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沒有說話，急匆匆的走進院子。
二人見狀，繼續吵了起來，看著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屋子裏擠滿了人，見婆婆過來，紛紛側身讓路，隻見載臣的媳婦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婆婆上前先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脈，臉色越來越陰沉。
毓臣流著淚道：“老仙兒，沒用了，都摸過了，人死了。”
我問道：“怎麼死的？”
“正做著飯，咣當一聲躺地上了，抽了兩下就沒氣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啊，我的個老天爺啊。”
毓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我聽著更是奇怪，什麼病也不能毫無征兆，這死的也太突然了。
我蹲下身，一探鼻息，沒有絲毫氣流，再摸脈搏，更是一跳不跳。
婆婆一臉惋惜之情，看著這麼年輕的姑娘撒手人寰，我心裏也不是滋味。
“毓臣兄，我可否探一下嫂子的心跳。”
“都沒了，啥都沒了，都摸過了，沒了。”
“我想試一下。”
毓臣悲傷的臉上又增添難色，難以決定的樣子，我能理解，自己媳婦怎麼能讓人隨意觸碰，更何況是敏感部位。
圍觀的人有人小聲議論道：“死者為大，九狸子，你這是幹啥，想摸的話，自己娶個媳婦啊。”
婆婆見狀伸出手探了一下左胸，看著我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毓臣哇的一聲哭了，事情緊急，隻能先斬後奏了，我大吼一聲：“得罪了。”快速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他媳婦的右胸貼了上去。
“娘的，心髒在左邊，人都死了，你還來占便宜。”
話音還沒落，我隻覺得嘴裏一苦，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除了婆婆，所有人都是一副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
我揉著腦袋道：“人還沒死，快去取辣椒。”
圍觀的人道：“小兔崽子，別給自己找理由了。”
“是啊，都沒脈了，人都死了。”
我看向毓臣，他也是不相信的眼神，我心一下子就涼了。
我怒罵道：“別他娘的叨叨了，人還有救，快去取辣椒。”
毓臣猶豫一下，踉踉蹌蹌取出了一把幹辣椒。
我接過辣椒，放在手心，來回撚搓，又快速把手掌放在他媳婦鼻下，對著手掌猛的一吹，辣椒末蓋了女人一臉。
屋子裏瞬間變得靜悄悄的，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我更是緊張，臉都跟著心跳一下一下的顫動。
女人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又對著她鼻子吹了一口，緊張的看著她的臉。
“九狸子，你個畜生，人死了你還敢糟踐。”
前幾日被我推出家門的老娘們帶頭開始咒罵。
老娘們繼續說道：“我說，艾載臣啊，九狸子這麼糟蹋你媳婦，你還在那杵著，你還是不是個老爺們。”
一聽這話，載臣一把把我薅起，對著鼻子就是一拳，打得我眼淚都流下來了。
接著又是兩拳，好像要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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