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要——”
一聲巨響過後,平地黑風四起,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一代魔尊夜北落了個為愛自盡的下場,他臨死之前,一邊口吐鮮血,一邊望向石階上的青衫女子,他再也說不出半句話,死不瞑目。
青衫女子冷笑一聲,轉身跪下,言明其誌:“師尊在上,徒兒幸不辱命,不費一兵一卒殺了魔尊,師尊要如何獎賞?”
“花青衫,做的不錯,沒想到魔族還真出個情種,真是笑話。”空留派掌門撫摸著胡須,更是得意,如今魔尊死在這裏,他空留派便為名副其實的八大派之首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全靠了花青衫這個好徒兒啊,十六年前撿來的棄嬰竟派上大用場。
聽到“情種”二字,花青衫起身,她帶笑抱拳,繼續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下場,是他活該。說完後轉身朝著台階下俯視:“妖女,你家主子都死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抱著魔尊夜北屍體的是魔族左護法言言,她的一身紅衣沾染了不知主上多少的血,在主上自爆內丹的那一刻,她沒能阻止,她也阻止不了。
“啊——”言言仰天怒吼一聲,她周身墨發飛揚,緩緩站起。
這天還未放晴,狂風還未止,主上的屍體還未涼。
言言用腳踢起地上魔劍,握在手中,直指花青衫,這本是主上的劍,如今她要用此劍為主上報仇雪恨。
“我主上如此傾心相待,你竟害死了他,如今主上已死,便要你滿門陪葬!”言言一步飛掠上台階,左手掐住花青衫的脖頸,右手用劍指著空留派的掌門。
言言速度如此之快,實力如此之強,她自是說到做到。
花青衫被掐住脖頸,在半空之中不斷掙紮,她被憋得麵紅耳赤,費力地從牙關中擠出幾個字:“你……你敢殺我?我……我不信……魔頭曾逼著你發下血誓,若敢傷我性命,要你爆體而亡……你不敢殺我……”
是,主上深知他的左護法有多麼憎恨花青衫,故而逼迫她發下毒誓。
就算如此,如今主上已死,言言早已將生死拋之身後,她要的隻是為主上報仇而已,就算身死,又能如何!
“花青衫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主上萬年從未愛過任何人,唯獨愛你一個,你若不愛他,為何還要糾纏利用?你若對主上曾有一點點愛,我都不會殺你,是你不仁不義,我要你必須死!”
話音未落,隻見空留派掌門宋行化劍直向言言打來。
言言隻一招,就將魔劍貫穿了宋掌門的腦袋,劍尖從左眼框而入,從後腦而出,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一出沉重的悶響。
言言一腳將宋掌門的屍體踢下去,這屍體滾過數十階台階,直落到魔尊屍首近旁。
“惡心!離我主上遠點!”言言全然忘了是她一腳將宋掌門踢過去的,她右手魔劍一揮,一道劍氣將宋掌門的屍首劈飛。
“你……你不敢……不敢掐死我……”而言言左手中掐著的花青衫很快就要斷氣了,拚盡全力從牙關裏擠出幾個字來。
言言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突然鬆開手,任憑花青衫摔在地上。
花青衫狼狽的猛烈咳嗽,還不忘冷笑,說:“你……咳咳……你果然不敢殺我,你殺了我師尊……這筆債……他日定叫你血債血償……咳咳……”
言言手中的魔劍劍尖從指著花青衫的頭,到脖頸,到心口,劍尖不再下移,就在這裏,靈力注入魔劍,直將花青衫的胸膛剖開。
花青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胸前鮮血噴出,向後仰倒,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