一起的男朋友跟千金小姐跑了……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怕個屁————話說回來剛才那個琉璃燈看著很值錢的樣子……比我的小台燈強多了……我真是被驢踢了腦袋才讓他換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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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把我帶回家,就該負起責任……”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清亮,可我的嘴角卻在這一天中第N次抽動起來……為什麼話題會變得如此詭異?我不就是宛轉的提醒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說不好聽,請他移駕嗎?怎麼就扯到責任不責任上了?這都啥八點檔的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