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是債主(2 / 2)

那聲起承轉合笑啼哭,似是七情六欲含其中。

平白無故的見證了一場“腥風血雨”的賀知昕,聽了這句才開了口:“慕容公子。”

謝春秋回過神來,眨眨眼:這便那一絕中的說的慕容嗎?

她扭頭,好奇的望去。

可惜,謝春秋才虛虛的掃了一眼,恍惚的瞥見那身形確實是“粉墨畫皮戲做骨”,便被顧參商側身走了一步,用他高大的身形將謝春秋的視線擋住了個完完全全。

謝春秋:“……”

她這一眼看了個寂寞,不解的問:“怎麼了?有人推你了?”

“我這可站的遠遠的,姑娘莫要枉了我的清白。”慕容掩唇道,“頭次見你身邊有女眷,太傅不給介紹介紹?”

“下次再說。”顧參商微微回首對慕容說話,但依舊將謝春秋擋的嚴嚴實實的,“對了,我要的那東西,記得過幾日送到我府上,越快越好。”

“是是是,放心放心。”慕容一疊聲的應著,打趣道,“太傅這大忙人,撬了早朝趕這來要東西,本應該是好好款待一下的,不過我看這溫香軟玉的,大概也沒我什麼事咯?”

溫香軟玉還真不敢當。

謝春秋知道自己這是被誤解成了顧參商的知音了,訕訕的:“我不是……”

顧參商頓時又扭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謝春秋,打斷道:“你不是來找我用膳的?”

謝春秋被這話驚的都打了一個嗝:“嗝?”

誰給你的信心說出這句話的?

“瞧。”顧參商卻好一陣唏噓,“這孩子怎麼傻的都餓打嗝了?”

謝春秋欲言又止:“……”

賀知昕默默的想:她是剛吃完,沒消化,飽的打嗝。

顧參商俯首,沉著聲:“想說什麼,嗯?”

謝春秋正是站在顧參商的麵前。

她雖然生的高挑,但也才堪堪到顧參商的胸口脖頸之處,此時,顧參商的氣息盡數的灑落在她的頭頂,鼻尖,甚至……還夾雜著一中她很熟悉的味道。

仿佛是仲秋之夜,乘著月色吹來的一絲故鄉炊煙。

謝春秋小時候經常會聞到這樣的味道。

而印象中最深的一次,便是在某一個盛夏的黃昏後,她整沒規沒矩的坐在窗格上,遙遙看著漫漫天際的滾滾火燒雲。

夏日燥熱,清風便顯得難得可貴。

那風拂過田間稻疇,瀲灩池邊小溪,帶著四海八方的清爽鋪麵而來,卻沒能靜下小謝春秋的歪心思。

小謝姑娘坐在高高的窗格之上,腳邊是站的端端正正,搖頭晃腦不知在念什麼詩詞的鄰家小竹馬。

小竹馬聲音雖然稚嫩,但卻莫名的好聽:“同居長幹裏……”

小謝姑娘狡黠的一笑,趁著起風飛揚了小竹馬的發絲,飛快的拔了幾根他的頭發。喵喵尒説

“……兩小……拔頭發!”小竹馬驚呼一聲,丟了那卷詩書,撲到小謝春秋的麵前,明明是氣呼呼的,說氣話來卻還是溫吞吞的,“你,你你——”

“我?”小謝春秋晃蕩著雙腿,眉眼彎彎的,“我怎麼啦?”

小竹馬弱弱的,委屈巴巴:“雲清你拔我頭發!”

雲清是謝春秋的小字。

“那我也拔幾根頭發給你好了。”小謝春秋不以為然,抬手便拔了自己的一縷頭發,大大方方的,“喏,給你。”

“不過。”小謝春秋趁著最後的落日餘暉,細細的看著自己手中揚起那縷發絲,由衷的感歎著,“我感覺還是你比較虧。墨塵,你看你,你頭發真好,又黑又亮。”

墨塵小竹馬埋著頭,盯著手中小謝春秋的泛著黃的頭發:“你,你也好看。”

小謝姑娘哼哼唧唧不信:“我頭發枯黃枯黃的,才不好看,你騙人!”

小墨塵理直氣壯叉腰:“我才沒騙人呢!”

“怎麼可能?”小謝姑娘瞪大了一雙眼,“我都騙你了,你還不得騙我啊?”

小竹馬一愣,呆呆的:“你騙我什麼了?”

“我騙你說,你頭發又黑又亮。”小謝姑娘笑得賊兮兮的,“剛剛我沒好意思說,你頭發其實還挺香的,就像……”

就像在仲秋初雨後,自己躺在床上偷偷數這天上繁星幾許時,忽而從海潮之上,從皎月之下,吹來的一陣悠悠的穿堂之風。

在這幽幽的夜色之中,舒心而又令人眷戀。

隻不過那後半句,當時的小謝春秋並未說出口。

未曾說出口的心情,並非是因為害羞。

而是謝母喊他們去吃飯了:

“——怎麼還不去吃飯?”

此時的顧參商亦是如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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