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微光閃動,求饒也是玩笑的模樣。
其實餘惟也就表麵看著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匹。
上次遲到老王就已經警告過他,要是一個月內再因為他的遲到導致班級被扣整體分,以後每堂數學課就滾到走廊外頭上去。
他戰戰兢兢保持了兩個多星期,沒想到就因為昨晚睡前忘記調鬧鍾,一朝翻船,前功盡棄。
不想接下來的數學課常駐走廊,他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這位大佛身上,祈禱她能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
麵對這種不要臉的刷臉攻勢,女生腦袋裏那隻馬蜂窩徹底被捅了個底朝天。
萬幸作為學生會一員的責任感尚在,用殘存的兩分理智將記錄冊當燙手山芋一般飛快塞進溫別宴手裏:“喏,你們班的人,還是你來吧!”
看著掌握他生死的小冊子進了溫別宴手上,餘惟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掉。
完了。
不是他悲觀,他倆合不來是全校皆知,溫別宴有多討厭他那也是全校皆知,想從他手底下給自己掙出條活路,那就基本等於兩字:沒戲。
溫別宴確實也沒讓他失望,一拿到冊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拉開筆蓋埋頭就要往上寫記錄。
同班同學就是這點兒好,知根知底,連問姓名班級的步驟都省了。
紙頁還沒沾上墨,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蓋了個嚴實。
“同學,用不著這麼無情吧。”
餘惟騰出一隻手一把按住他即將落筆的地方,扯起嘴角:“大家都是一個班的,扣我的分不就等於扣你的麼?要不今天歇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皆大歡喜?”
“遲到,校園內騎車。”溫別宴麵無表情看著他:“兩個違規項,一共四分。”
“......”
大家既然不對付,能有什麼皆大歡喜,都是隻要你不歡喜,我就歡喜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餘惟雖然不爽到了極點,還是得咬牙低頭。
“學神,別這麼冷酷無情,不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能不能變通一下別那麼死腦筋?”
溫別宴沒理他。
“人在江湖,凡事總得有點人情味吧。”
“手拿開。”溫別宴懶得跟他廢話。
對方似乎放棄了,難得聽話遞放開了手。
溫別宴正想繼續寫,餘光瞥見他手腕忽然轉了個方向,直直伸向他的肩膀。
隻差一點,指尖就要碰上。
溫別宴潛意識的反應極大,毫不猶豫反手拍開,退後一步跟他拉開距離,緊鎖的眉宇間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抵觸和抗拒,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不願意同他有一星半點的接觸。
“別碰我!”
啪的一聲清響,手心被抽得有些發麻。
原本隻想跟他套個近乎的餘惟愣了一瞬,收回手的同時,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淡了。
“碰你一下是會原地懷孕麼?要不要這麼誇張啊,溫同學。”
麵容冷淡地嗤了一聲,無所謂地拉上快滑下去的書包帶子,重新扶住車頭:“行唄,不就4分,我不要了。”
破罐子破摔地扔下話轉身離開,結果沒走出兩步,又聽見溫別宴冷冷清清的嗓音在身後響起:“還有,不穿校服,加扣兩分。”
“......”
餘惟不可置信地轉頭,扯了扯自己校服外套下擺,尾音都快劈叉了:“你瞎?誰不穿校服了?”
“穿著非本校校服,不算穿校服。”溫別宴低頭在新一欄刷刷寫上餘惟名字,填上三個扣分項,總計6分,一分不少。
餘惟臉都綠了。
“我衣服被洗壞了穿不了,借穿一下隔壁學校的也不行嗎,反正不都長一樣?又沒人看得出來!”
“胸口的標誌不一樣。”任他滿嘴歪理,溫別宴油鹽不進:“而且,我看得出來。”
.........!
尼瑪是有病吧?
餘惟憋了半晌,到底忍著沒“靠”出聲。
迎著朝陽半眯起眼睛看向溫別宴,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手指撥弄著車鈴叮鈴一聲脆響。
“大學神,因果循環,你最好祈禱下次別落到我手裏,小心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溫別宴嗯了一聲,眸色淡薄:“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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