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看時樣錦如此緊張自家小姐,抹了一把眼淚,喃喃自語,“小姐,你可千萬要好起來,不然,你就看不到六公子這般緊張你了。”
時樣錦滿腦子都是擔憂,根本不曾聽到小蝶的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皇家學院,卻被人擋在門口,虧得小蝶及時追上,時樣錦這才順利進入學院,見到嫣兒。
此時的嫣兒沒了往日的靈氣,一張小臉慘白,靜靜地躺在塌上一動不動,時樣錦奔到她身邊,蹲在地上,拉著她的手,診脈,這一診,她眉頭皺的更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小蝶,你在門口守著,有人來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想在這兒陪陪她。”
小蝶看著時樣錦那難看的臉色,欲言又止,終究是退了出去,閉上了門。
時樣錦見她出去,從納戒裏拿出銀針,運起玄力,將時嫣兒經脈裏的瘀血清了出去,虧得她用了三年時間重塑經脈,針灸之術已臻化境,加之有玄力加持,她才能一次就將時嫣兒經脈中的瘀血清除,但丹田受損非同小可,她也隻能以針灸之術清除瘀血,再護住心脈,穩住丹田,要想治好她的傷,還需輔以丹藥,慢慢調養才行。
可惜她一直負債累累,雖昨日拍賣了丹藥得到一筆銀錢,卻也並未采購藥材,現在也隻能做到這一步。
雖說她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有玄力加持,但一次就清淨經脈瘀血對她來說,還是負荷太大。但她不能任其發展,若是遲上一兩天,嫣兒今後的修煉之路怕是會越來越差。
一直以來,嫣兒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她豈能不管,更何況僅僅是負荷大了一些,最多需要多調養幾日,並不會要了她的命,她自然不會放棄。
玄力順著她的手指傳到銀針上,在她嫻熟的手法下,時嫣兒的經脈亮了起來,隻片刻,便暗了下去。時樣錦手上的活兒卻並未停下,她額上密布汗水,兩鬢豆大的汗水滴落,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嘴角甚至溢出一絲血跡。直到她拔出最後一枚銀針,她左手拿著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吐出一大口鮮血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過她並沒有停下,溫柔地看著時嫣兒,再次診脈,確定她已無生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跡,晃悠悠起身,艱難地走到桌旁,顫抖地倒了一杯水,喝下。
而後,她再次晃悠悠來到時嫣兒身邊,打坐調息,一個周天後,翻湧的氣血平息了許多。她坐在地上,眼前已經模糊,卻還是抓著時嫣兒的手,不肯鬆開,一句“嫣兒你要快點好起來”之後,她便昏睡過去。
小蝶坐在門口,數著地上的螞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卻又不敢進去打擾。
“你不去守著小姐,怎地坐在門口?”
小蝶聽到這怒斥,抬頭一看,這可不得了,當今皇帝竟然來了,她連忙跪下,“奴婢參見陛下,見過家主。”
皇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繞過她就要進去,小蝶卻忙不迭爬過來擋著,“陛下,我家小姐她……”
時奕怒,“放肆!你個奴婢也敢攔陛下?”
小蝶一個哆嗦,連連磕頭,“奴婢不敢!”
“時藥師,朕想先去看看嫣兒。”
時奕連忙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陛下請進!”
皇帝進來後,卻看到時樣錦昏睡在榻旁,手卻抓著時嫣兒的手,眉頭緊皺,“時藥師?”
時奕見狀,一驚,瞬間怒火攻心,怒喝,“時陸!”
時樣錦被這一聲怒喝驚醒,看到時奕,和他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愣,“爺……爺。”
時奕怒火更甚,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還不快見過陛下?!”
“陛……陛下?”時樣錦愣了愣,頓時清醒,連忙行君臣禮,“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皇帝眉頭微皺,沉默,周身冷冽的威壓通通壓向時樣錦。時樣錦本就重傷,被皇帝這威壓壓迫,瞬間氣血翻湧,吐出一大口鮮血。
時奕見狀,怒火頓時全無,一臉擔憂,“請陛下開恩,陸兒無理,是老臣教導無方,請陛下饒他一命。”
皇帝這才收了氣息,冷冷開口,“既有時藥師求情,朕便饒他一命。”
時樣錦又行一禮,心裏翻了個白眼,又一次為自己打抱不平,麵上卻是卑微到極點,還得忍著心口不斷翻湧快要衝出來的氣血,“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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