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書頓時笑道:“傻胖子,騙你的,你還欠老子清華字典沒還。”
胖子當即一拍大腿,笑得站起來就跑去將顧青書的脖子給鎖了喉,說:“好小子,不愧是你,老子還你一百本,讓你看個夠!”
二姐顧春蘭冷眼飄去胖子那裏,胖子立馬不敢放肆,灰溜溜地規規矩矩回去坐好,說:“不跟你鬧,免得你哪裏不舒服,你二姐要怪在我身上。”
顧青書笑了笑,沒有說話,顧英紅連忙記據介紹:“喏,以後金潛就是你哥哥了,叫哥哥吧。”
顧青書再希望晚點同金潛對視,現在也由不得他拖延,他從善如流地重新站起來,跟坐在自己斜對麵的金先生隔空碰杯,和上輩子記憶中重疊的金先生比他死去的時候年輕,眼神卻更加讓他捉摸不透了一些,顧青書以前看金潛,金潛心裏想什麼,他都知道,現在看金潛,隻能知道金潛也正在看他……
“哥哥。”顧青書念出這兩個字。
斜對麵脫了呢子大衣穿著襯衫,袖子略微擼高到小臂位置的金先生對他淡淡笑了笑,像是往事如風,一笑泯恩仇……
顧青書姑且把金先生的笑當成對普通友人的友好問候,心中的重擔頓時又輕了不少。
“青書,好久不見。”金先生說。
“嗯,的確是好久不見了。”顧青書垂眸。
胖子立即道:“這還不簡單?一會兒咱們敘敘舊,去我開的茶館怎麼樣?我那兒可是有上好的大紅袍,古代那可是專供皇家的。”
“那感情好。”顧青書點頭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大姐旁邊的高醒。
隻是這麼一眼罷了,卻落在了不少人的心裏,有著不同的計較。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顧青書吃完晚飯電話就像是炸了鍋,響個不停,從海外打進來的不計其數,顧青書有的接了,說了一串兒金姨聽不懂的鳥語,有的掛斷加拉黑,忙得不得了。
金姨瞧了,好奇的很,跟顧建富說:“青書現在在做什麼啊?我看他忙得不得了。”
顧建富還秉持著要幫寶貝兒子逃離高醒的早期愛兒方針,隨口說道:“沒辦法,青書行情太好了,外國人又開放,基本跟咱們青書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洋鬼子、假洋鬼子都催他回去,好些人還搞過入室求愛的戲碼,被我叫人逮進去了。”
金姨聽了,愣了一下,有些明白青書的行情是男女不忌的意思,卻沒有任何意見,說:“那是青書人好,不過怎麼沒見他帶回來什麼人?”
顧英紅在旁邊打趣一般說:“誰說沒帶回來誰?喏,那兒杵著的自稱十一號的小高不是一位嗎?”
顧建富頓時有些茫然,他正在幫兒子吹牛逼營造花花公子形象,好讓高醒那不請自來的小子知道知道社會險惡,誰想女兒在下麵給他拆台,是現在護兒方針路線變了?咋沒人跟他說啊?
顧英紅見爸爸呆頭鵝似的在青書的事情上完全沒有個主見,直接了當地說:“爸,這事兒你別摻和了,真是越搞越亂,好好跟金姨結婚去。”
顧建富:“這怎麼能行?”
顧英紅:“怎麼不行?小高這麼多年,對小弟什麼感情,你我都看在眼裏,現在小弟好不容易回來了,兩個人明顯還對對方有感情,你在旁邊說的都是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顧建富真是有苦說不出:“……”
“還是說你跟青書有什麼事情沒讓我知道?”顧家大姐歪了歪腦袋,在沙發上用一雙堪比x光射線的眼睛盯著顧建富,“是不是真的有啊?”
顧建富早年虧欠子女太多,在子女麵前渾沒有在外麵創業時幹天幹地的勁兒,稍不注意就露了底,連忙撇開眼睛,說:“我出去抽根煙。”
顧英紅哪裏肯放過這人,跟著出去,順便跟金姨說:“你看他那心虛的樣子,媽,以後你要是看見他找借口抽煙,直接打過去,免得不老實。”
金姨樂得看這父女兩個你追我趕,另一邊又見年輕的四個小子陸陸續續出門喝茶,留下她跟顧家最讓人看著害怕的老二共處一室。
老二顧春蘭對金姨自然是擠也要擠出個笑臉,笑過之後卻訥於言辭,找了個理由送胖子下樓去。
胖子走在最後,跟女友顧春蘭告別前,被顧春蘭囑咐說:“別鬧事兒。”
胖子油嘴滑舌的嘿嘿笑說:“那哪兒能啊,保證就坐兩個小時就把青書送回來,實在不行就睡我那兒也行,我茶館又不是沒有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