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壓低了聲音問著,見顧思傾不回答,一個健步上前,拉住了她。
鬼鬼祟祟,怯怯的私語著:“你昨天和薄暮宸……沒發生什麼吧。”
“你有病吧……”顧思傾喝了一聲,抬腿便準備走,但陸然又一次拉住了她:“別別別,我還有事想問你。”說著,陸然便將顧思傾拉到了餐桌邊。
“有件事我越想越不對勁,棠棠到底是誰的兒子,昨天在酒店,薄暮宸的一句話突然點醒了我。”
“他說,他不需要去查什麼出生日期,也不需要去調查什麼,因為他一直都相信你不會和威爾森發生關係。”
顧思傾聽著陸然的話,心裏不由的一緊。
她以為的天衣無縫的掩蓋,什麼出生日期,出生醫院,各種信息,到了薄暮宸這,卻僅憑一句相信,什麼都沒用了。
“你得老實告訴我,棠棠是不是薄暮宸的兒子,說什麼,你也沒必要瞞著我啊,咱倆是一起的啊。”陸然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道。
顧思傾回過神來,瞥了陸然一眼,想也沒想的脫口到:“什麼跟我站在一起,你明明是跟薄暮宸穿一條褲子的。”
說著,顧思傾便起身而去。
陸然怔了怔,也跟著站了起來:“你這麼說就是我猜對了。”
顧思傾頓了頓腳步,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說,徑直出了房門。
顧思傾他們準備好一切再去到鳳凰嶺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雨也停了,隻是天色還是陰沉沉的,好像再醞釀著更大的一場雨一樣。
園區的人多了些,本以為都是來掃墓的,可是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米婭的人。
“她怎麼會來。”威爾森脫口到,轉而看向顧思傾,顧思傾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
顧思傾,威爾森,棠棠,加上開車的凱文,副駕駛的薇兒。
顧思傾也隻是開了一輛車過來,可是米婭卻浩浩蕩蕩的帶了四五輛車,保鏢,烏泱泱的站在車邊。
“她這是要打架嗎?不然我們也叫點人過來?”凱文將車停下,回頭朝思傾道。
顧思傾輕輕歎了口氣,瞥了一眼凱文:“真要是打架,現在再叫會不會有點晚了。”
“說的也對。”
“放心,這女人也就是壯壯聲勢,她是怕我們的聲勢太大,被壓著而已。”
“壓著她還不是正常嗎?”凱文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徑直走來的米婭,不禁回過了神,朝顧思傾看了看,下了車。
凱文下了車,便攔住了米婭的去路,米婭怔了怔神,也不由的停了下來。
“你是……”
“Erin的私人助理兼保鏢,凱文。”
米婭輕輕點了點頭,付之一笑到:“哦,我想跟Erin說幾句話。”
“凱文……”顧思傾從車裏出來,喊了一聲,凱文也不由的讓開了路。
“我今天帶雯雯過來掃墓,看看趙阿姨,聽說你也要來,所以在這等你。”
“我是想找個合適的契機,跟你好好談談,一直沒找到機會……”
米婭的話沒說完,顧思傾便脫口打斷了她:“現在很明顯也不是很好的機會。”
顧思傾說著抬眼看到了遠處,一個女人正抱著薄雯雯過來。
顧思傾看了看那小女孩,朝米婭付之一笑:“一別五年,看來我們都變了。”
“我這個孩子和你那個孩子是不一樣的。”
顧思傾點了點頭,啪的關上了車門:“當然不一樣,薄雯雯是薄暮宸的孩子,顧邵棠是威爾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