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儀隴細細回顧自己的前半生,忽然莫名覺得有那麼一絲悲涼。
被母親生下來後,從懂事開始,他身邊就不斷有人喊他三少主,每個人對他都恭恭敬敬的,他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以此同時,他也被強行灌輸了許多信念:家族利益高於一切!
生是屠家人,死是屠家鬼!
當個人生命財產安全與家族利益相衝突時,一定以家族利益為重!
……
這一道道、一條條仿佛他與生俱來就該遵守的信念,不時地充斥著他的耳畔,導致他逐漸的把這些信念當成了人生的唯一行事準則。
他從未懷疑過這些準則的正確與否,似乎,那麼本來就是正確的。
可是現在被陳素衣突如其來的一說,卻讓他的心神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
忽然,屠儀隴感受到脖子上傳來一絲涼意。
他立刻醒轉了過來,扭頭看了一眼陳素衣,便立刻收回了眼神,眼中甚至閃過一絲懼色。
陳素衣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何她的一番話卻能直擊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差點迷失?!
這根本就不應該啊,身為宗師級強者,他的意誌還是很堅定的,根本就不會被一個普通人攻破心神的防線。
此時,徐昊、謝長老、吳奎等宗師級強者都詫異的看了一眼陳素衣。
但他們仔細查看了一番後,都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眼神,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素衣有些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你們為什麼都看我,我臉上有花嗎?”
徐昊笑道:“你比花都美,看花還不如看你。”
“哼!油嘴滑舌!”陳素衣心中美滋滋的,但嘴上卻還是笑罵了徐昊一句。
徐昊笑了笑,沒再吭聲,剛才陳素衣一番話讓屠儀隴迷失了心神,確實有些異常,但若是剛好說到了屠儀隴的心坎裏,倒也能說得通了。
常年住在深宅大院中的屠儀隴,說不定真的對那種條條框框的生活厭煩了。
屠儀隴收拾了一下心緒,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輕咳了一聲,說道:“哼!想擾亂我的信念?做夢!我既然是屠家人,那必然要為屠家謀益處,因為我與我屠家那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這些丹藥的拍賣,我不參與了。”
“看來你是認慫了呀!”安娜嬉笑道。
“哼!”屠儀隴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他現在有些不太想和徐昊身邊的女人說話,雖然長得漂亮,都是萬中挑一的極品,但她們似乎都有些古怪,倒是那個始終一言不發的古裝女子,倒成了最正常的了。
屠儀隴被整的不插嘴了,徐昊也懶得競價。
這瓶丹藥其實不值那麼多錢的,但因為花都局勢的特殊性,而且現在正處在動蕩期,各家勢力都想壯大己身,所以才把價格攀升到了這麼高。
最終,吳家以三十三億的高價將丹藥買到了手。
錢家等家族家主的神色都有些落寞,但也並沒有太過於難受,這畢竟是可以預見的。
而那些小家族的人倒也坦然接受了這個現實,吳家本就是第一大家族,他們變得更強了,率先威脅到的也隻能是那幾個大家族,暫時還威脅不到他們。
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投誠不就行了。
拍賣行依然在進行。
董老忽然說道:“現在,將會抬上來今晚拍賣會最後一件拍賣品,也是我們的壓軸貨!”
徐昊抬起了頭,屠儀隴將大|腿從二郎腿上放了下來。
此時,所有人瞬間打起了精神,全都望著拍賣品將要抬出來的那個門口。
所有人都明白,屠儀隴那兩百億,絕對是為了這件拍賣品準備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屠家要花兩百億來買?
沒有人不對此好奇的。
在眾人內心千呼萬喚中,門口緩緩走出了那兩名女郎。
依然是金盒子、紅布匹。
從外形,看不出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徐昊細細去感應,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
最起碼,沒有顯著的氣勁或者能量波動。
感覺,就像是有些平平無奇?
但,被屠家如此慎重對待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真的平平無奇?
況且,屠家拿出兩百億,是認為在場還有人可以與他們競爭嗎?喵喵尒説
不少人都看向了微微閉著雙眼的謝長老。
難道是藥王穀會與屠家競拍這件物品?
似乎,在場能讓屠家如此對待的,隻有藥王穀了。
徐昊畢竟年輕,是晚輩,不可能讓屠家高層如此慎重對待的。
可,能拿出讓屠家、藥王穀這種大勢力都動心不已之物的人,又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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