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宴起淮的話後,楊沁臉上的笑意一淡,“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老話不是說嘛!親兄弟海明算賬,更何況咱們之間可不是真兄妹。”
她本意是找個借口推辭,而宴起淮眼睛卻聽得眼前一亮,臉上的笑意都真誠了許久,“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楊沁順勢把帶在身上的合同拿了出來,“你先看看,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們再談。”
對宴起淮而言,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讓她開竅,他這輩子還沒有遇到比這兒更難的事情呢!
他接過,順手就給簽了。
楊沁驚奇,早就準備好的話完全沒了用武之地,她望著他局促,“不看看麼?不怕被我坑?”
宴起淮溫和笑了笑,手裏的鋼筆帽一蓋,“咱們認識不算短,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況且你也不會坑我不是?”
楊沁眨了眨眼睛,“那可不一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我也不過是個庸俗的人,擺在眼前的利益難道會不心動麼?”
宴起淮惆悵,“你要是能對眼前的利益動心就好了。”他也不至於頭疼到這一步。
楊沁發現他時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聽不懂,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要是真對眼前的利益動心你才應該頭疼,放心,在這份合同上沒有任何對你不利的條款,該付多少錢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宴老板不必擔心。”
她把合同塞進包裏,保管好。
“什麼時候需要機器?”宴起淮雙手交叉,隨口詢問。
楊沁遲疑了一會兒,“暫時不用,等我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她的樂高公司到現在還隻開了個頭,連場地沒有都沒有,機器拿回去之後放到哪裏?細細說起來,一切都還為時尚早。
解決了心頭的一大難題後,楊沁全身心的投入到收割機的實驗中,每天都是公司和工廠兩頭跑,有時候太困了恨不得睡在公司,要不是宴起淮天天盯著她,她還真能做出來。
半個月後,收割機的實驗徹底完成,楊沁在家裏躺了一天一夜,才讓渾身疲憊散去。
叩叩叩!
剛剛起床她就聽見敲門聲,打著哈欠的她稍稍遲疑了一下,悶就自己開了,她……
能夠自由進出這個房子的除了她就是宴起淮,來者是誰根本不用猜。不過,她黑著臉盯著走進來的人。
宴起淮沒有任何心的理負擔,見到她站在客廳悠悠的望著自己,他晃了晃手裏的早飯,“原來你醒了啊!怕你餓過頭了,特地來給你送早餐,不至於用這種眼神望著我吧!”
楊沁默默移開視線,她總不能不識好歹吧!人家大老遠的給她送早餐。
但宴起淮為什麼要大老遠的給她送早餐呢?出於對員工的愛護麼?那也不應該呀!她沒見過他給其他人送過早餐,那也可能是所有員工中就她一個高中生,出於老板的良心譴責吧!
楊沁很快就給他找到了理由,要不然說不通不是。
如果宴起淮知道她的想法,大概真會被一口老血哽死,他盡心盡力的還真不是出於老板的良心譴責,就是單純的獻殷勤而已,咋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