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鑰可不管這些,站在冬夜的寒風裏對車裏的宋荷說:“媽!怎麼樣啊?不來嗎?她不過來,我就自己進去!”
宋荷沒攔住,楊盈鑰就滿懷著一股感動自己的為了冥冥之中的愛情奮不顧身的勇氣偷偷潛入奢華的酒莊婚禮現場。
顧家的婚禮龐大美麗,往來賓客如雲,楊盈鑰穿著粉色的禮服,提著鑲鑽的小禮包,趁著門口的服務員沒注意,穿了過去,此時婚禮現場正進行著宣誓,禮樂剛停,神父在詢問這對新人。
楊盈鑰站在角落,暫時不敢隨便亂動,不然太過引人注目,隻是視線很好地一下子就看見了坐在最前方小圓桌邊兒上的顧青書。
那人穿著白色的禮服,綁著低馬尾,馬尾斜落在前胸,端著紅酒杯,手漂亮得無法言說,正仰頭看婚禮新人交換戒指,側顏冷清得分外美麗,坐在一旁的兩個男人都在看他,一個是金潛,她知道金潛,見過,雖然也長得很好,卻讓人畏懼,生不出其他什麼心思,另一個就是高老板了,那樣一個眼神都存著寵溺的男人,剛才說不定就看見她了,所以才有那種眼神。
楊小姐在幻想裏害羞了一下,找出鏡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想起剛才媽媽說的話,說她跟三哥有幾分像……其實大姐也這麼說過……
真的很像嗎?
楊小姐心裏不大高興,卻又盯著顧青書那邊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婚禮進行到吃宴環節,新郎開始給每一桌的客人敬酒,楊小姐伸長了脖子看,好不容看見高老板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頓時眼睛一亮,從服務員的托盤上端起一杯酒就小跑著從另一頭繞過去,最後如願哎呀一聲跟高老板撞到一起,紅酒撒了自己跟高老板一身。
“啊!我的裙子……”
眼熟的姑娘怯怯喊了一聲,高醒退開了一點,一邊拍了拍自己襯衫上的酒漬,見領帶上也落了紅色,登時皺眉,不悅爬滿黑瞳:“沒長眼睛嗎?”
楊盈鑰嚇了一跳,渾身雞皮疙瘩不停往外冒,旖旎情緒都在這要吃人一樣的眼神裏也一塊兒被吞了個幹幹淨淨,她後退了兩步,支支吾吾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則在眼裏打轉,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我賠。”
高先生漠然道:“你賠不起。”
高醒說完,嘖了一聲,扯下領帶步入拐角的洗手間,廁所也不上了,急忙給領帶打上一點肥皂,非得把銀灰色的領帶上的酒漬給洗幹淨不可!
半個小時後,高先生灰溜溜地拎著領帶找到顧青書,可憐吧唧的把領帶遞給顧青書,說:“怎麼辦?你得重新給我買,這個被我洗壞了。”
顧青書上午給顧建富買禮物的時候,順帶給高醒買的禮物就這樣,一天都沒能存貨,報廢得如此倉促,他盯著那梅幹菜似的皺巴巴領帶,漂亮的眼睛裏掠過一點不高興,語氣略冷淡地發小脾氣,說:“你今天才說要戴一輩子不取下來,現在壞了就打算換一條,看來有些人說話根本算不了數。”
高醒見自己要禮物不成,反把寶貝給惹不高興了,立馬端正態度,二話不說把還濕噠噠皺巴巴,拉絲了好幾條的領帶給掛脖子上,好生係好,然後笑著說:“我說話當然算數!你看。”
顧青書扭開腦袋:“不看。”
“你看唄。”高先生拖長了聲音低聲喊,“就一眼。”
顧青書這才慢悠悠瞥這貨一眼,見高醒脖子上拴著個韁繩似的縮了水的領帶,忍俊不禁,用胳膊撞了高醒一下,小聲說:“乖,有本事就戴一天,別取。”
哪知高先生這是說他胖,他馬上就開始喘:“什麼叫戴一天?我得戴一輩子!”
“切。”
這廂顧青書跟高哥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那邊被嚇破了膽的楊小姐心有餘悸地還不敢動,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下高先生那邊,就見高先生又跟顧青書嬉皮笑臉地滿臉寵溺說話起來。
楊小姐眨了眨眼,先是茫然,而後在看見高先生手掌總是有意無意去跟顧青書牽住,但總是被顧青書悄悄甩開的時候,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匆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零五年,網絡環境非常開放。
高先生:公開公開!!我要公開!
顧青書:把嘴給我閉上。
高先生哭唧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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