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我以為小小姐你這是帶著姑姑姑爺回來省親了……”
那小廝的聲音雖然小,可是飄飄忽忽的傳進了謝春秋和顧參商兩人的耳中,卻如同銅鈴震震了一般。
謝春秋皺眉,開口說出那兩個字,覺得頗有些陌生、不習慣,語調上揚的明顯非常。
而顧參商聽了那兩字,才回過頭來,目光準確的投落在謝春秋身上,緩緩的慢慢的嘴角的笑勾的越發上揚了,他極其珍惜的將那兩字輕輕吐了出來。
“……省親?!”
“……省親啊。”
小廝頭低的更厲害了,聲音抖的宛如此刻是寒冬臘月極冷時:
“……不是來省親嗎?”
謝春秋微微愣了愣。
如果,她和顧參商現在因為兩情相悅而確定了關係,那麼此時她大可以自己做主,高昂著頭顱,然後不以為意的睨著小廝,輕飄飄的回上一句:
“是啊……”
然後,讓這礙眼的小廝,滾得要多遠有多遠。
可是,她隻是感受到了,也能確定顧參商對自己確實有那些別的情愫。
但是,他們誰又不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寵愛、縱容,所以才敢這般吵吵鬧鬧的一同比肩攜手走到了這裏呢?
一時之間,謝春秋忽然沉默了。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足尖,側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立場,來回答這個問題。
好像他們兩人都默認了似的。
可恰恰就是這樣,他們誰都沒有開誠布公、宣之於口的將這感情方麵的事情拿到明麵上來,好好的談一談、說一說。
謝春秋什麼都可以搶先,唯獨這件事情,她有自己的矜持。
總之,她這會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隻打算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小啞巴。
好在顧參商為人活絡慣了。
他眼見著謝春秋在一旁隱了身形悶不做聲,加上那小廝一副被報應找上門來,鬼事無常夜叩門,都快被嚇的都隻有呼出的氣,沒有吸入的氣了。
這氣氛,是肉眼可見的就凝固了起來。
顧參商當然也知道此情此景的症結何在,但是這裏既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間,更不是風花雪月的好地點,所以……
他朝那小廝輕笑了一聲。
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可偏偏那語氣語調,聽入了耳中,卻隻覺得諷刺至極:
“我竟然不知道,這堂堂百越城的城主府,竟然也是這般尊卑不分?你們小小姐的事情,何時輪的到你來猜測了?”
小廝本就是瞧著顧太傅一副文質彬彬的風流墨客的打扮,心中琢磨著對方應該是個好脾氣、好說話的俊俏才子。
可……
這下,那小廝不僅是都的宛如篩子了,一時之間更是緊張的汗如雨下,慌的跟被人破了一大盆冷水似的。
“不不不,不敢……”
“哦?怎麼就不敢了?”顧參商這話問的語氣自然,恍若是當真不知道這小廝不敢的緣由。
小廝戰戰兢兢的,整個人跪俯得都恨不得化成一張軟餅,貼在那地上。
他如履薄冰,硬著頭皮道:
“……我不該尊卑不分。”
那小廝膽子小得很,可是這手勁卻大的不得了。
說起話來是磕磕巴巴的,可是這自己扇起自己耳光來,卻是啪啪啪的。
“我不該以下犯上。”
“啪——”又是重重的自扇了一耳光,聲音響亮的宛如當年被謝春秋掀倒在地的白玉瓷景花盆一般。
“更不該……無端胡亂的去猜測小小姐的事……”
那小廝的手高高的揚起,正準備重重的落下時,顧參商卻突然打斷了他:
“停下。”
小廝呆呆愣愣的昂起頭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
也不知是因為這小廝為人本就是愣頭愣腦反應極慢,還是因為顧參商掐準了時間,故意說慢了那麼一點點。
那小廝不過是同顧參商對視了一瞬,然後,那耳光依然準時,“啪”的一聲打在看他自己的臉上。
謝春秋隻是置身事外站在一旁裝啞巴,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好奇顧參商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餘光瞥見這一幕,忍不住的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隨後,謝春秋聽見顧參商柔聲的說道:
“……關於省親。”
顧參商說著,忽然轉過頭,極其精準的闖入謝春秋投來的視線之中。
他說:
“那不是無端的猜測。”
。您提供大神不知呆瓜的嬌寵富貴命(雙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