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監獄。
一年零三個月,我終於自由了!
如果不是和秋姐做了交易,我還得在裏麵呆八年!
八年意味著什麼,物是人非,而那對狗男女又能逍遙快活兩千多天,不可能,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黑色的越野車從遠處駛來,我知道,交易開始了!
我拍了拍蹲在地上昏昏欲睡的筱言:“來了。”
筱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起身,懵著點頭。
筱言是我在監獄裏認的妹妹,秋姐見我們倆關係不錯,順手也幫了這小可憐一把,現在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車子疾馳而去,將監獄的高牆鐵門牢牢的甩在身後,我回頭看了一眼,表麵淡定,實則心亂如麻、冷汗直流。
長途跋涉,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醒來過後,天早已黑了。
司機將我和筱言帶進了一家五星級的高檔度假酒店,一路走來始終默不作聲。筱言一直緊緊地拽著我的手腕,四處張望,像隻不知所措的小倉鼠。
叮——
電梯到達頂層,空氣裏交織著音樂和人聲,嘈雜又熱鬧。
走廊上是各種精致鮮豔的花朵和五顏六色的氣球,門口還擺放著一張生日海報,沒等看清楚人名,司機就推了我和筱言一把,然後利落的關上了大門。
“嚴哥,人到了。”
一道戲謔的吹哨聲讓原本活躍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來自四麵八方的眼神齊刷刷的投射過來。
我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
原來裏麵沒多少人,不過排場很大,隨處可見的香檳噴泉和生日蛋糕,還有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公子哥。
“過來啊,站那兒幹什麼,還得我們請你?”
男人同夥伴戲謔一笑,然後抄起桌上的打火機剛想給自己點根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嘻嘻的對身後隱沒在黑暗裏的男人說話。
而後火苗在空氣中燃起,熄滅。
我沒看清楚他幫忙給打火的那個神秘男人長什麼樣子,但直覺告訴我,那道從我們一進門就盯著我們,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就來自於正前方。
那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讓人窒息,根本無法忽略。
一步,兩步,我拉著筱言,輕微的腳步聲在落針可聞的空氣裏顯得十分突兀。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個神秘男人的五官也愈發清楚起來。
棱角分明的臉龐,硬朗卻不失美態,眼角忽而閃過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
幽暗深邃的冰眸不期然的對上,我心裏咯噔一跳,本能的轉移視線,是他,剛才盯著我們看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