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講?”
那邊高醒先是對司機說了一聲掉頭,而後才淡淡解釋說:“一般人在知道愛人特別擔心他身體狀況的時候,特別在乎他身處何地,跟誰在一起,有沒有跟野男人說話等情況時,要是有什麼特殊事件想出門,要麼是瞞天過海,要麼是還沒出門就被抓包,你兩個都不選,自己開辟一條路來跟說,這是通知還是請示呢?”
顧青書被高醒這話說得有些笑意,穿上褲子,揉了揉後腰,把電話免提給關了,夾在耳朵上便撒嬌似的說:“是通知哦。”
“不管你是通知還是請示,明確的告訴你,不行、不許、不可以!”
顧青書連忙把電話拿遠了一些,知道高哥在擔心什麼,有心解釋,說:“你放心吧,這些年我身體很好,和正常人是沒有區別的,不用擔心再被誰氣得暈死過去,現在是法治社會,宋荷不會對我怎麼樣,她既然是找我談,無非是知道他們哪怕拿著們在一起的證據,也不會對我們造多大的影響,爆出來不如一直捏著,威脅或威脅你來得到好處,也就是說,很安全。”
“最後,你聲音不要太大了,感覺像是在吼我。”
電話那邊的高先生深呼吸了兩下,緩和著語氣,道:“抱歉,隻是希望到家的時候,你乖乖在家等,要做什麼都等回去再說,不放心你。”
“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全程跟你開著電話直播給你聽怎麼樣?就是想知道她想做什麼,順便把她的話錄下來,這樣大姐應該就會知道,宋荷這個人其實除了生下她,沒什麼值得她掛念的。”顧青書有目的而去,高醒如果跟著去,說不定高醒兩三下就把宋荷一家給壓製下去,那還讓大姐什麼好戲呢?
“這樣吧,你如果還是覺得不妥,你送到樓下,一個人上去,等覺得錄音錄得差不多了,你就上來,你在的話他們應該不敢亂來,們的關係也不會泄露出去,一舉兩得。”顧青書說完,自己點了點頭,非常讚同。
隻是顧青書從未想過他選擇的戀人從頭至尾都在期待一場風暴的來臨,聽見風暴慫得一比,隻敢威脅似最好威脅的人,既氣又好笑,氣在威脅人選挑得相當好,是他的心肝,好笑在上輩子金潛居然是被這一家人給擺了一道,吃幹飯的嗎?!
回過神來的高先生沒有答應青書的提議,依舊是說等他回去再商量。
顧青書也是好說話,願意等,誰知道等了十分鍾,高先生剛進門,就等來大姐的電話,大姐在人聲鼎沸處給他簡單說道:“青書?是姐姐,沒事兒了,別怕,放心吧,宋荷以後姐姐都不會見了,楊家以後在上海也呆不下去,他們手什麼都沒有就約你,隻是想詐你自己說出跟高醒的關係,好來利用你給他們家謀福利,大概是覺得給他們的還不夠,想要高醒的吧。”
顧青書這都穿戴整齊了,要出門懟死極品的,這……這、他人還沒有見到,就完事兒了?
“姐,你怎麼知道的?”
大姐在那邊歎了口氣,說:“爸早就懷疑宋荷了,說她巴結得太明顯了,一直讓人盯著呢。”
姐弟兩個說完,電話掛斷,留下顧青書跟高醒站在門口出去也不是,回家也不是。
“所以,好像沒事兒了,都解決了。”顧青書發現很多上輩子困難到難以想象的事情,在如今都輕鬆的很,簡簡單單的,不需要他費勁腦汁地去籌謀,便迎刃而解。
上輩子,也曾有過如此危機。
也是正值金哥事業發展上升期,競爭對手哪怕沒有證據,也惡意宣傳他跟金潛的關係。
那時候金哥跟他在外麵也很注意,隻是難免金哥愛照顧他,給他倒個水,拉他下車,同吃同住,這些照片、新聞一出,要不是他跟金哥迅速整理好文件,找人把所有撰寫文章的作都告了,說其侵犯肖像權,外加誹謗,報紙迅速全部下架,也不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如今,大家都比上輩子過得好,而這都是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高醒帶來的。
如果不是高醒,顧青書覺著,大姐或許會在他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之前就死掉,沒有高醒,他甚至不會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高醒讓他救了所有他在乎的人。
包括金哥。
金哥如今和金姨沒有斷絕關係,金廠長最在乎的茶廠工人去了手機廠。
大姐有了自己的工作,小山沒有被虐至小腦萎縮。
顧建富活了過來,抹掉了他身上一直背著的殺人犯之子的罪。
二姐考上了心儀的大學,如今在讀博士後,來年就要跟胖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