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憑心而論,秦飛煙是相信蘇杳的品行的,但還是希望小姑娘能想清楚。
卻不想小姑娘想的比誰都清楚。
“嫂嫂,我想的很清楚了,陛下在下旨前也跟我說的很明白,我真的不是被強迫的。”
蘇杳當真有些哭笑不得,怎的家裏人都以為她竟是不願進宮的嗎?
其實蘇杳真的是願意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
大伯娘遍尋京城勳貴尋不要幾家願意接受她這般姑娘的人家,主動湊上來又是些貪慕富貴的人。語氣一輩子在後宅蹉跎,那不如選個天底下最尊貴的後宅蹉跎。
更何況,陛下是打心底裏欣賞她的。
那種不是出於旁的目的的迎合,是真真正正對她這個人的欣賞,盡管她能感覺的到,這種欣賞更近似於一種上位者發掘有才能之人的欣賞。
可那又怎樣呢?
士為知己者死。
她願意幫這樣欣賞她的陛下。
懷著這樣無畏的信念,蘇杳踏上了鳳輦。
帝後大婚,後位人選竟是往日裏哪家都看不上的蘇杳,當真是跌破眾人眼睛。
更不提新後手段果決,雷霆手段清理了後宮的一大批由各方勢力塞進來的宮女內侍。
給了一眾不怎麼敬服她的人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公主府裏。
蘇隸一個月難得得了三日休沐的時間,在書房陪著秦飛煙,半點不想挪步。
秦飛煙在對著賬本子,他就沒個正形的靠在貴妃榻,懷裏還擼著前幾日秦飛煙剛從萬獸園裏要來的波斯貓,直把好脾氣的貓擼的喵喵直叫,試圖掙脫懷抱往秦飛煙懷裏湊去。
“花枝,來。”秦飛煙衝這隻名叫花枝的半大的小貓招招手,蘇隸便放開了它,任由小貓一躍跳到秦飛煙膝上,十分嫌棄的舔自己身上被蘇隸擼過的毛。
“臣的公主殿下,你已經看了一個時辰的賬本了,難道是我人老珠黃了嗎,我不比賬本好看了嗎?”蘇隸懶散的躺在榻上,夏衫鬆鬆垮垮的,墨發用玉色的小發冠半束,整個一副富貴鄉裏長大的小少爺模樣。
十足的紈絝,也十足的好看。
秦飛煙心急速的跳動了幾下,慢條斯理的合上賬本,隨手拿過團扇,隨著她起身,膝上那隻波斯貓輕盈的跳到了地上。
“哪家的郎君上了本宮的榻?”秦飛煙充滿戲謔意味的用團扇挑起蘇隸的下巴。
卻不想他一個起身把秦飛煙緊緊的抱在懷裏,長手長腳的男人擁住懷裏嬌小的人,下巴輕抵在秦飛煙的發頂,溫柔至極也充滿占有的在耳邊說道:“是你的夫君。”
花枝此時跳上貴妃榻,十分不客氣的踩上了蘇隸的肩膀,耀武揚威的蹲在了這裏。
秦飛煙笑了一下:“瞧你給花枝慣得。”
自從她一眼瞧上這隻瘦不拉幾的小貓帶回來之後,蘇隸便接過了照料的活,生生給當時懨懨的小貓喂成了如今這副油光水滑的樣子。
蘇隸一臉得意,絲毫不覺得被貓踩在肩膀是冒犯:“那是,這可是我親手養大的崽崽。”
秦飛煙懶懶的靠在他胸膛上,這樣的姿勢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他說話時聲音在頭頂上響起,看不見表情也能聽出蘇隸的得意。
“前幾日太醫說,我的身子,也許這輩子你都沒有養自己孩子的機會了。”她盡力將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些,可這般語氣卻正透露了她心底的悵惘。
“早就說了,就咱倆過不挺好的嗎,實在不行讓我哥多生幾個唄。”
蘇隸什麼都懂,卻什麼都不戳破,這樣輕鬆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帶著奇異的安撫人心的效用。喵喵尒説
暗暗嗤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學起畫本子裏那般傷春悲秋了。秦飛煙理直氣壯的抬頭回道:“那你可得讓蘇世子多生幾個。”
蘇隸失笑,抬手輕輕掐了一下這個口不對心的女人,被拍掉手之後也絲毫不介意,隻是伸手又把人緊了緊,感受到掙紮後也沒撒手。
“姐姐,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這樣就不會被任何人用任何情感分走你的注意力,你隻是我一個人的。”蘇隸最後一句的聲音近似於小聲咕噥,心底滿的快溢出來的在意和占有欲被管控的很好,隻泄露出來一絲絲。
“好。”
秦飛煙沒有長篇大論,也不想反複闡明心跡,隻想緊緊的抱住他。
這世間有千萬種相遇,何其有幸,我恰好能遇到你。
。您提供大神拂檀的頓悟後我決定做個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