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斌也借此機會將那場車禍的真相,給孟永成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還拿出了當初保存的那一份孟曉月的自爆錄像作為佐證——孟曉月大概沒想到,那份錄像陳斌一直保存在手機裏,至今沒有刪掉。
半個小時後……
孟永成癱在沙發上,臉色卻是越來越黑了。
“這個臭丫頭真是反了天了,連這麼肮髒齷齪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把黑鍋扣在你的頭上,真是……真是……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打死她!我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孟永成氣得渾身打顫。
陳斌安撫了幾句,但更多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畢竟孟曉月做的確實太過分了,洗都沒法洗。
安撫了幾句之後收效甚微,見孟永成還是氣得發抖,陳斌試圖轉移話題:“孟叔叔,您之前怎麼出差了這麼久啊?”
孟永成愣了一下,心中倒是對自己誤會陳斌十分愧疚,所以對他問的事情也是和盤托出:“其實是我手下的企業出了問題……”
陳斌一開始隻是想轉移話題,聽孟叔叔說著,也就隨便應和著。可聽著聽著,卻發現有點不對味兒了。
信息泄露……
屢禁不止……
長期泄露導致企業狀況惡化……
怎麼跟父親當初有點像啊!
在聯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想。
陳斌的臉色逐漸也變得難看了。
“孟叔叔,按你這個說法,公司裏你都查清楚了,查不到任何泄露的可能。那……唯一泄露的可能,豈不就是……家人?”陳斌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但是不太可能吧,畢竟是……”孟永成本來習慣性地覺得家人不可能做這種事。但說到一半,聯想到剛剛陳斌說的孟曉月的罪狀,突然就覺得沒了底氣。“不會吧,不會真是……”
“看來咱們得一起去一趟您家了,這件事必須弄清楚。”陳斌認真說道,“因為我父親的企業,當初也是類似的狀況!”
“啊?”孟永成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這……難道當初……不會吧。”
……
半個小時後。
孟永成和陳斌出現在孟永成家的門口。
孟永成掏出鑰匙打開門,兩人走進門廊,來到客廳。
隻見張春燕正和孟曉月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且兩人臉上都敷著麵膜。
聽到動靜,母女倆朝這邊看過來,頓時一陣吃驚。
“陳斌?”孟曉月眼神大變。
“你小子來幹什麼?”張春燕的眼神直接銳利了起來。
陳斌懶得跟她們多說,如幻影一般閃身過去,來到沙發旁、孟曉月麵前,俯身一伸手,將一張符紙貼在了她的身上。
符紙在碰觸到她人的瞬間,便融化開來,化為飛灰,融入了她的身體。
孟曉月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也大驚失色,“你……你幹嘛!你幹嘛突然碰我?”
陳斌冷哼一聲,退後了好幾步,退到了幾米外,“孟曉月我問你,孟叔叔的公司機密泄露,是不是你幹的?”
孟曉月哆嗦了一下,麵上的麵膜都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露出微微有些濕潤的麵龐。
她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咬了咬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呃——”
剛說到一般,一股神秘的力量散發開來。
她忽然就喪失了說謊的能力。
她怔了怔,渾渾噩噩地說道:“是……是我幹的……是我偷偷把老爸書房裏的那些文件複印然後拿出去賣的……”
這話一出,張春燕大震,“月兒!你在說什麼啊月兒!”
孟永成更是渾身顫抖,麵如黑墨,難以相信,“孟曉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居然把我公司裏的機密,拿出去賣錢?你瘋了嗎?”
“還不是你不給我零花錢!你給的那點哪裏夠花啊。要加你又不肯,那我不就隻能自己去賺外快了嗎?”孟曉月倒是越說越流暢了,振振有詞道。
張春燕被這話嚇傻了,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孟永成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從旁邊抓起一把椅子,想動手了。
而這時,陳斌連忙問了第二個問題:“孟曉月我問你,當初我爸的公司機密泄露,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有關?那也是我幹的啊!當時雖然你會給我錢,但也不夠我花。有人跟我說隻要偷點你家的機密文件就能賣不少錢,我就去試了試,確實能賺不少外快。於是就開始賣了唄。反正你這舔狗肯定不會懷疑我的。哈哈。”孟曉月笑嗬嗬地說道。
孟永成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衝了上去,論起椅子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親女兒。
陳看山可是對他最恩重如山的大恩人啊。陳看山不得不自殺、他卻沒幫上忙,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親女兒居然是恩人自殺的始作俑者之一?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爆發開來。
場麵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