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秋肺快被尹長風氣炸了:“……”
這話說的跟她喊救人是別有用心似的!
好吧……
雖然,她知道此人是顧參商後,確實是起了別的心思,但喊救人的時候卻也是真心實意的啊!
謝春秋從小到大沒必要撒謊,所以也根本沒怎麼撒過謊。
而此刻,在顧參商玩笑般的目光以及尹長風狐疑的注視中,謝春秋草草的抓了抓裙擺,騎虎難下。
隻好硬著頭皮自賣自誇了起來:“那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還當真是料事如神啊?”
她略微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方才裙邊染了汙土,沒留心聽。方才……可是這公子說了些什麼嗎?”
聽了這話,尹長風嘀咕了句:“叫你天天神遊,看吧?這重要的點一個都沒聽見!”
然後便將顧參商方才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
聽罷,謝春秋瞪大了一雙杏眼,簡直把自己當初高坐在看台上,瞧見的那些戲子們的扮相都學了個十成十出來。
謝春秋極其做作的掩唇驚訝道:“真的?太傅!?”
尹長風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猛點頭:“真真的,如假包換。”
謝春秋立馬兩眼朝著顧參商閃閃發光:“那……太傅可以帶我們去花朝宴?”
顧參商依舊是反手撐地,隨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他點頭:“可以啊。”
謝春秋滿眼希翼:“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瞞著了。幼時我身體不太好,但是後來有幸得到一張藥方,其中有一味藥材,名為易經草……”
她話說一半,便止住不說下去了,跟兒時同父母撒嬌一樣,眨巴眨巴兩雙水靈的眼,欲說還休的望著顧參商。
“哦?易經草?”顧參商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這易經草好像隻有吳國庫內存有兩株吧?”
“正是。”謝春秋點點頭,“所以這國庫……”
“不過是去個吳國庫拿味藥材罷了。”顧參商朝著謝春秋輕笑了聲,“姑娘救了我的命,就算是要那天上星水中月,我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為姑娘圓了這願。”
謝春秋一愣:不過是個吳國庫拿味藥材罷了?
這話說的也未免太過輕鬆了吧。
但謝春秋還未來得及再細想些什麼,便看見顧參商抬起了左手,食指和拇指相互交叉,仿佛是捏住了天空上高掛的驕陽,兩指交錯一打。
“啪”的一個響指,周邊頓時出現閃現出兩排身著夜行衣的人。
隻聽顧參商對他們道:“備馬,準備回府。”
謝春秋:“……?”㊣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顧參商竟然在這裏提前備好了自己的人?
那這可就奇怪了。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誠然如顧參商所說是他自己決意要去“赴死”,甚至還提前安排好了這些人來保護他的周全。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她自己擅作主張讓尹長風去救人,顧參商就算溺了點水,那這些人也會及時將他救起來,根本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既然是無礙,那麼問題來了……
在顧太傅前世“稱病”,臥床不出的那三個月裏,他在暗地裏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呢?
甚至……不惜在朝中消失了近半年?
顧參商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反手一用力,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朝謝春秋說道:“一直在這坐著說聊也不是個事兒,姑娘也是落水受了驚嚇,正好太傅府邸是個養人的的好去處,不如先暫住去我府上靜養個小半月?等花朝宴時間到了,我們再去赴宴也不遲。”
顧參商耐心的等了片刻,卻見謝春秋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出神。
他略微思量,忽而,失聲一笑:“瞧我,明知謝姑娘落水受驚了,還偏要辛苦姑娘。”
說罷,顧參商俯身彎腰,伸出一手,就像在水中托著她的腰肢那樣,輕輕的扶著謝春秋慢慢站了起來。
謝春秋自長大以後便從沒和哪個男子這麼親近過,回過神來頓時就慌了:“不,不必!我自己走……”
還別說。
謝春秋本就身體嬌弱,之前小腿抽筋本就發麻無力,再加上她這會坐久了經脈不和,剛被顧參商扶起站穩了沒幾下,顧參商這邊剛一鬆手,謝春秋這邊就腿腳一軟……
失去了平衡的她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的,跟抓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扒在顧參商的手臂上。
顧參商俯首,頗有幾分好笑的看著謝春秋死死抓住自己的那雙白淨的小手。
他長眉一挑,帶了幾分揶揄的意味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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