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她隱晦的表達了她的想法,她想做一個真正的人。
我明白,她想讓我除掉身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但這事,卻是我無能為力的。
我搶過酒葫蘆,連喝了好幾口,隨後長歎一口氣道:“你,你想你娘嗎?”
“不想,我爹說,她早早就丟下我們了,和一個大官跑了。”
“胡扯,少一個靈魂進地府,就得補上一個靈魂,我不知道當時是誰給你們用的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娘用自己的命獻祭了。”
她驚恐地看著我,嘴巴張張合合,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既然你娘拚了命地想讓你們活下來,你們誰傷了誰都不好,先下去的那個,怎麼麵對你娘呢。”
她咬著嘴唇,眼淚奪眶而出。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轉身走向了老把頭睡覺的地方。
木排飄飄蕩蕩,我也是時睡睡醒,好不容易早晨水流平穩了一些,我還沒睡醒,就被賽貂蟬一把拉了起來。
“小兄弟,挺會玩嘛,你嫖完了是不是也勸人家從良啊。”
從眼神中,能明顯看出換了個靈魂。
我低聲說道:“讓我再睡一會,要不然我都該吐了。”
“還他娘的想睡,我來就給你說一句話,少他娘的多管閑事,等這一趟走下來,我,不,我們再也不趟這趟渾水了。”
我擺了擺手,隨即把胳膊搭在看眼睛上,遮擋陽光。
接下來的今天,我們和木排上的人,尤其是賽貂蟬達成了一種莫名的平衡。
漢子們各自忙碌,賽貂蟬也不再找我,一切都是相安無事。
正當我暗自叫好的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木排恰好經過緩流區,漢子們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我們四人欣賞著兩岸的風景。
忽然,四周傳來了女人的啼哭聲,聲音忽遠忽近,但聽的是清清楚楚,木牌上的所有人的精神都緊張了起來,不約而同地看向毓舒,毓舒驚恐地搖了搖頭,示意這哭聲不是她發出來的。
這一搖頭,人們更慌了,木排上就三個女人,婆婆年紀大了,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哭聲,賽貂蟬那個性格,和哭這個詞一點也不挨著,毓舒一否認,兩岸又是荒山野嶺,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這是厲鬼索命了。
賽貂蟬明顯有些緊張,她走路都變得小心翼翼,我和老把頭對視了一眼,老把頭眼睛上下亂轉,看得出他也是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喵喵尒説
哭聲漸漸清晰,而且在木排四周來回響起,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賽貂蟬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出馬仙兒,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沒遇見過啊,是不是閻王爺點卯了,再往前麵幾裏地就是鷹嘴崖了,那沒少出事,淹死過不少人。”
我歎了口氣道:“哎,說實話,我確實沒感應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不像是鬼啊。”
“不是鬼,不是鬼怎麼可能會在木排的前前後後響起鬼哭聲,這周圍連個人家都沒有,這哭聲又如此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