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繁初隻好騙他。
“哪個博物館?”餘兆楠把釣竿放下,拿出手機,“我打聲招呼。”
餘兆楠對女兒有些偏愛過度,他能把大兒子餘安州放在公司技術部吃苦,卻舍不得餘繁初受一點風浪,從小到大事無巨細,安排得妥妥帖帖。
可是餘繁初不想繼續被保護在象牙塔裏,也想為自己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了。她忙不迭搖頭:“不用了爸爸,我是去實習的,您都打點好了我還怎麼工作?”
餘兆楠看了她幾秒,還是擔心:“你自己真的可以麼?”
“爸爸我都大學畢業了。”餘繁初哭笑不得,“您別老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好不好?”
餘兆楠麵色嚴肅地沉吟。
餘繁初噗嗤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這麼操心,長皺紋了哦。”
餘兆楠眉梢一跳。
餘繁初笑嘻嘻:“媽媽會嫌棄你的。”
“有嗎?”餘兆楠連忙抬手摸眼睛,表情緊張得不行,“真的有皺紋?”
男人都五十歲了,長皺紋也正常,他還算是保養不錯的那種。不過為了配合女兒,還是誇張地戲精上身。
父女倆在池塘邊笑鬧一陣,被阮晴叫進屋去喝銀耳湯。
餘繁初在客廳裏沒看見餘安州的影子,也沒聽見阮晴叫他,努了努嘴:“我哥又不回來啊?”
阮晴把勺子放在她麵前的碗裏,“說是最近新係統上線,每天都要加班。”
“騙子,明明就是為了談戀愛。”知曉內幕的餘繁初小聲嘟噥道。
阮晴:“什麼?”
“沒沒什麼。”餘繁初連忙對老媽擺手,“我是說我哥太辛苦了,都沒時間談戀愛。”
“男人要以事業為重。”餘兆楠麵色嚴肅地坐下,“等他有能力接手公司了,再考慮結婚的事。”
餘繁初喝著香甜軟糯的銀耳湯,默默地在心底為餘安州點根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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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繁初有記手賬的習慣,每天發生的事情都會寫在手賬本裏,畫上漂亮的裝飾圖案。大學社團組織的手賬展覽比賽,她還得過一等獎。
第一天成為季臨的助理,是一定要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
餘繁初回到房間從包裏拿手賬本,卻發現掏了個空,她焦急地把裏麵所有東西都倒出來,也隻找到幾根常用的熒光筆和一卷櫻花膠帶。
“奇怪,去哪兒了……”餘繁初嘟噥著,回憶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確定從公司出來之後就再沒有打開過包,也沒有被人偷竊的痕跡。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壓根兒就沒收進包裏。
手賬本此刻還在她工位上。
餘繁初心底“咯噔”一下,趕緊給陶溪發消息:【在嗎嗚嗚嗚!】
陶溪很快回複:【怎麼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餘繁初:【我手賬本好像落在公司了!】
陶溪:【沒事的,工區有監控,不會丟。】
餘繁初:【不行呀,裏麵有好多Lin的照片,演唱會的票,還有我粉絲團的會員證……萬一被發現就完蛋了!】
陶溪:【……】
餘繁初急得快哭了:【嗚嗚嗚怎麼辦?我還有救麼?】
陶溪:【隻能祈禱沒有人好奇心作祟,跑去翻你的手賬本。】
餘繁初:【萬一呢萬一呢,如果有人翻了,我是不是板上釘釘完蛋了?】
陶溪:【……那應該是會被舉報。】
餘繁初:【……】
過了一會,陶溪給她支招:【這樣吧,我們是九點上班,明天沒有晨會大家應該都不會早到,你七點就去公司,把東西收起來。】
餘繁初:【那我要不要現在就去?】
陶溪:【現在公司已經鎖門了,隻能明天早上。】
餘繁初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沮喪表情:【……好吧。】
餘繁初擔憂得翻來覆去,幾乎徹夜未眠,五點半鬧鍾一響,就一骨碌從被窩裏爬起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迅速洗漱穿衣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去公司。
到的時候才六點半,天剛亮,工區裏一個人都沒有,燈也沒開。
餘繁初鬆了口氣,拍著胸脯往自己的位置跑過去。
青草綠的軟皮小本子,果然乖乖地躺在電腦顯示屏下麵。
工區裏安安靜靜的,餘繁初坐下來,打開手賬本,欣賞自己之前記下的東西。有學習記錄,旅遊遊記,更多的還是和季臨有關的東西。
她喜歡他的歌詞,幾乎每頁都會在頁頭寫一句。
翻到前年演唱會的那頁,餘繁初想起自己沒趕上飛機,又多花幾千塊重新買了機票,但那次季臨返場多唱了五首歌。
那一刻雀躍的心情到現在依舊那麼清晰,從每一個毛孔裏散發出甜味的興奮。
餘繁初沉浸在回憶的小世界裏,直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男聲:“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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