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媧!”
女孩大叫一聲,忙不迭地跑到譚邊,奈何她的小肥手太短壓根夠不著,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小媧在水裏嗆得直撲騰,泫然欲泣。
“你這個惡婆娘!”
女孩回過頭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瞪著仙水玉,小牙齜得咯咯響,恨不得馬上前去咬她幾口。
仙水玉看眼前這小娃娃氣性還不小,但氣性大又有何用?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日後隻會挨更多的揍。
仙水玉轉動她那青蔥玉指,將水裏的刺蝟懸至半空,又重重拋下,噗通一聲,水花濺得女孩渾身濕透。
“讓你強嘴!”
仙水玉輕蔑一笑。
女孩氣得大叫:“你這個潑婦,我要讓我哥哥填了你這破池子!”
她喊完轉手就將池裏一大把的鳳眼蓮給扯了下來。
讓你欺負我的小媧,把你的破花兒都給你拔光光!
“住手!”
仙水玉見狀神色大變,怒喝一聲從藤椅上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到地麵。
女童隻覺一陣風吹來,脖子便已被對方死死的鎖住。
“你竟敢毀我的鳳眼蓮!”
仙水玉現在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
這鳳眼蓮可幾乎是她的命!
女孩被掐得喘不過氣來,皺著眉眼,小臉兒憋得通紅。
仙水玉看她這般難受也毫不動容,繼續發力。
她從來都不是善茬,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前來送死,千不該萬不該竟還敢動她的視如珍寶的鳳眼蓮,她仙水玉自然不會留她的性命!
“你若是傷了我,兄長們定不會讓你好過!你會死的比我更難看!”
女孩拚死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
兄長?
仙水玉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後,又將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這丫頭頭戴銀鈴,是王室的人,看這年紀,莫非她是……
女孩被摔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被鬆開束縛的那一刻,她緊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身邊的新鮮空氣,嗆得她直咳嗽。
“你兄長是何人?”
仙水玉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更像是從泥潭裏鑽出來的女娃娃陷入沉思,雖然難以置信,但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渴望。
“你這個惡婆娘,終於知道怕了吧?你還不速速將我的小媧救起來!”
仙水玉不耐煩的將水裏的刺蝟也扔到了地上。
“快說,你兄長是誰!”
女孩連忙將刺蝟拾起,摟在懷裏又親又抱,細細查看了一番,所幸她的小媧並無大礙。
“我兄長們可厲害著呢,他們可是鼎鼎有名的狼部狼王!”
仙水玉聽到狼王二字,身軀明顯一怔,看了一眼眼前的女童後,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她真是他的妹妹。
“你是無憂?”
女孩自豪地點點頭,她可是當今狼王的妹妹,狼部的帝姬,虞無憂。
仙水玉鼻尖一酸,熱淚立馬盈眶而出,一把將虞無憂攬入懷裏。
“我離開時,你才那麼點兒大,現都長這麼高了,快讓我好好瞧瞧……”
仙水玉抹著熱淚,看著眼前的虞無憂好生歡喜,與剛剛還要發狂吃人般的她,判若兩人。
虞無憂歪著小腦袋匪夷所思道:“你是何人?我們認識麼?”
仙水玉破涕為笑:“當年我和你二哥哥……”
提到他,仙水玉心頭一顫。
蘇禦…他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怪罪於她……
二哥哥?
虞無憂用小肥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糟!
這不會是碰見二哥哥的老相好了吧?
我這二哥哥向來風流成性,怎麼這些年還是改不了他處處留情的壞毛病呢?
況且這火辣辣的情剛才還差點要了她虞無憂的小命。
虞無憂後怕地拍了拍胸脯。
“那個,姐姐你別傷心了,想必你跟我二哥哥是舊識,舊識就好,舊識就好,嘿嘿……”
還好是舊識,不是舊仇,否則這女人方才那惡毒勁兒,新仇加舊恨不得將她皮給刮下來三層。
仙水玉看著無憂,眉頭緊鎖,看來她並不知曉當年那事。
也好,她隻是個孩子,事發當年,她連路都走不穩,也不必讓她知曉。
“無憂,你怎麼跑我這雲境澤來了?你二哥哥應是同你說過,不可踏入這雲境澤半步的。”
“說過?哈啊,可能是說過吧……或許,應該……我也不記得了……嘿嘿不重要,不重要。”
虞無憂小眼珠一轉,當然是說過了,並且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來著,可她虞無憂偏偏就是個好事兒的主兒,越不讓來她就越要來!
今日正逢狼部大會,哥哥和狼衛們都無暇顧及她,她才得機會溜來此處的。
還以為這雲境澤有何不能來的,戚,原是二哥哥藏了個相好的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