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轉身坐下,臉頰忽然被一把捏住,一張無甚表情的冷漠臉愣是被擠出七分滑稽可愛。
溫別宴躲閃不及,力氣又比不過他,叫人禁錮著下頜往前一拽,額頭又被十足較真地撞了下。
鼻尖不慎擦過對方,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冰涼。
餘惟揚著下巴,一臉的欠揍樣:“看見沒?這才叫幼稚!”
“......”
“餘惟,你是不是有病!”
溫別宴臉色發青,用力打開他的手,第無數次在心底拋出疑問: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傻逼?!
恰巧李雲峰抱著作業本從後門進來了。
路過麵對麵木樁一樣杵那兒的兩個人時,腳步停下。
目光在他們明顯泛紅的額頭上來回轉了好幾圈,扶了扶眼鏡,困惑發問:“你們在做什麼,磕頭拜天地?”
“......”
“......”
餘惟嗤他一臉:“放什麼螺旋爆炸狗頭屁呢,你好好說話,誰會他拜天地?”
溫別宴沒有開口,滿到快溢出眼眶的嫌惡與抵觸已經說明一切。
李雲峰眨眨眼,也就是隨口問問,幹巴巴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轉頭問其他同學:“誰有空幫忙發個作業?”
“我我我!”
“我也來!”
幾個人迅速分了作業本就作鳥獸散,離開這個“硝煙四起”的是非之地。
大家都是識相人,神仙打架還是不摻合得好。
溫別宴冷臉瞪了餘惟一眼,隨即一言不發回到座位,拉開凳子的同時,後麵那位也拉著張臉踹了一腳凳腿重新坐下。
溫別宴抬了下眼皮,兩人視線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毫無預兆地對上。
——又在下一秒默契地迅速挪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靈魂的折磨。
何謂相看兩相厭,他倆身體力行做出了最好的解釋。
才被扣了一屁股分,現在又被壓了一通順帶讓人甩了一臉冰茬子,餘惟心情極度不爽。
還拜天地...
哈!哪個Alpha攤上你真是上輩子毀滅了宇宙!
老子才不做那個倒黴蛋!
上課鈴響起,老王一手端著騰騰冒熱氣的不鏽鋼小茶杯,一手甩著兩本數學教案,踩著過年腳步大腹便便走進來了。
集體分扣分情況最早也要在下周一上午才會放出來,老王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所以這周算是餘惟最後一周安全期。
等死的過程也是個煎熬,還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得痛快。
想到這裏,餘惟長歎一口氣,神色懨懨趴在了桌上,滿腔的憤懣,一臉的悲催。
咚——
一個拇指指頭大小的紙團團被人瞄準了扔過來,命中他腦門後啪地掉在桌上,咕嚕嚕滾了好幾圈,最後在他書桌邊緣險險停下。
餘惟撚起紙團抬頭一看,坐在後門口的錢諱借著堆得高如碉堡一般的書本字典的掩護正縮著脖子衝他擠眉弄眼,指指他手裏的紙團,用口型示意他趕緊看。
餘惟窸窸窣窣打開一瞅,上邊兒就一個逗號六個字:餘哥,中午吃啥?
“......”
吃個溜溜球!
剛解決完早飯,胃裏包不肉包子都沒消化完,你就讓我思考這?
餘惟一個白眼,隨手寫了個“你帶雙筷子去廁所自己解決”反手扔回去,目光掃過前桌溫別宴背影時忽然靈光一閃,精神一振。
歪點子來了。
講台上的老王正講到慷慨激昂處,粉刺刷拍得講桌啪啪響,已經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無法自拔。
溫別宴低著頭認真記筆記,校服外套掛在清瘦的肩膀上,腦袋微微垂著,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脊骨凸起好看的弧度。
在他的世界觀裏,沒價值的人不值得他為之浪費情緒,浪費時間。
所以早從上課開始,他就已經把負麵情緒消化完全,某個幼稚鬼的幼稚行為全拋到腦後,盯著習題冊專心致誌聽著老王介紹解題的第二種思路。
輔助線畫在這裏的方法他之前也有想過,但是畫好了輔助線就卡路了,該從哪裏著手去進行證明完全沒有頭緒。
所以是要在這個基礎上延長輔助線,套用公式再去找切入點嗎?
蹙眉思索著,講台上老王用粉筆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看過來。
溫別宴隨即擱筆看向黑板。
可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脖頸後最敏感的部位被什麼東西重重擦過。
觸感溫軟,甚至似乎還在最後不輕不重地在他腺體上撓了他一下。
帶起的酥麻感飛快流過全身,手麻腳麻,溫別宴呼吸一窒,一下子連腰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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