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言見她臉色不對勁,喊,“林笙!快,看看,小陸兒她怎麼樣了?”
時樣錦聽到他的聲音,深吸一口氣,“先,扶我,回房。”
葉謹言聞言,立刻溫柔地抱著她回房,路上,嘴裏不停安慰她,“小陸兒,沒事的。別怕!”
時樣錦捂著肚子,疼得額上直冒冷汗,她被撞倒,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酒壇子好巧不巧的就砸在她肚子上,按照她的體質,不應該如此。
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感覺,“葉,謹言,我,身體,不對勁。”
葉謹言身子一僵,動作一頓,卻是很快回神,立刻向屋內飛奔,“沒事的,別怕!”
很快到了屋內,葉謹言放下她,替她把弄髒的外套脫掉,“小陸兒,你先躺下休息,林笙很快過來。”
音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林笙趕來,“殿下,到底怎麼回事?”
“你快看看,小陸兒她到底傷的如何?”
林笙來到時樣錦身邊,看到她的樣子,愣了愣,她可是玄帝好伐?怎麼會因為跌了一腳,又被砸了一下,就疼成這樣?
林笙立刻診脈,這一診,他臉色都變了,“王妃,近日可有惡心想吐的感覺?”喵喵尒説
時樣錦眉頭緊皺,“很少,有。”
“近來口味可與平常有何不同?”
“並無,不同。”
林笙眉頭緊皺,“那你的月事可正常?”
“呃,還算,正常。”
葉謹言卻是懵了,“林笙,為何突然問這些?”
林笙並未回答,繼而施展了更高級的診脈術,他以精神力探入奇經八脈,少頃,他眉頭皺的更緊,“雖說有身體底子在這兒放著,但情況不太妙。”
時樣錦眉頭緊皺,看向林笙,臉色慘白,“我肚子,疼。鑽心的疼。”
“先針灸止疼,再吃點保胎藥,應該可以。”
“你說什麼?”
時樣錦與葉謹言幾乎同時開口。
林笙笑,“王妃有孕了,月份尚淺,不太容易診斷出來。”
時樣錦愣了愣,眉頭皺的更緊,“這,怎麼回事?”
“王妃因為月事基本正常,所以並未往這一方麵想吧!不過,我可以確定,你是真的有孕了,但胎像不穩,而且有流產的征兆。王妃現在疼得厲害,先以針灸止疼吧!”
葉謹言擔心,“那她不會有事吧?”
“殿下放心,王妃止了疼,休息休息就好了。”
時樣錦點頭,葉謹言在林笙的指導下,對她實施了針灸。
待到她疼痛緩解,喝了一碗保胎藥,她便覺困乏,睡了過去。
葉謹言來到宴會上,臉色極差,“立刻查!那衝撞王妃的是何人。”
慕隱立刻回稟,“殿下,那人已經被太妃的人拉出去打死了。”
葉謹言雙眸微眯,“太妃,你的人為何會在本宮府上?”
太妃臉色變得慘白,她做的明明那麼天衣無縫,怎麼會?
“哀家不知攝政王所言何意。”
慕隱立刻將打死人的護衛帶上來,那護衛見到太妃,立刻怒喝,“太妃,你答應我,隻要幫了你這一次,就放了我一家老小的啊!你為何反悔?!”
皇帝看著那個護衛,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個護衛是之前在宮中守護太妃的人,而這人還是他送去的。這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其樂融融,可老小卻都手無縛雞之力。
“太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妃愣了愣,“陛下也懷疑哀家?”
“若是你無法解釋,很難讓朕相信。”
蘭若今日是被時越帶來特意參加生辰宴的,她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看著那護衛,她心裏微動。這護衛她也識得,她在宮中時,他有幫過她的,還囑咐過她,對太妃不要全身心信任,要留些戒備。後來他就失蹤了。卻不想,竟然出現在攝政王府。
護衛見狀,立刻向皇帝磕頭,“陛下,臣請求陛下,網開一麵,臣什麼都說,隻求陛下保臣家人平安。”
葉謹言眉頭微皺,“說。”
護衛立刻將太妃是如何抓了自己的家人,又是如何威脅自己講了一遍。
太妃害怕到發抖,“你閉嘴!你胡說!”
護衛突然口吐黑血,卻繼續道,“臣不敢有隱瞞,即便是中了太妃的毒,也要說,隻求家人平安。”
太妃怒喝,“你不要命了?!”
這句話出來,大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太妃安排人,故意撞到時樣錦,然而,她讓這個護衛在聽到自己命令時,將撞人的人拉出去,打死。當時護衛覺得守護王府,符合他的職責,為了家人,便答應了。孰能料到,慕隱首領居然查到了他身上。還將他的家人從太妃那兒救了出來,要求他說出實話,他這才倒戈。
葉謹言得知事情始末,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像是看死人一般看著太妃,“你為何要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